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被姐甩了啊】
王均短信说:“她既不回我短信,也不接我电话,怎么办?”
我回头看王璐璐:“你真是害人不浅啊,硬是把王子变成癞蛤蟆了。”
她淡然道:“我需要冷静,他更需要。”
我回信说:“你们需要冷静。”
王均说:“我已经够冷静了,不冷静我怎么知道我这么爱她?”
我浑身一颤,对王璐璐说:“要不算了,人家都把陈晓宁给出卖了以彰显对你的忠心,你还想怎样?”
王璐璐抬头瞪我,我急忙低头回短信说:“你还是再冷静冷静吧!她有啥好啊?吃得多拉得少,满肚子屎。”
然后,安静了。
王璐璐似是不经心地问:“怎么没动静了。”
“哦,我说了些你的缺点,好让他对你死心。”
“干的好。”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付远像是消失了一样。他消失的前两天,我若无其事,接下来的两天偶尔会想想我刚到的那天晚上,最后的两天里我常常想他现在在做什么。当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我开始有点坐立不安。
我传短信给他:“在干什么?”
很快他回信:“在外面。”
“和她么?”
良久,他说:“嗯。”
我打开程序书,想着还要补考,这回得谨慎点了。一个小时以后,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看刚才那页,看看窗外,天色暗淡了许多,似是起风了。
我翻开手机:“快要下雨了,你带伞没?”
“带了,回去联系你。”
看着他的回信,我苦笑,如果他没带,我会去送伞么?
我伏在桌上,想着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想想又觉得小三或许本该如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挣扎了,似乎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个事实。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有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很想去争取他,但这让我很累,更让我害怕。我怕我的生活就此陷在墙角下的阴暗潮湿处,永世不得超生了。
晚上他果然联系了我,他说:“今天好累,我先睡了。”
我回信:“晚安。”
记得以前央视曾放过一部叫做《明成皇后》韩国历史剧。陪着我妈看了几集,就只对一个情节有些印象。大意是讲:在迎娶明成皇后前,高宗就已有了一个宠爱的侧妃,在明成皇后入宫后,那侧妃更是使尽了手段将高宗留在身边。因此在婚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明成皇后都是独守空房,所以她常常通宵达旦以读韩国及中国的史书来度过漫漫长夜。后来就连伺候她的尚宫都于心不忍,但是明成皇后只是淡淡的说:“是不是只要我耐心的等着,总有一天会轮到我呢?”我当时就只有一个想法:这女人,真牛逼!
意识到自己竟会想到这个情节,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卑微。不禁暗笑,人家明成皇后可是正儿八经的大老婆啊!
王璐璐冲进来,环住我的脖子,放声大哭。
我拍着她的后背说:“娘子莫哭,究竟何事让娘子如此伤心,且与为夫慢慢道来。”
王璐璐结结巴巴地说:“我俩彻底完了……”
“那太好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她抬头白我一眼,继续伏在我肩上抽咽着:“可我知道他爱我,他说……他说,他以后不能像以前一样照顾我了,但是无论我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去找他。”我大翻白眼,这么老掉牙的陈词!
她继续小女儿状:“他还说,让我这么冷的天不要再穿帆布鞋,让我洗完澡一定记得吹干头发,让我睡觉前一定不要忘记关mp3,他总是替我想,尽管他长得一般,个头不高,做事高调,时常冲动,且妒忌心强,占有欲强,从来不给别人自己的空间……”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那你还哭啥啊?”
她呜咽道:“就是想哭呗。”
一周了,付远再未联系我,我想他是做出决断了么?终于……终于不用我再担心害怕瞻前顾后了。
我发短信给他:“下周有空么?”
“下周要看书。”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有什么事么?”
我合上手机,闭着眼睛。即便知道要决绝,但是对他此刻的反应我还是忍不住心痛。我甚至怀疑现在发短信的人其实不是他。人怎么可以在短短的两周内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我说;“你和我的事。”
良久,他说:“那好吧,明天晚上我联系你。”
我俩绕着操场走着,相对无言。走至东墙边,我突然有点心酸。
“你已经决定了么?”
半响,他说:“不要逼我好不好?经历了这么多,我不能就这样离开她,我怕她接受不了。我想要顺其自然,像现在一样,最终总会有结果,而不需要我来做决定。”
有一道菜天天吃都不会腻,而有一道菜尝过一次便终身难忘。那我又是他的哪一道?还是两者都不是。我险些就要以为他是被迫的,因为责任抑或其他不是爱的原因,他要留在她身边;我险些就要以为他不是不离开,只是离开需要时间,而终会有一天他要尊重他的心;我险些就要以为他说他累了是心累了,爱驰了,而我就是他心的栖息地。我差点就要用那些自以为是的“以为”说服了自己,说服自己去等待。不过,还好,还好我没有。
我呼出一口气说:“如果你承认了我们之前的关系,那么我要说:我们分手吧。如果你不承认我们之前的关系,那么我说:既然不是我的什么人,保持距离吧。”
他看着我,满脸的难以置信中掺杂着几分痛苦与不舍。看到那表情我竟有几分快意。第二天,他短信说要将之前我放他那的几本资料还我。我说“好”。
见我出来,他微笑着上前将资料递于我手上,宠溺地看着我。看到他的表情时我先是一愣,后又想到既然决定放开,那就做的漂亮点吧。
我接过资料,朝他爽朗的一笑:“谢啦!那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