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安好心
也是仅有的一丝丝消息而已,邢小娟只知道左卫国大概到了哪里,却完全不知道他的行踪。
不是没有试图鼓动过同院里,左卫国曾经的兄弟,跟着左卫国一起去干,但是大家安于现状,能够做些苦力,赚点小钱养家,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因着早些年的事情,大家私心里还觉得左卫国他们贼胆包天,迟早有一天在阴沟里翻船。
左卫国走后,邢小娟身边就多了追求着,她长得好看,一手厨艺也不错,重要的是还能挣钱,这个的女人谁不喜欢,左卫国看不上,那是他眼瞎。
不过他们骂着左卫国,邢小娟也骂着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在外讨生活的人,脸皮都有些厚,而且他们这些年轻人,胆子还有点大,跟着左卫国他们去投机倒把不敢,但是夜里摸进邢小娟的屋里倒是没什么问题。
邢小娟吓了一大跳,把预谋不轨的男人打了个半死,仓皇搬出了那个小院。
她不敢再在火车站那一片活动,而是去了娄燕秋所在的学校,结果她去学校里打听才知道,娄燕秋早就重新考了大学,不在这里读书了。
一问才知道,娄燕秋居然考上了电影学院。
得知这事后,邢小娟气得直磨牙,死妮子倒是瞒得紧,她前两天旁敲侧击地说了多少,她只说要好好念书,没想到背地里藏着大招。
邢小娟是想把娄燕秋弄进那个大染缸子里去,但是原意是要让她走捷径,让娄燕秋从最低层爬起,她要让娄燕妮好好看着,自己的妹妹怎么被千人骑万人踏的。
结果娄燕秋倒好,竟然考上了电影学院,到时候娄燕秋科班出身,凭她的长相,前途肯定差不到哪儿去,也许会有丑闻,但是哪有从底层爬起来那样来得惨烈。
但生气归生气,邢小娟开始换个路子思考问题,既然娄燕秋考了这类学校,那她以后势必要进娱乐圈,想到上辈子从新闻里看到的潜规则,邢小娟眼里划过笑意。
而比起去找娄燕秋的麻烦,邢小娟现在更着急的是自己的小生意,左卫国已经放开了步子,她得赶紧跟上他才行。
别人不知道,邢小娟却是知道的,别看国内现在经济还很低迷,但是在特区,那里已经飞速发展起来。
在大家还在担心投机倒把是犯罪的时候,最先一批吃螃蟹的人已经富了起来。
先前做生意攒的钱,邢小娟都花在了打扮自己和给左卫国做好吃的补充营养上头,可惜不管是女为悦已者容,还是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对左卫国都没有半点用处。
邢小娟不是不挫败,有些时候,也会自暴自弃地想,她重生回来,为什么要死磕在左卫国身上,这世上比他好的男人多了去了。
但是比左卫国好的男人,未必会如珠如宝地抱她捧在手心,而且左卫国还介意宋士林的事,所以他肯定是爱她的吧。
他怎么能够不爱她呢?她们曾经那么幸福。
夜里,邢小娟抱着被子,想念左卫国精壮的手臂,想念他身上的烟草味,想念他说爱她的样子,也只有在梦里,左卫国才不会吝啬他的爱意。
邢小娟在娄燕秋原先的学校安顿了下来,每天出摊,做快餐。
学生大多数虽然靠津贴吃饭,但大家还是愿意隔个几天好好改善改善伙食的,而且这边是个大校区,有好几所学校,学生基数很大,邢小娟的生意还挺不错,一个月下来算帐,竟然比火车站那里还要好。
左卫国中间回了趟京城,在火车站外听到人说邢小娟搬走了后,立马去打听,因为邢小娟还要从这边的人嘴里得知左卫国的消息,她去了哪里,四合院那边的人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也知道大概范围。
“应该是学校罢,有一回听她听起过,学生娃的钱好赚。”强嫂手艺不及上辈子经过历练的邢小娟,以前邢小娟在的时候,她都是走物美价廉的路线。
现在邢小娟走了,她的竞争一下子小了很多,强嫂还挺高兴的,说完她上下打量了左卫国两眼,“在跟前的时候,你瞅不上,咋地,人一跑,你倒是惦记上了?你们男人哪,就是……”
就是怎样,强嫂没有说,摇着头扭着丰臀进了里屋,她还得赶紧坐一批饭菜,正好可以赶上七点到的远途火车,能小赚一笔。
听到邢小娟去的学校,左卫国下意识就觉得不好,他是知道燕秋和竣林是在京城念大学的。
竣林是男孩子他不怎么担心,反倒是燕秋……左卫国立马给左欢打了个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娄家的双胞胎在哪里上大学。
别说,这事左欢还真清楚,她闺女干妈姐弟妹三个一起考上大学,多大的荣耀啊,她还记着呢,把这校名称告诉了左卫国,左欢才想起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好奇问一下,我不是跟几个兄弟吹牛么,他们都说他们那儿出了大学生,我说了他们还不信。”左卫国胡乱找了个借口。
左欢勉强接受了,不过语气还是不太好,“左卫国,你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过年了。”
而且前两年,左卫国每隔个十天半月就会给家里打电话,让爹妈安心,今年倒好,一走就是两个多月,音讯全无,杨秀芬在家里都急死了,虽然知道左卫国是去了山里收干货,但当爹妈的又怎么放心得下。
过年是个沉重的话题,左卫国叹了口气,“我今年尽量回去。”
实在不行的话,他今年把爹妈接到京城来过年都行,打听到了地方,左卫国就去学校那边找人,坏消息是,邢小娟果然是到了娄燕秋的学校附近,存的什么心,反正是不安好心。
好消息是,娄燕秋已经不在这里念书了。
看到邢小娟在学校外头摆小摊,左卫国悄悄地躲在后头看了两天,确认她没跟娄燕秋有任何接触后,才悄悄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