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邵曦晨,来我怀里
胡珀和邱珊珊算是彻底完了,但是两个人的互动却前所未有的多了起来,邱珊珊还是整天叫“胡珀哥”,胡珀见女孩子都这么大方,也就不扭捏,问邱珊珊这么喜欢看他玩滑板,那么要不要学。
邱珊珊就开始玩滑板,她不怕出丑,在广场里大大方方地练。大家起先笑她笨拙,后来发现笨鸟先飞。小家伙居然还偶尔能成功地完成几个有难度的动作。
一天,邱珊珊看到周青盟要上橙楼,就喊住他:“周青盟,你上去后俯拍我玩滑板的过程,我想看看自己练得怎样?”
周青盟答应了,就跑上橙楼,在走廊上拿出手机选到视频模式,拍下邱珊珊翩翩如燕子的潇洒身姿,冷不防被人一拍肩膀。
“周青盟啊周青盟,平常你对许愿忠心不二,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偷吃啊?说!偷拍这个女生干什么?”李多乐爆发狗仔精神,抢过他的手机,一边看,一边赞叹,这个女孩子还蛮耐摔的嘛,看她浑身都是OK绷,但是带板起跳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身好胆量!
“你胡说什么?这是许愿的朋友。”
恰好这时邱珊珊仰头问:“周青盟,拍好了吗?”
“拍好了。我拿下来给你。”李多乐抢着说道,然后乐颠颠地从周青盟手里夺过手机拿下去给邱珊珊,靠近看觉得有点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是谁。“同学,我们认识吗?”
“我认识你。”
听到邱珊珊老实的回答,李多乐一乐,桃花眼放光,他就知道自己很有名,毕竟是学生会的组织部长,组办过多场人气爆棚的活动,而且自己的这一张脸可以说是纵横四海。可是接下来,他却傻眼了。
“我知道你叫李多乐,我知道你最出名的事件是挽着现任女朋友走进一家前女友的奶茶店,然后旁边一桌是前前女友,最后三个人一人给了你一巴掌。”
邱珊珊说完就继续去练滑板,徒留李多乐在风中颤抖,咬牙说一定要整治这个当众不给面子的小女子,后来打听到她也是学生会的,只不过是不同部门,是办公室部门的,便不断有妙计上心,先是跟办公室部长搞好关系,请求借调邱珊珊到组织部帮忙,然后放在身边慢慢折腾。
但是当时,邱珊珊根本没理李多乐,和胡珀黏在一起研究自己哪些动作要改进。
“你不要心太急,先在斜角小的坡面上滑行,之后再换陡峭的。”
邱珊珊点头称是,今天练得差不多了,就请胡珀一起去食堂吃饭,吃着吃着,她随口说起邵曦晨:“最近邵邵请假了,好像是她爸爸病了。你说我买点什么去看望她爸爸好呢?”
“我不吃了。”胡珀突然放下筷子,走了。
他买了一篮水果,来到邵曦晨家的楼下,看着天楼,却一直止步不前。
暮光中,这幢楼显得更加破旧,附近不少违章建筑上都已经被标了“拆”的字样,路上积压着不少污水,泛着地沟油的光。
去吧。大不了就是被她再轰出来,可是却能见她一面。
胡珀这样想,终于迈出了一步,一步一步地走,终于抵达天楼,却在门前又失去了勇气。他不怕打不怕骂不怕流血,只怕邵曦晨漠视他的存在。但他还是敲了敲门,屏息等待着。
门一开,便传来邵曦晨气疯了的声音。“人命关天,你们怎么现在才来?”紧接着,她一愣,他一笑。
“胡珀?”
他放下水果篮就要走。“我只是来送水果给你爸爸,我现在就走。”他终于还是高估了自己,以为头破血流过无数次,就不会畏惧她厌恶的眼神。
“别走!”邵曦晨无奈地叫住他,一跺脚,算了,现在只有他能帮忙了。“我爸昏倒了,你快点帮我背他去医院。”
胡珀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笑着。她竟然没赶他走!
“我爸病得这么厉害,你还笑得出来!”邵曦晨揉着肿胀的额头,那里要命地疼。
“没有。”胡珀赶紧敛好笑容,冲进屋子,昏迷中干干瘦瘦的中年男人就像一个木乃伊,他很轻松就背在背上。
“没有叫救护车吗?”胡珀担心邵曦晨刚刚肯定急疯了,她一个女孩子没什么力气,拼死才把爸爸背到门口就没力气了,恰好他来了。
“叫了,死活没来,我都打电话骂死他们了。一定是上次我们叫救护车去医院,最后没钱缴费,偷偷从后门跑了,他们就记住我家的地址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哦。一定是邱珊珊,她那张嘴,不用撬就开了。”
邵曦晨跟着胡珀一路小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上,胡珀一直在帮邵爸爸压胸口或者是暖手,邵曦晨看在眼里,总觉得心里的缝隙越来越大,让他给溜进来了。
“你的手怎么了?”她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有新伤,刚刚用力背着邵爸爸,伤口就裂开了,渗出血。
“没什么。”他不解释。其实是前几天在路上遇见上次用玫瑰花打邵曦晨的男人,于是让兄弟们随便寻了个理由就揍了他一顿,这种小事,没必要说。
转眼,就到了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
走廊里,邵曦晨看着医生和护士们进进出出,心揪得很紧。胡珀把她扶到一边坐着,看见她脸色惨白,好像重病的是她。他给她接一杯水,她拿在手里,水杯里的水却不断晃动着溅在地上。
她好害怕,可她紧咬着唇,唇被咬出了血,她的眼睛却是骗人的平静。
胡珀看见她这个样子,内心涌起一股强大的冲动,他说出口便不会后悔:“邵曦晨,你不要一个人勇敢了,来我怀里懦弱好吗?”
邵曦晨对胡珀再三的告白已经产生免疫了,她风情地把发撩到耳后,说:“你知不知道,我只和有钱人交往,你是吗?”
“我不是,但是你要什么,我一定买给你,而且当你不满意离开我时,我绝对不会用玫瑰花打你。”
她摇头笑着,像听着天大的笑话。“那你要用什么打我?”
“我会为你挨打。”他握着拳,做出承诺。
“那好。我们家租的天楼是违章建筑,现在要拆了,我爸就是为这事烦心才病重的。我需要一套房子,你买,登记在我名下,我就和你交往。”
她说完,就斩钉截铁站起来,倚在急诊室的门口,望着穿梭的人影,焦急地等待父亲的消息。
她只是一个目的很明确的女儿,谁能给她父亲好的生活,她就敢上天堂,敢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