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罗马王子的意外(第2/3页)



  第二天一早,流夏就接到了托托的电话,说是她再不去他家的话,他就来学校里亲自找她了。在这样的威胁下,她只好乖乖地在晚餐时间出现在了托托的公寓里。

  果然正如她所料,一看到她的手受了伤,他立即就爆了,“怎么好好的手会受伤?还伤得这么厉害!要不我没发现,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是你的男朋友,你第一个该告诉的人就是我!”

  流夏很识趣地一声不响,她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干脆不做任何辩解,免得火上浇油。

  不过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感到托托的脾气似乎比以前急躁了一些。

  “现在还痛不痛?”他语气一软,压低了声音,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无以复加的心疼。

  “你亲一下就不痛了。”她趁机撒娇,甩啊甩啊将手甩到了他的面前。

  托托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我是不是要庆幸幸好你的脚没受伤?“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我的脚吗?”流夏转了转眼睛,“其实脚比手干净多了,因为手每天要摸来摸去,脏的要命。可是脚就不一样了,每天都被保护在鞋子和袜子里,不知有多干净啊。”

  托托笑出了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会强词夺理。”

  “那,还不亲一下本女王??”她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一下怎么够,当然要起码要亲个几十下才更有效。”

  显然,男人有时比女人更擅长撒谎。在完成了预定的计划数后,托托又迅速转移了阵地。

  “喂喂喂,你亲哪里啊,我的脸上又没受伤……脖子也没有!”

  “那是为了防止受伤啊……没听过防患于未然吗?”

  “强词夺理……”

  “还不是跟你学的……”

  星期六的家教时间转眼又来到了。这两天流夏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一些。每天只要一有空,她就什么都不带,跑到台伯河边去看水,看树,看桥,看人,看那里的一切风景。这样毫无压力的近距离接触,令流夏感到自己和大自然就快融为了一体,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可以用那么纯粹的目光来欣赏这里的美。

  在其他同学开始着手画画的时候,流夏却始终一笔也没有动过。

  家教日的当天,流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城堡。她生怕玛格丽特误会了前几天的那一幕,想要解释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不过出乎她的意料,玛格丽特看到她时却只字没提那天的事情,这也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凡事要经常从好的一面去考虑,或许玛格丽特真的明白那不过是个误会罢了,怎么说她都是有正牌男友的。

  在她的悉心指点下,悟性极高的玛格丽特进步也是飞快,再画出来的雏菊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了。无论是形态,还是构图,都隐约蕴含了一股令人欣喜的生命力。

  家教课结束的时候,玛格丽特也像往常一样和她道别,并没有什么异常。

  当她经过马厩的时候,看到阿方索正将他最喜欢的那匹“风之子”牵进马厩。一袭黑色的骑马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英挺帅气,不着痕迹地流露着名副其实的贵族气质。

  “阿方索先生……”她准备打完招呼后就立即闪人,一则是想到那天的情形实在是有点尴尬。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托托的比赛很快就要结束了。她想要在这之前去他的公寓里等他,和他一起庆祝胜利。

  “流夏,你过来一下。”阿方索朝她招了招手。

  流夏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对方很快将一样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这是我的家庭医生配置的治烫伤药,你拿去用吧,保证不会留下任何伤疤。”

  “阿方索先生……”流夏一时愣在那里,被塞到手里的那管药剂竟隐隐烫手起来,而心里则模模糊糊地涌起了一些说不清的感动。

  怎么可能,他居然在意着她的伤势……

  “这样你的右手会恢复的快些。我只是期待能在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阿方索随意地说了一句,又侧过身梳理起风之子的鬃毛。风之子似乎也觉得这样很是舒服,乖乖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偶尔甩甩毛茸茸的耳朵。

  这样一来,流夏也不好意思道了谢马上走,只好胡乱找个话题扯了扯,“阿方索先生,你的这匹风之子很听话啊。”

  “刚刚买来的时候,它可是一点都不听话。”谈论到自己的爱马,阿方索似乎也来了几分兴趣,“还有几次差点将我甩到了地上,个子烈得很。”

  “那现在怎么这么听话了?你用了什么好方法吗?”

  “想知道吗?”他亲切地拍了拍风之子的脑袋,随即发出来的冷酷声音和他的表情却完全不相配,“于是我就将它关在了一个黑房子里,不供应水也不供应饲料,每天还派人进去用鞭子抽打它,结果三天后它就性情大变,乖乖听话了。”

  流夏只听得心里一凉,刚刚滋生出来的一些好感转眼又被破坏了不少。

  “我喜欢的东西都会留在我的身旁,至于用什么手段,我不会介意。“他眼中深藏的阴霾涌了出来,“畜生是这样,人也一样。只要是听话的,我都会好好对待它。不听话的,我也会让它变得听话。”

  “可是人怎么相同呢?人是不一样的。”流夏不大服气地反驳了一句。

  阿方索扬扬眉,转移了话题,“对了,下个星期五是我的生日,到时你有空的话也一起来吧。”

  “诶?”对他忽然提出的这样的邀请,流夏不免感到有些诧异。

  “没时间吗?”他似乎并不在意地勾了勾嘴角,“会有不少美术圈的名流到场,嗯,还有你曾经和我聊起过的阿尔贝尼先生。”

  “阿尔贝尼先生也会来吗?”流夏捏着手里的治烫伤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拿人手短的滋味。而另一方面,可以看到鼎鼎大名的阿尔贝尼先生,对她来说又是个不小的诱惑。

  “那么我就当你答应了。到时我会派司机去接你。”他的声音平静无澜,却让人感到一种无端端的胁迫力。

  正当流夏想再说些什么时,忽然听到玛格丽特在楼上大喊了一声,“老师,不好了!托托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