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探望

李副官从食堂回来一推开宿舍的门,整个人惊的愣在了原地。

那是两个互相依偎在一起的恋人,身材高大的男人宽肩窄腰有着近乎完美的侧脸,他一向整洁的衣领微微凌乱着而此刻胸膛上却趴着一只小猫仔一样的沈君言。

李兴推门的时候顾长衡的大手还未从青年微微卷起的绿色背衫里抽回,于是他看到那一小截即使晒黑也依旧白的细腻感性的腰身,在惊慌之下凹陷出一个醉人的腰窝。

沈君言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连忙从男人的腿上下来,面红耳赤的看着处于震惊状态的李副官。

“那、那个李教官不好意思.....”

李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摆摆手手忙脚乱的把门带上:“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沈君言看到李兴走了也不好意思再趴回去了,摸着头对男人笑道:“刚刚那个是带我们训练的教官,他为人很好的时常趁易魔鬼不在让我们休息....”

说到这个沈君言突然想起来了,这里是易辛吾的寝室顾长衡是怎么进来的?

“你、你怎么出现在易教官宿舍里啊?”

顾长衡嘴角含着笑拉过沈君言的手捏了捏,“我只是恰巧认识易辛吾,于是就托了点关系过来了。”

其实自家老婆走的第三天他就已经在家里坐不住了,心里跟火烧了一样难受要不是沈母看在身边拦着顾长衡早就飞到勒察了。

等到后面肩膀恢复的挺好最起码拿起水杯来也不乱抖了,沈母这才允许他去找沈君言。

也只不过十几天未见顾长衡却觉得自己三十几的人却表现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冒冒失失的冲动过了头,以至于他找人打听青年下落时,免不了被友人好一阵调侃。

顾长衡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能忍耐的底线,他可以不见沈君言甚至十几年也说不上一句话但是他绝对不能失去那人的消息。

尤其是小孩一入部队十几天连个短信电话也无,顾长衡觉得这十几天比那见不得人的十几年还要漫长。

沈君言知道男人的关系网很广但没想到部队里也能认识一二,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我家太太握qiang的样子真好看。”顾长衡神色愉快的逗着他,果然看到沈君言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他们苦了好一段日子易辛吾终于肯点头放了半天的假,即使这样孙采洲几个也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压根想不起来原本他们是两天的假期。

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沈君言自然要带顾长衡去镇子上住一晚,不然真的不好意思挤在那张一米五宽的床上。

在临走之前沈君言突然想起自己的现金还在宿舍里没拿,勒察偏远落后很多商店还不能用手机直接支付,而顾长衡又是一个走哪都靠助理支付的人身上更不可能带现金了。

沈君言让顾长衡在楼梯口处等他回去拿现金,然而他刚走到宿舍门口便听到应宵气急败坏的哭喊声。

“你给我滚——”

沈君言一愣以为应宵和其他人在屋内起了争执,刚想推开门看看谁知道这个时候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格外的耳熟。

“我滚?我滚哪去?”向来寒冷的声音此刻低沉的像是深渊里的呼唤,“宵宵别闹了,我真的好想你。”

应宵冷笑一声,二话没说就想转身就走然而手刚刚触碰到把手就被人猛的撞击压在了门上,不小的动静将站在门外的沈君言吓了一跳。

“应老四,你还真的是软硬不吃,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易辛吾按住了应宵的身子,丝毫无法动弹。

“没关系,嘴硬的人多操几遍就老实了。”易辛吾笑了,一低头就堵上了应宵的唇两人的挣扎使门板哐当响了几声便再无动静,只是若有若无的溢出一声细微的抽泣声。

沈君言吓的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略微尴尬的赶紧走开了,他一直以为易辛吾和应宵只是普通的表兄弟,压根没敢想两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顾长衡站在楼梯口处静静的等着他,俊美的脸庞在光的照应下煜煜生辉。

他见沈君言面色透着几分古怪,便笑着迎上去搂过小孩的腰身低头问道:“怎么了,钱丢了?”

沈君言摇摇头欲言又止随后实在是忍不住悄咪咪的将这事告诉了男人,顾长衡听后却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色。

他拍拍自家太太的脑袋跟他解释了一番,易辛吾的母亲是叶家老爷子战友托孤收养在膝下的孩子,虽然顶着叶家二小姐的名但其实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而他和应宵自然也算不上什么了。

沈君言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现在乍一知道倒觉得之前训练中易辛吾那么针对应宵搞不好就是故意的,当时他还只是以为哥哥对自家弟弟要求严格一点也是合情合理,哪想到是两人暗中较劲呢。

他和顾长衡在勒察镇上闲逛了一会买了不少特色小吃提到了宾馆里,沈君言趁男人洗澡的功夫赶紧风卷残云般的将食物扫了一遍。

顾长衡在的时候沈君言只顾着抓紧这一分一秒的相处时间说着话,也没空吃东西。

等男人出来了沈君言已经饱了瘫在床上满足的打了一个小嗝,顾长衡好笑的将其捞起亲了亲嘴唇,上面还有烤面筋的甜辣味道。

“怎么吃这么饱呢,宝宝。”顾长衡将他搂到自己怀里,沈君言顺其自然的拿过毛巾给男人擦头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在部队待的这几天被饿怕了,你嫌弃我啊。”易辛吾会罚他们不准吃饭,沈君言没说实话怕顾长衡担心。

虽然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人,但是如果在饥饿的状态下还要做着剧烈的运动那才是最折磨人的。

顾长衡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小孩那凸起的脊梁骨,单薄的皮肉再也不似往常那样柔软,十分的有韧劲。

他的眼眸深邃而温柔,“不嫌弃但我心疼。”

部队里新兵挨罚不过就那几种方法,除了不给饭就是体能上的折磨,顾长衡又怎能不晓得。

沈君言一愣脸上的笑还没扬起来就僵在脸上,只听男人凑到他耳畔叼住了那枚圆润小巧的耳垂沙哑道:“所以今天晚上我会轻点弄,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沈君言六点多就醒了,男人的大掌还温热的放在他酸痛不已的腰上,他亲了亲顾长衡的脸颊不得不现在起来收拾一下回基地。

他们八点的集训一旦迟到就会被罚三公里越野负重五公斤,他这两条快要打颤的腿哪还能再绑几根铁条跑完三公里。

沈君言一动顾长衡也醒了,他睁开茶褐色的眼睛看着青年利索的翻下床穿戴整齐怀里空荡荡的难受。

“要去训练了么?”顾长衡也坐了起来露出结实流畅的肌理,他的右肩膀上还有小孩新咬出来的圆圆的牙印,看上去有一丝的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