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就这两天

必须去一趟,探探丞相的口风,最起码要知道还有多久,否则完全摸不着动向,会错失良机。

她还要补刀呢。

“去丞相府做甚?”古扉不明所以。

“去给贵妃娘娘办事。”花溪没有瞒着他,她有那么多银子进账,全藏在空间,压在床铺下,一般情况下都是古扉铺床,他自然晓得。

瞒不住,也不需要瞒,索性大概都与他说了,在长央宫当差,还是娆玉大管事的事,警告过他不能告诉别人,他嘴严花溪知道,曾经可是连他自己的母妃都瞒了过去。

“哦。”古扉情绪莫名低落。

花溪知道原因,“都过去了。”

‘贵妃娘娘’四个字刺激到他,他的母妃也是贵妃,才死了不过两年,连续升了两个贵妃,他心里自然有些想法。

花溪突然有些想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只有一个贵妃,明明可以封两个,上面还有皇后的空位。

是为了让后宫的女人都妒忌怨恨贵妃娘娘,觉得是因为她独宠所以皇上才不立其他人的。

现在亦然,两个贵妃都是丞相家的,多大的仇恨,拉的太足了,所有人都会对付她们,或明或暗,看不惯是肯定的。

花溪伸了个懒腰,没有急着去找丞相,先叫小二上些小菜,凑合吃一顿。

没那么快送来,倒是洗漱的东西早就准备好,放在一边。花溪穿好中衣和外衣,与古扉挤一个盆洗手洗脸,刷牙在空间里,完了坐在一边等饭。

边等边从空间里拿了把剪刀,闲着没事剪指甲,太长了拿东西不方便,影响到日常生活。

左手好剪,右手不方便,古扉自告奋勇,“我来吧。”

花溪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你可不能手抖了。”

“放心吧。”古扉保证,“我要是剪到你,你就剪回来。”

花溪:“……”

为什么听着不太靠谱?

他还以为他的说辞万无一失,撸起袖子干劲十足的夺过来剪刀,拉过花溪的手给她剪指甲。

花溪的手很好看,白白嫩嫩,纤细修长,指甲带粉,薄薄的,很是透明,这么漂亮古扉都舍不得剪,他多问了一遍,“你确定要剪吗?”

“嗯。”花溪很肯定,不剪会影响她拿东西和握拳,一使劲,指甲会掐进肉里。

“那我剪了。”心里想着反正以后还会长出来的,古扉下了毒手,没剪的特别短,剪完还修了一遍,出来的效果勉勉强强,花溪要求也不高,能看得过去便是,于是放心的把其它指头也交给了他。

古扉给她剪完,伸着手也要她给他剪,花溪没拒绝,接过剪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教他怎么剪,“不能从中间剪,要从两边,从中间剪很疼的,我给你示范一遍。”

说着手起剪刀落。

“啊!”古扉惨叫一声,“疼死我了!”

他捂住指头,后知后觉意识到被花溪欺负了,花溪就是故意的,方才他给她从中间剪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现在才发作。

“你这样剪了我五根指头,我才剪了你一只,是不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花溪掰直了他的指头继续剪,这次从边缘,古扉不疼了,只瘪着嘴,觉得有些委屈,“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花溪面不改色,“有些坑要自己踩过才知道是坑,别人踩的没感觉。”

古扉翻个白眼,对她的话并不认同,不过手在她手里,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等她剪完才不满道,“你试都没试就这么说,我不服。”

花溪揉了揉他的脑袋,往他嘴里塞了块晒干的柿子饼,“肚子饿了吧?先吃个垫垫。”

古扉:“……”

脾气都没她弄没了,不过柿子饼确实好吃,古扉几下塞进嘴里,伸手还要,花溪又给了他一个,古扉刚吃完,门被人敲开,小二端着饭菜上来。

饭菜很丰盛,红烧肉,香辣鸡,老鸭汤和上汤菜,还有一道汤,外加主食炒饭,花溪叮嘱让做的,都是古扉喜欢的,在宫里又不能经常吃到的饭菜。

因为都带肉,肉的体积大,不方便带进带出,一般情况下一天最多买半只鸡,一只鸡都大了。

除非能找到送菜的那个人,不通过小五,通过小五只能带这些琐碎的小东西,还有中间的跑腿费。

以后有了出宫的腰牌,基本上可以随时出入皇宫,不过花溪不打算那么做,所以今天会把所有事一口气办完。

吃完了饭,花溪带着古扉去了一趟菜市场,收了一袋子大米,一袋子绿豆,一袋子面,和各种各样空间一直缺的。

农具,菜刀,斧头,铲子和一些零零碎碎的,还买了几个架子,一路让人送到偏僻的地方,然后直接收掉。

差不多忙到中午才得空去丞相府,入门前将娆玉的小木盒拿在手里,与古扉交代了两句便把他送进空间。

花溪理了理衣裳,掏出长央宫腰牌,“长央宫大管事有事要见丞相。”

长央宫是丞相女儿的居所,谁不知道,瞧见令牌连忙跑进去通报,半点不敢怠慢,很快小跑回来,道,“丞相在书房等您,请跟小的来。”

花溪依言抱着盒子跨进门槛,吊在小厮身后,一路到了一个清雅安静的地方,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坐在案台上,手里拿着笔,涂涂画画不知道写了什么。

花溪微微鞠身朝他行礼,朝廷和后宫是分开的,所以宫女太监见了朝廷命官无需行大礼,何况花溪的身份是大管事,品级不算低,鞠身已经算大礼了。

“见过丞相。”

丞相放下笔问,“娆玉找我什么事?”

他心里倒是明镜似的,知道找他的人肯定是娆玉,除了娆玉没旁人了,丽妃那是不可能的,丽妃现在正在找美男的关键。

花溪低下脑袋,“贵妃娘娘说覃家即将遭遇大变,她人微言轻,别的忙帮不上,只能尽些薄力。”

她上前两步,将盒子放在丞相的书桌上,盒子口正对着丞相,没有锁,丞相用一根指头挑开,一眼瞧见里头的东西,“这是?”

“小姐这些年收集的财富,希望能帮上家主。”花溪称呼变了,这么叫亲切些,没有‘贵妃娘娘和‘丞相’’那么冷冰冰。

丞相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个不知道是欣慰还是自嘲的笑容,“她倒是有心了。”

花溪朝他鞠躬,“丞相保重,奴才告退了。”

这是在以进为退,果然,她刚走,丞相便叫她回来,“告诉娆玉,这两天在长央宫好好待着,不要乱跑,等我消息。”

花溪伏身,“奴才明白。”

果然像她猜的一样,就是最近了,但是比她想象中还要早,居然只有一两天的时间,一两天,能做些什么?

看丞相一直愁苦,便晓得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是在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