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傅司砚手里拿着钥匙, 腰背挺直,神情不见一丝慌乱,看着傅司妤, 淡声说:“樱桃芝士小蛋糕,是你大嫂爱吃的。”
傅司妤愣了下,没想到大哥居然会和自己讨论小蛋糕的口味, 抬着胳膊把小蛋糕提高,“是的,这是大嫂最喜欢的口味, 我特意给大嫂买的。”
傅司砚微微颔首,单手接过小蛋糕, 没再说话。
兄妹俩站在走廊里, 气氛很是怪异。
傅司妤默默看着他大哥, 有点紧张,她今天缠着沈浩博陪她逛街, 把沈浩博充当提包劳动力,又把沈浩博一个人推出电梯外, 沈浩博刚刚回家后,脸色很不好看。
傅司妤不想看他臭脸,就借着给阮欣送蛋糕的理由躲了出来, 本来想送完蛋糕就留在这里和阮欣聊聊天,晚上顺便再蹭顿饭,听说大哥做饭很好吃, 她还没吃过她大哥做的饭呢。
上下就一层楼,她没乘电梯,直接走楼梯上来,不曾想一上来就看到他大哥被关在门外, 苦苦哀求大嫂,让他进屋。
而且她这个亲堂妹上来送蛋糕,他也不问一声,请她进屋坐坐。
好吧,虽然她大哥紧绷着唇角,看起来很有酷,很有一家之主的气势,但他可能真的不太有资格邀请她进屋。
一阵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傅司妤搓了搓胳膊,脚底都开始发冷,不打算继续在这里吹风,准备回家暖被窝。
身为一个妹妹,她又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哥在门外挨冻,斟酌片刻,试探性的开口,“大哥,要不要,我帮你喊嫂子出来?”
傅司砚冷冷地说:“不用。”
傅司妤:“真不用吗?”
“不用。”
阮欣从手机里听到两人的对话,眼皮一跳,打开门,笑着对傅司妤说:“司妤来了啊,进来坐。”
傅司妤感觉到头顶一道沉甸甸的目光,身体比脑子反应过,摆着头说:“不用了,我就是上来给你送个蛋糕,你和大哥......你们......”没事吧?
“哦,我们家门上的这个监控好像坏了,在手机里听不到监控下面的人说话,我和你大哥测试一下。”
阮欣信口胡诌,企图在傅司妤面前维持一下傅司砚这个做大哥的威严。
她是了解和傅司砚关系不错的那几个朋友的,他们建了一个微信群,所有人都在里面,每次谁闹出点事,被其中一个人知道了,就会被发到群里公开处刑。
今天傅司砚被她关在门外的事傅司妤知道了,那沈浩博就可能会知道,沈浩博知道了,哪天和韩任彬聊天的时候说漏了嘴,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
傅司妤当然不会信阮欣说的是为了测试监控,她都听到大哥卖惨喊冷,阮欣说他阳气旺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傅司妤很明白一个女人说男人阳气旺是什么意思。
八成是大哥耍流氓,把人惹生气了。
这种事看破不说破,傅司妤笑了下,“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阮欣笑着目送傅司妤离开,转过身,和傅司砚对视,一秒变脸,抬脚进屋。
傅司砚在她甩上门前挤着门缝进来,要牵她的手。
阮欣避开他,不想和他说话,穿着拖鞋上楼。
傅司砚把蛋糕放在茶几上,跟在她身后,“阮阮,吃蛋糕吗?”
“樱桃芝士的。”
还想用蛋糕诱惑她,这种问题,是一个蛋糕就能解决的吗?
“阮阮。”
傅司砚继续喊他。
阮欣冷冷道:“你现在别和我说话,没看到我在生你气吗?”
她推开卧室门走进去,腰间横过一条手臂,傅司砚从后面抱住她,“你真的生气了吗?”
阮欣没好气道:“当然。”
傅司砚唇凑到阮欣耳旁,低声说:“生气了都舍不得在别人面前让我丢脸,阮阮,你真是太会勾我了。”
傅司砚很喜欢对着她耳廓说亲昵的话,她的耳朵莹润透白,格外敏感,温热的呼吸掠过她的耳廓,瞬间会染上红晕,连耳尖都会变成粉红色的。
他在她耳尖上轻轻亲了一下,“别生气了好不好?”
阮欣睫毛颤了颤,耸着肩膀偏头推他,“走开,有你这样道歉的吗?”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道歉,这样,还是这样?”
傅司砚的勾着她下巴,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
阮欣刚开始还推了他两下,被他握着手按在怀里,拿他没辙,只能仰着脖子由着他亲。
她这个时候最乖,还容易害羞,偏又喜欢睁着眼,看他为她情动的样子,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在她这里见到的傅司砚,和别人看到的那个冷淡的傅司砚是不一样的。
她的杏眼氤氲着一层雾气,嘴唇被他吮得嫣红,微张着喘息,双腿发软,从膝盖向上一阵酥.麻。
傅司砚眸色炽热,眼底挂着揶揄的笑意,手指在她通红的脸颊摩挲,嗓音低沉,“好不好,嗯?这样道歉好不好,你喜欢吗?”
阮欣被亲成这样,很难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说出来也没什么信服度。
她心里暗骂傅司砚卑鄙,咬了咬牙,气不过,伸手拽着他的领带和他换了个位置,手搭在他肩膀把他往门板上推。
这恼羞成怒的样子,傅司砚也纵着她,她一推他上半身就配合着向后靠,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阮欣扔掉他的领带,扒开他领口,踮脚趴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毫不留情,含了报复的意义,故意要他疼,牙齿还在他的皮肉上磨了磨。
傅司砚没料到她会来真的,猝不及防,险些叫出来。
阮欣抬起头,看着他脖子上那两排深深的齿痕围成了一个椭圆,眼睫微抬,挑衅的看着他。
傅司砚捏了捏她脸,“怎么跟兔子一样,急了还咬人。”
阮欣摇了下头,不让他摸自己脸。
傅司砚笑了下,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身体悬空,阮欣下意识勾住他脖子,“你干嘛?”
傅司砚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沉声道:“治治你这咬人的习惯。”
阮欣听他用了治治这个词,心口一慌,踢着腿不愿意,“放我下来,凭什么治我?”
傅司砚把她丢床上,捏着她的脸颊,“谁让你咬我。”
借口。
他是她老公,她凭什么不能咬他。
她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我不能咬你吗?以后你再这样耍流氓,我还咬你。”
“你当然可以咬我。”傅司砚脱掉外套丢一边,俯下身,掀开她上衣,手贴着她的腰伸进去。
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阮欣抖着身战栗,伸腿踢他。
傅司砚制住她的腿,用一种万事好商量的语气说:“以后你咬我,我就在床上还回来。”
说着,他把脖子送到她唇边,“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