第三百四十七章 担忧

慕云在乔城北的府上待着,和乔城北两个人愣是喝酒喝到了深夜,这酒一喝,乔城北就上了头,上了头的乔城北有的没的都说了些,慕云自然也听进去了一些,只不过两个人都喝得七荤八素的,所以这到底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其实都知道了彼此心里在乎的那个点,聪明人就是这样,大家彼此试探,当试探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意图摆到这个明面儿上来说,不只是如此,聪明人一旦知道了对方的底线或者那一个不可以触碰的敏感点之后,他们就会适可而止的,不约而同地对这些电东西选择闭口不言,这些东西其实大部分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大部分的人还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些事情,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尽管会很清楚这些事情或者这个东西是这个人的底线,然而这些人还是会不知死活的对着这些东西去疯狂试探。

乔城北醉了,满口的胡话,说着过去,说着未来,说着关于他过往的每一个人,只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是对慕云说的,自打乔城北醉酒之后,这慕云就自己摸着道儿,顺着就到了之前在乔家住的院子里,这醉了酒的乔城北就交给了莺莺,莺莺并不是不知道乔城北对她是什么心思,但是莺莺也知道,有些人,不管心里再怎么想要得到,也不可以触碰半分,所以莺莺就坐在一边听着乔城北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述说着,莺莺听得仔细,乔城北讲的入迷,这两个人看着看着的,这两人眼神就撞到了一起去,这后头两个人吻得热烈,到了最后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情全都发生了,第二天起来,莺莺愣是整个人都拢在红晕当中,再之后,莺莺就不见了,离开了王府,饶是乔城北怎么找都没寻到人,但是有在这关头上,乔城北也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找人,这对于如今的乔城北而言,这不管是莺莺这人去哪里了,但凡是乔城北开了口要找的,必然也是能够找到的。

这翻了一夜,徐展歌是满心的担忧,这都过去两个晚上了,这府上派出去跟着崔蓝的人都还没有回来,这不管再怎么说,徐展歌按理都应该好好的探一个仔细,只不过这禁军的事情和刑部的事情牵扯到一起之后,如今徐展歌饶是想要把崔蓝给从山上带回来也是分身乏术,如果徐展歌算计得没错的话,他这如今一整天都不会有空了,城楼上捆着的那个也该吐口的,还有就是刑部那头,有的人不好直接上门见刑部尚书,找人家帮忙,自然是要找个人来这儿牵线搭桥,不出差错,这来找他的人应该是再过一会儿就该来了,只不过徐展歌这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城楼上的那个人给解决的,毕竟这宫城大门口的城楼之上还捆着个人的确也是有些不合适的,想到这儿,徐展歌收拾了身子,也不和父母打招呼,人就出了门,这徐展歌这两天是没少在府上听着那些个闲话的,崔蓝刚走多久,这府邸里的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议论崔蓝,这里面还有觉得崔蓝是个可怜人的话儿,说是本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这如今又要被徐展歌退婚,这说的倒是一副崔蓝受罪一样。

徐展歌这自然是不想再在自家府邸上听着这些的,自然就把赐婚的圣旨摆到了自家前厅的桌子上,这旨意上,赐婚的人,姓甚名何都讲得清楚得很,长了眼睛的人自然是会守住自己的舌头的这以后,徐展歌这边前脚出了徐家,后脚那个跟着崔蓝上山的侍卫就回来了,这崔蓝捆他当真是捆得死死的,这说是今天早上放人就今天早上放人,这人刚被放出来,就一路跑着回了徐家,只是不过徐展歌刚出门,两人愣是在徐家大门口碰上了,这跟出去的人,一见着徐展歌,就急急的把信笺交给了徐展歌,徐展歌一瞧见信封上头是崔蓝的字,整个人就顿住了,还没等这个小厮开口,就急急的想要拆开这个信奉,这小厮看着徐展歌这副模样,又想起了崔蓝交代的话,这信封上头明明写的是让林皎月拆,崔蓝还特地交代过,要是徐展歌拆了,到时候就拿他试问,这没办法,这两个人,他谁都惹不起,可这最后,这小厮还是更怕崔蓝一些,也诈着胆子抢在徐展歌拆信之前拦住了。

徐展歌这一瞧见这样子,必然是知道,崔蓝又吓人了,这状况他也不再为难这个小侍卫,只不过这今天只怕是又要跑一趟乔府了,徐展歌这私心里头是不愿意到乔家去的,乔商麟和林皎月这明面上虽然说和那些事情没有关系,但是到底是乔家的人,这背后说不准有些什么不能说出来的事情,所以这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徐展歌确实是不太方便上门,但是这崔蓝都把事情给他摆到这面儿上来了,他也不能不做,崔蓝让他去乔家也只怕是有急事,不好推脱的,徐展歌将信揣到了怀了,转个身就出了门。

这城楼上头的人,果然是一见徐展歌就激动得不行,徐展歌瞧着这人的样子,也不急着搭理,转个身有静静的坐到一边去了,就是这么看着,也不慌,倒是自在的很,这坐了有一会儿了,徐展歌才像是刚反应过来这屋里有人一样,慢慢悠悠的走到这人面前,扯开了堵在这指挥使嘴里的布条,然后又将捆着这指挥使双手的绳子,一点一点仔细地解开,这徐展歌昨天捆得时候,特地加紧了,故而这也很难挣扎开来,到了这会儿这绳子都是死死的捆住这指挥使的,之后这徐展歌就径自的走开了,也不打算和这个指挥使有什么交流,只是自顾自的做到了桌子边上,并不打算理会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