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看到他没走, 阮欣心情瞬间好了起来,虽然造成自己现在浑身酸软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但这一刻, 看见他,心里就踏实。
她抿着唇角不说话,傅司砚像是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一样, 捧着她的后脑,嘴唇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含吮,逗弄, 怎么亲都亲不够,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呼吸声, “是不是看不到我, 以为我不在家, 就要偷偷哭鼻子了,小黏人精。”
不过一晚上, 他对她的称呼多了好几个,小无赖, 小可怜,小黏人精。
阮欣被他戳中心思,红着脸不承认, “谁是黏人精了,我才没有偷偷哭鼻子。”
“哦?”傅司砚捧着她脸,“那是谁早上抱着我说不要我起床, 让我陪她睡觉。”
阮欣噎了一声,抱着他撒娇不让他起床这事清清楚楚的印在她脑子里,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就是不想让他走, 而且有预感自己以后经常会干这事,赖不掉。
她拉起被子盖过头顶,恼羞成怒,“傅司砚,你好烦啊,快走开,我要睡觉了。”
傅司砚也不生气,吃饱喝足后的男人耐性最好,他俯身撑在她上方,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泛红的脸蛋露出来,温声说:“不饿吗?宝贝,吃完饭再睡好不好?”
阮欣听到他喊宝贝,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昨晚他喘着粗气在自己耳边喊宝贝的旖旎画面,耳根蹭一下红了起来。
傅司砚又凑到她耳边,意味不明的说:“吃完饭,我陪你一起睡。”
陪她一起睡?
怎么陪?
肯定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盖着被子纯聊天,估计还得做点什么,想到昨晚他禽兽的样子,阮欣双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闪烁其词的说:“饿了,但是我......我还不想起,有点不舒服。”
她觉得她这么说傅司砚应该能听懂她的暗示,她不舒服,身体不太适合承受太多的欢愉。
她是个识时务的人,虽然和他只有一晚上的经验,但也摸出了点他在床上的性子,男人动情以后再求饶就晚了,只会被他当成情趣折腾的更惨,要求饶得趁早求,在他不被情.欲控制的时候才能听进去话。
傅司砚也没什么经验,见她窝在被子里,委屈巴巴的说不舒服,心软的一塌糊涂,摸着她脸,低声问,“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胳膊腿有点酸,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还感觉怪怪的,但为了让他以后能收敛点,她假装很疼的点头。
傅司砚本来都信她了,看她这很假的样子瞬间猜到她在装可怜,又问,“是那里疼还是别的地方疼。”
阮欣没想到他会问的那么仔细,一阵耳热,垂着眼睫说:“就是不舒服,你别问了。”
“我看看。”傅司砚伸手掀她被子,阮欣吓了一跳,拍了下他的手,红着脸说:“你别耍流氓。”
傅司砚亲亲她的耳朵,“乖,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不做别的,不看我不放心。”
乖个屁,把她当孩子哄呢。
伤没伤到他心里没数啊,昨晚洗澡都是他抱她去的,而且她昨晚虽然昏昏沉沉的,但也记得他捉着她脚腕检查了的,现在还来装什么大尾巴狼,分明就是借机占她便宜。
她把被子紧紧的压在胸口不让他掀开,闷声说:“没伤到。”
傅司砚一本正经的说:“没伤到怎么会疼,我要检查。”
他说的是我要检查,带了点强硬不容拒绝的语气,阮欣就知道自己露馅了,拧眉斟酌了几秒,改口道:“那我不疼了。”
傅司砚被她这改口的速度逗笑了,吻她的耳垂,“一会疼一会不疼,我看你是故意让我心疼。”
阮欣幽幽的说:“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傅司砚气得在她耳尖上咬了一口,“我心都给你了,还说我不心疼你。”
阮欣下意识怼他,“那我昨晚让你停,你怎么不停?”
刚说完话,就对上傅司砚一双灼热的眼眸,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抱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
傅司砚呼吸一窒,单手捞住她连被子带人一起卷进了怀里。
初开荤的男人精力本来就旺盛,全靠心疼怀里的宝贝才强忍着没动她,本来只是上来叫她吃饭,结果她口无遮拦的每一句话都在撩拨他,成功把自己作死。
*
两人胡闹了一上午,这回阮欣是真快废了,身下床单凌乱的拧巴在一起,傅司砚紧紧搂着她,摸她脸上的汗。
“你还好吗?”
阮欣胸口砰砰跳,嗓子都有点哑了,像缺水一样,“我不太好。”
傅司砚道:“我抱你去洗漱,先喝点粥好不好?”
阮欣警惕道:“还是我自己去洗吧。”她可不敢再让他帮自己洗了。
傅司砚率先起身,穿上衣服坐在床沿,转身看她还躺在床上,再次提议,“我抱你去?”
阮欣冷漠的拒绝,“不需要。”
傅司砚用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端详着她的脸,好像在问她怎么还不起。
阮欣摆了下手,“你先出去。”她要起身穿衣服了。
傅司砚明知故问,“为什么要出去。”
“我要换衣服了。”
傅司砚挑眉,“我不可以看?”她浑身上下都被他看光了。
阮欣有些脸热,推着他的肩膀,撒娇道:“你快出去吧,快出去看看饭有没有凉,都这么久了。”
傅司砚做的是早饭,现在都中午了,肯定都凉了,只有还在保温的粥能喝。
傅司砚亲亲她手背,没再逗她,转身出了卧室。
阮欣等他走了,才胡乱披了条毯子去浴室。
下午傅司砚还在家待着,万祺那边打了个电话来催,三点多有一个会议,接电话的时候阮欣就坐他旁边,能清楚的听见万祺喊他去公司,傅司砚还没说话,就见她抿着唇角,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手机,好像万祺是傅司砚养在外面的小三来跟她争老公的一样。
傅司砚单手捏着手机,拉过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腹,对着手机那边的万祺说:“是很重要的会议,我必须要出席吗?”
会议当然是重要的会议,能出现在傅司砚行程表里的会议就没有不重要的,但也没重要到傅司砚必须出席的地步。
傅司砚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从来都是做好决定直接通知万祺,何时用过这种问句了。
万祺听他这么问,瞬间就懂了,配合道:“傅总,董事会几个难缠的都在,您不来不好交代。”
傅司砚嗯了一声,偏头看着阮欣。
阮欣抽回自己的手,安安静静的坐着,一脸你去吧,我没关系,我就是有点难受的表情。
傅司砚压抑着上扬的唇角,淡声道:“你替我出席,我这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更重要的人要陪,走了更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