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在照顾我
宁子平左右打量了一下,见旁边不远处有一个推着倒三轮卖菜的小贩,就走过去跟那个小贩打听算命老者的情况。那个小贩告诉宁子平,他在这卖菜两年了,发现这老者并不是经常来这里摆摊,与其说是他以算卦为业,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兴趣。
宁子平又跟小贩打听老者的家庭住址。
小贩摇头:“我只知道他好像住在三道街,不过具体什么位置我一点都不知道。”
宁子平又跟别的在附近做生意的人打听,结果只打听出那位老者姓谷,别的讯息就都不知道了。
得到了这些讯息,宁子平有了奔头,忙跑到三道街去打听,结果,打听虽然打听着了,但是听古老者的家人说,他已经出远门了,大概半个月才能回来。
宁子平的心一下就凉了,如果古老者这的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那时候黄瓜菜都凉了。无奈何宁子平只好转身回家,走到半路,他突然听到一阵“哇哇”的叫声,宁子平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两只乌鸦正对着他这边大声地呱噪着。
乌鸦这种东西在民间是个禁忌,大家都把它看作是凶鸟,认为遇之不祥;如当头鸣叫,更是灾祸发生的预兆。老百姓有几句俗话:“乌鸦头上过,无灾必有祸”,“老鸦叫,祸事到”,都是此类观念的反映。
以前宁子平并不相信这个,在上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这个问题:乌鸦对腐臭的气味非常敏感,一般快死的人身上的生理机能衰退,会出现淡淡的腐臭的气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人未死的时候,会有乌鸦临门。
不过今天却是例外,这两天一系列的怪事已经快把宁子平给逼疯了,此时树上的那两只乌鸦朝着他呱噪不止,让宁子平说不出的膈应。
实在被吵得心烦意乱,宁子平捡起了一块石子,照着那两只乌鸦都丢了过去。说来也怪,那块石子擦着其中一只乌鸦的头部飞过,但是那只乌鸦却好像根本没看到那块石子一样,连头都没动一下,就那么死盯着宁子平看,虽然只是两只鸟,但是宁子平却感觉道这两只乌鸦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嘲弄。
“真他娘的晦气!”宁子平暗骂一声,索性不理会那两只乌鸦,径直向前走。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凉风扑面刮过,风中夹杂着一物“啪”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宁子平伸手把脸上的东西拿下来,待他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不由全身一颤,马上用力把那东西给甩了出去。那东西……竟然是一枚人在出殡时抛撒的纸钱。
宁子平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的灰暗。
乌鸦、纸钱——尽是死兆。
难道我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不知为何,宁子平突然不想回去了,他只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地坐一会儿,想了一下,他转身向城郊走去,小县城不大,半个多小时以后,他便来到了城郊,此处有一个很大的水泡子,他就坐在水边,一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边想着心事。
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过去,等宁子平感受到腹中饥饿的时候,他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宁子平叹了口气,慢慢起身,然后转身开始往家的方向走,途径一个酒馆的时候,他突然想麻醉一下自己,于是他走进酒馆点了几样菜,自己在那自斟自饮起来。
俗话说的好,酒入愁肠愁更愁,宁子平没过多久他就喝得铭酊大醉,自己怎么回家的都没有印象。
惶惶惚惚中,他隐约觉得身边有一个女人不停的在他身前身后的,伺候了自己很长的时间,直到自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宁子平就给母亲做饭的声音惊醒了,他揉了揉自己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袋,慢慢的从炕上爬起,然后出门进了厨房。
宁妈妈正在做早饭,听到声响,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你醒啦,你昨天在哪喝那么多,我和你爸费老大劲才把你抬头炕上。”
“妈,昨天我喝的太多了,让你一宿没有睡好,我……”想到昨天晚上母亲为了照顾自己忙了一宿,宁子平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内疚,从小到大,父母为自己的成长付出了那么多,而自己的回报还不如冰山一角。
“照顾你一宿?没有啊!”宁妈妈一脸的讶然:“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已经快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和你爸把你抬到炕上,然后你就睡得跟头猪似的。我在这等了一会儿,你动都不动,所以我就回去了。”
“你没有照顾我?”
“没有!”宁妈妈是非常的肯定。
“那我爸……”见母亲否认说照顾着自己,宁子平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你爸始终都跟我在一起呀!你为什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虽说昨天自己醉的不成样子,但是有没有人照顾自己宁子平还是有印象,可是现在母亲一口否定曾经照顾过自己,以他对母亲的了解,母亲是不会撒谎的,现在问题就来了,既然不是父母照顾自己,他在自己身前身后忙了半宿的,是谁?
宁子平用手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头皮,仔细回想着昨晚经历的点点滴滴,突然间,一段记忆跳了出来,那个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在离开自己房间的时候,好像趴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中好像带了一个数字,这个数字是什么了?
宁子平正在冥思苦想,宁妈妈道:“今天我和你爸还要出去一趟,庙里师父对我说的那个高人家的住地址我已经要来了,今天我和你爸一起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把他请过来。”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宁妈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剩下这几天能不能帮你把这灾难给解决了。”
听到母亲说“剩下这几天”几个字时,突然间一道电光从宁子平的脑海中闪过,因为他想起来了,那个照顾他的人在临走的时候在他耳边说:“还有五天我们就在一起了!”
宁子平大惊之下全身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