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火爆不火爆?
用力过猛,又太突然,以至于他被撞倒在地,碰倒椅子,发出一声巨响。
外头锦衣人笑道:“真是果敢。”
他托着下巴,眼波流动,心想你骂我将来儿子没菊花?我让你现在就没贞操。
屋子内景横波气喘吁吁压在他身上,问他:“我香不香?”
“香……”他一动不动躺着,气息也微微急促。
“我美不美?”
“美……”
“你量过我三围,我三围火爆不火爆?”
“火爆……”
“很好,既然我是又香又美又三围火爆的女人,想来你们男人遇上这种,就算没感情也会起兴,对吧?我允许你起兴,但不允许你东想西想,”她昂着下巴,女王般傲然道,“现在你有感觉了没有?救人要紧,快点有感觉,完了该干嘛干嘛。”
“没有……”
景横波“呃”地一声,不可思议地怒道:“没?感?觉?”
有没搞错?虽然她很不乐意这样,也不稀罕男人对她垂涎,但真出现这种情况,她还是很没面子的说!
姐的魅力倒退了吗?正常情况不是她一扑就搞定了吗?
“第一,你语气太抗拒了,我有点受伤,男人心理受伤,不容易有情绪……”他躺在她身下,诚恳地和她解释,“第二,你……你压到我了……我更没法……那啥了……”
“啊?”景横波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怪不得刚才触感有点不对呢……
“那个……”她想不会被压坏了吧?那尺寸怎么办?功亏一篑啊这是?
“没事……”他答得似乎有些艰难,慢慢坐起来。
景横波斜瞄着他,心想他不会是装的吧?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这种情况下,不会还要她帮忙啊诱惑啊献身啊什么的吧?
不行,她宁可在大庭广众跳钢管舞,也不愿单独暗室诱惑某个男人。性质不同。前者可以说传扬艺术,后者就是艳情了。
“怎么办……”她问。
“我也没有办法……”他似乎很无奈。
景横波觉得这时候从这个人口中听见这样的话,才叫真的无奈。
“有些事想都别想。”她神态坚决。
“你这么一扑,我似乎暂时也想不起来。”他似乎存心要勾起她的愧疚心。
“这样吧。”景横波叹口气,“我们来跳个舞。”
“什么?”他的语气这回是真惊讶了,“我不会。”
不止惊讶还有抗拒。景横波心想不想跳舞,想困觉是吧?
“不需要你会。”她伸手拉住了他,不让他跑,“舞坛高手可以将一个完全不会跳舞的人,带得翩翩起舞,你只要顺着我便行。”
“男人岂可完全由女人支配?”他抗议。
她耐心耗尽,险些怒气勃发——明明是她牺牲,怎么最后变成了她强逼他?
怒气到了眉间,化为媚笑,她唇角一勾,指尖托住了他下巴:“帅哥,不要这么生硬,你忍心拒绝一个美女的邀请吗?”
他低头,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流光溢彩的大而媚的眸子里,看出些别的什么意味来,最终他唇角也轻轻一勾,伸手虚虚揽上了她的腰。
景横波一边满意自己的魅力不减,不用费什么口舌就让这家伙投降,一边惊讶怎么自己还没教,这家伙就晓得把手放上腰?
她的眼神写满疑惑,他一笑,“直觉。”
或许不叫直觉,叫听从心的愿望,她的腰线如此流畅,凹着美人独有的腰窝,让人总有种想抚上去揽住的冲动。
“嗯,那就对了,双手揽住,别用力……”景横比双手抬起,搭在他肩上,她不打算来什么复杂舞步,此时也没什么心情,随便搂着慢摇便好。
会这么做,还是以往的经验。在研究所的时候,闲极无聊之下,年轻研究员们也会召开舞会,她自然是舞会的皇后,邀舞的人络绎不绝,那时候,贴面舞也跳过,舞池里灯光一打,本就是最有气氛的时候。
后来她便不跳了,顶多跳跳迪斯科。因为那些男人,在搂着她跳舞时,十个有九个会有反应,当她步入青春期之后,这种现象更加明显,哪怕是跳最简单的三步四步,也免不了遭遇尴尬。后来她便知道了,青春的热力,少女的躯体,处子的幽香,以及傲人身材带来的视觉和触感冲击力,是对同为青春男子的不可抵御的诱惑。
“就这样,我进你退,你进我退……慢慢晃……”她发现他是个很好的学生,悟性极高,甚至不需要教导,手扶的姿势很绅士,腰很直很风度,和她的距离刚刚好,不过于暧昧也不疏远,透着有分寸的亲近,脸俯下的角度更是完美,她仰起脸,正好对着他侧脸,线条精美如雕刻,远处一点光打在他鼻尖上,四周的肌肤便闪金般透着细腻的质感。
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动作,这样的气氛,那些干扰、危机、不安、紧张都似渐渐褪去,她的心像落潮后的沙滩,归于平静,眼神渐渐生出些淡淡的迷茫……这一刻的感觉,似陌生似熟悉……
她的手和躯体,因此自然更软,放松的身体便真如一匹软绸一幅丝缎,柔柔曳曳地绕住了他。
两人其实不能算跳舞,并没有严格走着舞步,只是这一霎彼此难得的平静,成就了相拥的契合,他的手很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腰窝,感受着一直想感受的美妙凹陷,心也似落在了那处凹陷里,妥帖安放,不须增减一分。
她的双臂松松地挂在他脖子上,指尖自然下垂如兰花,他的高度也是适合她的,微微仰起,更显女子的纤细和轻弱,却又不至于相差太多令她吃力。
慢慢摇,慢慢转,她的裙裾旋起小小的圆,如一朵未绽开的花朵,他的步子如云端漫步,做一场随意又投入的漂移,没有刻意的磨蹭和贴近,这一霎旧事不在,而时光美好。
半室黑暗,半室微光,勾勒默然相拥的那女,她的长发垂落在他手背,而他唇角的微笑似要照亮她眉梢。这是彼此的浑然忘我,在暗处、舞中、眉间、心上。
黑暗中隐约有了低低的细语。
“……你……怎样……”
“……唔……”
“那个……怎样?”
“……嗯……”语气似叹息似留恋,说不出的不舍。
“到底怎样!”
“……嗯……”语气更加不舍,近乎无可奈何,“……差不多了……”
“那你自己来吧……”
……
景横波撒开手,背转身去,甚至连耳朵都捂上了,她怕听见什么不该有的动静,更怕他不要脸地道:“我手软,你来量。”
其实她刚才已经有数了,靠那么近,磨磨蹭蹭,感觉的小雷达早把答案告诉她。
还好,他没无耻到那个程度,甚至退离她更远一些。她想,也许他比她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