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替身情人
自那日夸下海口后，小戴便一门心思死磕在糖糖AI的项目上。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都快一个月了不管他怎么调试，生成的结果还是那同一个酒窝帅哥。
搞得他备受打击，嘴唇上燎了一串水泡，都快得酒窝ptsd了。
这对小戴的打击不仅是简单的吹牛被打脸，而是赌上了技术宅的尊严！
陈飞看小戴一个大好青年整个人都要走火入魔了，也有些于心不忍。
趁着小戴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摸摸跑到小戴的机子上，敲敲键盘小小地改了那么几个数据。
一米七八的酒窝大帅哥瞬间篡改成了一米六八的酒窝美少女，脸还是那张脸，性别却从帅哥变成了萌妹。
做人嘛，不要这么死心眼，反正总裁也没见过糖糖，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你在做什么？”
原本应该在上厕所的小戴如背后灵般忽然冒头，把陈飞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你想吓死我！我帮你搞完了，喏，看看。”
小戴眼前一亮，连忙看向屏幕……还是那双大眼睛，还是那对小酒窝，但这回性别是女！
“怎么样大眼酒窝美少女，够甜吧！”陈飞得意洋洋地欣赏着屏幕上的虚拟美少女，挥了挥手，“不用跟我客气，我深藏不露，我知道~”
小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是直男，又不是脸盲！你不就是改了个性别吗？这还是不对啊！”
陈飞闻言，不赞同地啧啧道：“小戴，不是我说，你想想，你在AI这块的技术是不是数一数二？像你这样一位天才程序员演算出来的结果，复查了这么多遍都没有出错，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呢？”
“这就说明问题根本不在我们这儿！搞不好总裁就是喜欢跟女装大佬谈恋爱呢？再说了，我可没有直接改性别，那多低级，我还改了身高，改了罩杯呢！”
陈飞一通歪理成功把小戴说懵了，好像陈经理说得确实很有道理……毕竟有钱人都变态，或许总裁真的就好这口呢？
那是不是说明他的程序没问题？
小戴迷惑了：“真是这样吗……”
陈飞拍了拍小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凡事要想开点，不要老钻牛角尖。我是你上司，我说可以就可以。这样，总裁刚给咱们技术部发了奖金，你呢，拿着奖金开心开心，别想那么多了！”
小戴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不过这点奇怪在他拿到奖金之后，就被彻底抛到脑后了，有了钱，谁还要技术宅的尊严！
英耀在钱这方面出手一直很大方，奖金比小戴从前接的各种活都要多。
小戴兴冲冲购入了一波之前就一直想买的游戏，好好犒劳了一番自己，便趁着身边有余钱打算先把明年的房租缴了。
“Hermès给您转账50000元。”
晚上十一点，唐棠结束完直播，手机忽然收到戴天然的转账提示。
戴天然这人存不住钱，因而手上一有钱就会一次性`交上房租，唐棠对这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这次转的有点多，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虽然戴天然年纪不大，但实际上唐棠和他认识已经很久了，唐棠跟着龙哥在网吧厮混的时候，经常见他一个小屁孩翘课来玩电脑，那时候唐棠高中辍学，小戴比他还小，是个六年级在读的正宗小学鸡。
唐棠他们闲来无事做，总看见这个小屁孩一个人坐在网吧的角落，对着蓝荧荧的电脑屏幕敲打键盘，就忍不住上去逗他，问他每天逃课都玩些什么，这么好玩。
小学生戴天然一推眼镜，正儿八经道：“你们看不懂的。”
一群小混混被他逗乐了，以为这小孩吹牛呢，结果等他们凑过去一看，嗨，还真是看不懂诶，满屏都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戴天然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学鸡，他是一名从小就立志成为顶尖黑客的小学鸡。可惜家里人听到他的宏伟志向就追着他打屁股，可怜的小戴只能逃课去黑网吧苦练技艺。
戴天然人生中的第一单生意也是在这家网吧接的，雇主也不是别人，正是唐棠。
他受唐棠委托入侵了一个垃圾聊天室，帮他删掉了一些信息和一段聊天记录。
就因为这个，两个人之后断断续续一直有联系。成年的戴天然为了梦想和家人闹翻，唐棠已经成了拆迁大户。
他和爷爷的那栋旧房子被李英耀从大伯手上买回来后，没多久就遇到了拆迁，得到一大笔赔款，年纪轻轻就做起了收租公，完成了别人的养老理想。
唐棠就算不工作也完全能靠直播和这笔赔款养活自己，只是他没什么朋友，性格也不算豁达，总在房间里直播，怕自己远离人群久了会有心理问题，时不时会找些短工做做。
小戴算是唐棠难得的朋友之一，他要做顶尖黑客的志向唐棠自然没忘，这会儿见他拿出这么大一笔钱，还真有点怕这家伙仗着一身本事又去违法边缘试探了。
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tang2：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没接什么不好的活吧？
Hermès：没有，我早就从良了！
Hermès：看看我的ID，爱马仕，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爱好代码的小码农，这是我的合法劳动所得。
唐棠半信半疑。
tang2：哪有老板这么阔气，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怀疑的眼神.jpg]
Hermès：怎么没有了，李英耀听说过吧，觅糖的老板，我现在就在英耀上班，不过这钱不算工资，是我给老板接的私活。
唐棠眉心一跳，李英耀找小戴做什么私活？有那么巧吗？
该不会当年他让小戴删记录的事被知道了吧……
他一直没提当年李英馥对他做的事，也没敢让李英耀知道自己去找过他，唐棠让小戴删除的聊天记录就是当时他去找李英耀留下的火车班次，和一段类似告白的话。
李英耀很爱自己的姐姐，当初也是为了李英馥的婚事，才在网上找人倾诉，唐棠没有把握，李英耀会在他和李英馥之间选择自己。
唐棠心下有些慌乱，想了想，还是决定向小戴套话。
小戴作为一个一心向码的直男程序员，天真得可爱，没几句就说漏了嘴。
Hermès：总裁让我用他的初恋女友做模板，研发一个AI，有钱人真是奇怪。
初恋女友……AI……
唐棠眯眼琢磨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对劲，赶忙翻看起他和李英耀的聊天记录，脸色渐沉……
所以他以为的破镜重圆，在药药那边却只是一场消遣着玩的人机恋？
怪不得李英耀完全不介怀他失联的那十二年，完全和原不原谅没关系，而是把他当成了AI……
“……”
唐棠心里又气又难受，气的是李英耀居然没有认出他，拿他当了这么久的陪聊机器人，难受的是现在这种局面很大程度上也算是他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