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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就会这么做,杜戈尔心想。“是啊,我在等酒馆开门。为了杀时间,我在休息室待了几分钟。”选择用“杀”这个动词真是不幸。

“那时五点刚过,对不对?”杜戈尔点了点头,“难道你什么都没看见?”

“没有,我直接上了楼。我不记得在附近见过什么人。对了,我好像听见秘书室里有打字声。”普利姆罗斯看起来有点失望。于是,杜戈尔用一个问题来激励他:“有人知道更多的细节吗?”

“怎么说呢,谣言四起。后来,我们几个都去喝咖啡了——我、莫妮卡、朱迪思,还有其他几个人。我们交流了一下各自掌握的信息。”你着实令人吃惊,杜戈尔心里禁不住讥讽,以丑闻为食的秃鹫们终于找到了一具真正耸人听闻的尸体。“朱迪思听说他是被绞死的。你知道吗,用一根细绳套在脖子上,就像商店里用的那种奶酪切片机。”

“她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杜戈尔在他的话音里注入了一丝怀疑:这样肯定会刺激普利姆罗斯说出更多的秘密。

“从一个清洁工那儿。她嫁给了伯特,那个说话不利索的门卫。其实是他昨天晚上锁门的时候发现甘波的尸体的。”

他们又聊了几分钟,可是杜戈尔没能从普利姆罗斯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只有意料之中的一大堆推测。他还听说学生会建议召开大会,强烈反对校园暴力。

可是,杜戈尔再次上楼去古文书阅览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点担心。这件事原本是可以处理的,因为好像只有他和汉伯里知道,当然可能还有甘波。但是现在它已经不再是件私事了,他突然觉得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1]安格里卡纳杂种(Bastard Anglicana),是一种字体。

[2]比尔和下文的威利一样,都是威廉的昵称。

[3]对菲利普·普利姆罗斯(Philip Primrose)的戏称,原名有两个P,便有“Pee-Pee”,小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