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糖吃完了

总是出现青痕,又避着大人,会被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他摸了摸脖间,挨打不至于,疼是有一点的,早上照过镜子,现在还有一道牙印,咬的极狠,昨儿流血了。

那人也给他留了药,他没用,本来想用纱布缠一缠,起的太早,忘记了。

食堂的饭菜来得越早,便越新鲜,还能挑挑拣拣,打饭的婆子看他长得讨喜,会多给他打些,有肉也尽量均给他。

他嘴也甜,一口一个嬷嬷,叫的几个婆子笑得合不拢嘴。

不过食堂的饭到底是食堂的饭,缺斤少两,味道也不足,吃了好几年,就算再新鲜,给再多,不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低头瞧了瞧地上,碗里有两道菜,一道他送的白菜,一道豆芽蒸肉。

他一直在猜做的什么饭菜,为什么那么香?现在真相揭开了,没他想的那般花样多,但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还有稀饭,你要喝吗?”古扉透过门缝说话。

“方便的话来一碗吧。”他没有拒绝,主要想尝尝看,味道如何?

食堂也有稀饭,不过米仿佛有问题一样,始终熬不出那个味。

像假的稀饭,凑合能喝,但他不喜欢,希望长锦宫的稀饭能给他惊喜。

古扉站起来,“你等等。”

他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去就去了。

明生丢下棍子,拍拍手,将筷子拿在手里,夹了一块白菜,刚入口眼中便是一亮。

味道被改过,放了醋和其它东西,比原来更有味,酸溜溜的,好吃许多。

豆芽蒸肉也能吃出一股子新鲜饱满的感觉,咸淡合适,不错不错。

稀饭很快也被端了过来,上面一层厚厚的米油,还有锅巴,记得以前在家里,大家都爱争着吃锅巴,要说多好吃也没有,就是爱争。

母亲会笑着把锅巴分成几份,每人一部分,古扉和花溪似乎不喜欢吃锅巴,大半都盛给了他。

明生搅了搅,让锅巴沉入稀饭里,喝了一口,果然是那个味,记忆里母亲做的家常饭。

“你吃完还想吃的话告诉我一声,我再给你盛。”古扉擦了擦手上不小心粘到的汤,继续道,“我也要回去吃……”

他突然一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仿佛看到明生眼中闪光银光,他哭了吗?

稀饭里的热气冒出来,遮了他半张脸,也瞧不清到底有没有哭?

应该是没有的,是稀饭太好喝了吧?

古扉舔了舔唇,有些不安,“那我走了。”

明生轻轻‘嗯’了一声,古扉听到了,既然能正常回答问题,肯定就是没事的,而且他也没有欺负他,没道理会哭。

古扉放心了,后退一步朝屋里跑去,他给明生盛了饭菜,自己的还没怎么吃呢。

饭很简单,但是看明生喜欢,他稍稍被带动了些,也多吃了许多,喝了一大碗稀饭,又吃了个大馒头,菜也吃完了,今天没有剩饭。

难得他不挑食,花溪夸了他一句,把他开心的主动收拾碗筷要洗完。

洗的时候花溪就在旁边,水用的井水,不怎么凉,所以也随便他了。

锅碗瓢盆洗好,又像往常一样,绕着屋子跑十圈,蹲马步十分钟,花溪一口气做下来,古扉还不行,小,中间要停下来歇一会儿。

锻炼完也不能让他闲着,只坐了一会儿,便开始干活,昨天把地犁好了,今天准备种菜。

花溪挖坑填土,古扉单手拿着菜,单手放进坑里扶正,让花溪填上,俩人配合着劳作。

小孩子不能娇养,该干的一个跑不掉。

到中午时,准时准点犯困,花溪让他拿个东西,他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花溪回头一看,已经倒在菜地里。

她很无奈,一手穿过他腋下,一只手穿过腿弯,将他抱了起来,送回屋里睡。

他一般要睡一个多时辰,花溪自个儿出来继续种,把前院两块地的活都干了,又去了空间收拾收拾,完了出来包饺子。

这活比较复杂,古扉来也是添乱,所以她一个人包,包了三人份的,一个人二十个,包的大,二十个够吃了,还另外多包了十个,谁不够给谁添便是。

花溪把包好的饺子搁在一边,准备下,刚烧着火,古扉已经醒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她,半梦半醒一样,坐在她怀里。

他已经不小了,但是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刚睡醒的人还没什么精神,在她怀里赖了一会儿才开始帮着添柴。

花溪摸了摸他身上,“怎么穿的这么薄?”

拍了拍他的屁股,“去多穿一件。”

古扉抱着她的脖子,“不冷。”

花溪板下脸,“冻感冒了就知道冷不冷了。”

‘感冒’这个词是后来的,这个时代叫风寒,不过一起生活了几天,花溪说什么,古扉多少都懂一些,不情不愿还是去了。

没多久回来,里头果然多套了一件,小屁孩扭归扭,话还是听的。

“花溪。”还想挤进花溪怀里。

被花溪撵走了,“去给你明生哥哥把饭端过去。”

饺子已经好了,她盛了三碗,有一碗是给明生的。

古扉‘哦’了一声,捧着碗筷去了。

“别忘了把早上的碗收回来。”花溪叮嘱了一句。

“嗯。”古扉远远回她,大抵是烫,捧着碗跑的可快,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花溪摇摇头,把另外两碗端去廊下,她喜欢坐在廊下吃饭,古扉跟着她,也学了这个毛病。

他把东西送到,空碗拿回来之后,很自然的坐了过来,跟花溪挨着,边吃饺子边道,“花溪,明生又叮嘱我说晚上要关好门窗,不要乱走了。”

花溪喝了一口汤,“还有呢?”

“没有了呀。”古扉奇怪的看她一眼。

花溪没解释,明生知道的,但是他没说是谁?也没说几个人,只让躲着不外出,说明他要么还是没有放开,要么是怕吓着她俩。

花溪对他不了解,无法得知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只能慢慢来,等他肯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午饭吃完,下午又是充实的半天,去空间里干活,空间又熟了一批菜,她前段时间人工授粉出来的。

只成功了大半,还有小部分包花,瞧着不长了,花溪把果子摘掉,菜根拉出来,等着晒干后当柴火用。

又种下新的一批,出来后给后院和前院都浇上水,水花溪提的,古扉浇。

古扉似乎也习惯干活了,撸起袖子,踩着不稳的步伐,奔波在菜地里,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这几天拔草,开荒,种菜浇水,把他累坏了,每天沾到枕头就睡,今天也不例外。

刚天黑,便丢下水瓢提着水桶跑到她面前说,“花溪,我好困。”

花溪让他把水桶放回后院,有始有终之后才拉着他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