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0章 苏醒
幽静的葬土,平日间很少有声息,因为葬士的生活太简单,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是在沉眠中度过。
无论是修行,还是闭关,都可借此进行,在沉睡中永生,在蛰伏中成长,在地下呼吸天地之精。
岁月悠悠,一晃就是一万载过去了,外界洪水滔天,大战惊世,而葬区依旧平静的如荒凉的死地。
曹雨生琢磨葬术,以活着的躯体参悟该族大法,他想触类旁通,他没有选择自封,而在这片区域活了一万载,想要突破,希望成仙。
因为,葬区有不死物质,有浓郁的天地精粹,当然也有葬气,有死的气息。
他在葬地中像是一名黄金葬士,吞吐生气,滋养己身,他要在这一世成仙,他想等石昊活着回来,想跟他一起去复仇,去参战。
只是,他终究是在晚年了,在那九天十地耗尽了青春,这里虽然有不死物质,但也不能保他长久下去。
小狗崽也在支撑着,毛都快落光了,但它还在苦熬着,想看一看这个大世,见证大清算的结果。
它不甘心,有禁区内的生灵居然占据了无终仙王的兵器,那可能关乎着无终仙王最后再现世间的希望,它要看着荒觉醒,平掉禁区,帮它夺回仙钟。
最后,三藏、神冥出手,送给了他们一些葬药,那是专为黄金修士准备的,是采集不死仙药熬炼而成的。
葬区,是一片神秘之地,许多人误以为是森罗地狱,但是却有万物土这样可以滋养万物的无上神土,吸引仙药。
所以,其实这里有些地域无比神圣,而这里仙药也不少,比之仙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仙药每个时代都会成熟一次,有人采集,也有人不理会,三藏、神冥等为黄金葬士,跟正常的人类区别不是太大,故此能服食这种大药,有巨大的好处。
“我终于再生了,有一世时间可以修炼了,荒,我的兄弟,我等你,等你回来!”
曹雨生说道,他开始疯狂修炼去了,小狗崽也是如此,它曾经成过仙,而今开始尝试恢复道行。
岁月悠悠,一晃十几万年过去,葬土被波及了,外界大战连天,诸天都被在恐怖存在的征伐下。
可惜,曹雨生的体质正如他师傅所说的那般,很超凡,但是想成仙还是有些难度,他适合一世又一世的蜕变。
他师傅有一桩古老的功法,早已给了他。
“荒,兄弟,我又老了,这葬区虽然有浓郁的不死物质,但是也有海量的死气啊,远不像昔日的九天十地那么纯粹,我不是葬士,寿元再有一两万年又快到终点了!”
曹雨生叹息。
小狗崽也在焦躁,昔日的仙道根基已经废掉,它想要恢复,比之从头修炼还要难!
“我去改修葬士的大法,也许人不人鬼不鬼,但是,可以保我活下去,只为了等兄弟你活着回来!”曹雨生说道。
他跟小狗崽最终都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去蛰伏,于沉眠中参悟大道,修炼葬士不传之无上秘法。
三藏、神冥很对的起他们,传授了他们法门!
这一人一狗消失后,葬地更加宁静了,很多万年都没有动静,越发的死气沉沉。
轰!
有一日,安宁被打破!
一个黄澄澄的葫芦,喷吐混沌,它从天而降,镇压葬地,有人对葬区出手了,将下方某一域打的崩裂。
“什么人!?”葬王被惊动,大怒出世,迎了上去。
大清算来临,这世间没有净土,无论在哪里最终都要被波及,战乱太多,灾祸太可怕。
就是葬区,这一最神秘、无比可怕的地方,都有人敢挑衅,打上门来了,那是禁忌存在在强势出手。
这是二十万年来葬区第一次遭袭!
轰隆隆!
惊世大战爆发,恐怖绝伦,边荒都被打残了,化成一块又一块大陆,倒冲向域外,没入宇宙中。
若非这片区域有太多的法阵守护,埋藏着无数的阵台,肯定粉碎。
即便如此,也极度惨烈。
而不远处的帝关呢,它早就不复存在了!
事实上,很多万年以前,它就被横推,化作一片废墟,昔日的人与城早已作古漫长岁月。
这些年来葬地幽静,可外界却不如此,陷入最恐怖的时代,而今终于也波及到了葬区!
轰!
天崩地裂,星河倒卷,宇宙哀鸣,大道隆隆,这人世间一片愁云惨淡,世上最可怕的大乱波及了诸天。
岁月无情,它可以斩掉盖世天骄,它能抹去禁忌存在,没有多少生灵可以长存不灭。
无论是意外也好,还是因果也罢,在岁月长河流淌时,自古至今,多少英杰埋骨,多少天骄殒落,都死去了。
时间流逝,自石昊殒落,已经过去五十万年了,可谓沧海桑田,世界大变样。
曾经的九天十地呢?很难找到!
葬地呢,四分五裂,飘落在各地,越发的寂静,死亡气息弥漫。
这是一块并不是很大的陆地,漂浮在宇宙中,跟星辰相仿,类似的这样的古地,在宇宙洪荒中不知道有多少。
因为,洪荒大战,黑暗侵蚀,史上最恐怖的大清算,在这世间爆发,诸天颤栗。
许多地方都被打残了,一些神土,一些小世界,一些无上禁区,被击沉后,分裂了,有的残缺部分冲向了宇宙深处。
眼前这一块正是这样的产物。
“我是谁?”
这块荒凉的土地上,冷硬干裂的土地已经离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从一片万物土中挣扎而出。
地下,晶莹闪烁,那是稀世葬土,颗粒晶莹,带着浓郁的生气,它可以滋养万物。
就是仙王都渴望的土质。
昔日,白龟驮仙那株仙药曾谈及,有仙王进入葬地求取此地,为的就是滋养自身用。
原本,这就是葬王修炼所用之物。
相传,重伤垂死者躲在万物土中可以疗伤,即便是死亡者葬在这里,日后都能通灵,真身再现人间。
“这是哪里?”
年轻人起身,他震落身上的万物土,拂去挡在面前的黑色长发,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双目清澈而纯净,如同两汪清泉。
这里无比荒凉,若大的古地,除却他外没有一个生灵,死气沉沉。
他皱眉,在思索,在想着什么,但是,他感觉头很痛,一时间意识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的身体修长而强健,流动晶莹的光泽,穿着破碎的战衣,带着血。
这是有人收集破碎甲胄,为他重新祭炼的,帮他穿在身上,为的只是希冀有朝一日他苏醒时,还能记起最后一战。
这战衣是他的,血也是他自己流的,但是如今,他却很迷惑,头脑中有些一些东西,但是却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