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掀龙袍
我们一群伤兵残将,此时还真的有点不敢冒进,大雄他们被刘志辉安排在这屋中的一个角落处。
在那个角落处,以我的角度看去,刚好有一名铜人的身体挡住了视线,而且那里还有一排兵器架子,不注意看的话,还真看不到这几个人。
很明显,这是刘志辉利用屋内环境摆的小小障眼法,虽然作用不大,却也不算枉费心机。
正如刘志辉所说,这里很诡异。
这场面第一时间让我想起的,便是秦陵兵马俑。
可是跟秦陵兵马俑不同的是,那些都是陶俑,而这里都是铜人,带着极度诡异气息的铜人。
刘志辉是从这屋子的构造和风水上来看出这房间的不同支持,而我直接是用灵感来感受这些铜人的。
这些铜人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就是活的!
我的幽冥眼下,灵感之中,能深切的感受到那些铜人的头顶上,似乎有股妖异的气息在升腾。
在我的眼中,那是一抹铜色的烟雾状气体,就好像铜器加工时磨下的粉末汇聚成的气体,又好像阳光照射下的烟尘在空气中的表现一般。
我可以分辨的出,那不是我们修道者产生的气息,那么他们到底是生活的,还是死的?
我粗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甩动了一下胳膊。
那大甲壳虫不知道身上带着什么样的毒素,居然能让我整条胳膊现在还微微发麻,幸好我们之前准备的药粉就有消毒的作用,所以这负面效果影响不大。
大雄等人在互相处理着伤口,除了李冠一之外,几个人看似浑身血淋淋的,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不过我们并不敢在这里多呆,我看这座灯壁辉煌的缩小版金銮殿问道:“大门能不能出去?”
阿图格格摇头道:“我拉不开。”
我点点头,走到了最近的一名铠甲铜人面前,眉头深锁着。
突然,一声极为轻微的嗡鸣声在这墓室之中响起,这嗡鸣声我们很熟悉,就是刚刚我们才经历过的那小虫子的嗡鸣声。
这墓室很静,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声响声,几个人都听到了,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看着我。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这个铜人,他的身高几乎和我差不多高,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似乎受了极大的伤害,强忍着一股疼痛一般。
我仔细的观察着他的浑身上下,在他的腰间,他带着明朝时期的头盔,脖子上扎着红领巾似的围巾,身上的锁子甲凹凸分明,手臂上的袖子挽起到臂弯处,健壮有力的腱子肉在他的手臂上清晰分明。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勾镰枪,腰间除了一把佩剑之外,还有一个小的圆筒形的直筒。
他的浑身都好像是被铜液直接浇筑的,唯独这个直筒,似乎是单独的。
我轻轻的拨了一下那个直筒的筒盖,“吧嗒”一声响,那筒盖直接被我弹开,一只人脸甲壳虫嗡的一下从直筒中飞了出来,直扑我的面颊。
这一下来的虽然突然,但是我早有防备,辟邪小金刀直接一挥,将那只甲壳虫直接切碎了。
我擦了一把汗,看了看这两排铜人道:“这些铜人腰间都有直筒,大家要小心。”
大雄瞠目结舌地说道:“朱一翁这到底是要干啥?墓室里搞这么些铜人,要造反么?”
刘志辉又接口道:“你看这些铜人的铠甲和装束,明显是明末时期的打扮,这以前根本不是一座陵墓,应该是一个地下金銮殿。”
钱永真也接口道:“关于朱一翁的野史,我是有过研究的,相传当年的朱一翁一直没有放弃反清复明的念头,他手中握有明末的一份大宝藏的地图,并且一直在利用这部分宝藏在招兵买马,企图东山再起。看来,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只是时间越久,年纪就越大,终究是敌不过无情岁月的侵蚀,最后只能饮恨于这地底。所以大雄说他要造反的论断,倒是也挺贴切。”
大雄很适时的来了一句:“时间是把杀猪刀。”
云韵却很认真地说道:“可是朱一翁还是不甘心,他还是在最后的关头想到了长生的法子,只是时间太过仓促,他来不及在自己身上使用,便索性拿阿图格格做了实验?”
钱永真扶了一下自己已经碎了一块的树脂眼镜:“我知道了。”
一群人又扭头看向他,一般这位科研人员的话语都是经过慎重思考才说出来的,实用性很大,所以我们都很期待,他能说出什么样惊天的秘密。
大雄则是直接眼冒金光:“你知道朱一翁藏宝藏的地点了?是不是在这大墓之中?”
我一脑门子黑线,你这哪里是六根清净的佛家子弟,简直就是一贪财的铁公鸡啊!
钱永真难得的用鄙视人的眼光看着大雄:“我知道了那些虫卵的作用,还有朱一翁培养它们的目的。”
我一拍脑袋道:“我也知道了。”
大雄恍然大悟一般:“我也知道了,朱一翁肯定是用那大虫子来守护宝藏的,那些宝藏一定在大虫子的虫巢中,对不对?”
一群人集体鄙视他,当某件事情一旦和金钱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大雄的智商就会瞬间直逼警戒线,一瞬间弱智的可怕。
阿图格格则是仰着苍白的小脸道:“他养那些虫子,是为了弥补军队数量的不足,为的是灭我大清啊!”
“没错!他就是这个目的!”
钱永真补充道:“很可怕的招数,那时候虽然有很多术法高人,但是相比普通人而言,这种虫子的伤害简直是致命的。有了这些虫子的配合,那朱一翁的军队,就是所向睥睨的。”
钱永真说话的这一功夫,我已经挨个的向那些铜人走去,像之前一样弹开那些直筒盖子,将里面飞出的虫子一一击杀。
灭杀了这些虫子,我终于走到了那座金椅前,伸手向那龙袍掀去。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那龙袍的时候,我赫然的发现,那龙袍,早已经因为时间的关系成为了灰,徒有其形的凝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