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如愿
在那排房的最左边,居然还有一个仅能容纳三个人并肩行走的通道。
从通道中走过去的时候,康娴静还是满怀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身进入到一个房间中,可是速度太快了,她也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跟着老婆婆来到后院,这才看到了那座高大的庙宇,也不过将近两层楼那么高,庙堂的大门紧闭着,大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两名身穿白衣的女人。
古代的衣装和发髻让康娴静也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可是仔细一看,差点把她吓得惊叫起来。
那四个女人居然都是身材单薄如纸,惨白的脸上瞳孔黑的吓人,鲜红的嘴唇就好像抹上了一层血一般,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陪葬时纸扎的童女!
“啊!”康娴静吓的退后了一步,可是仔细一看,那四个女人还是人的模样,只不过脸上的妆容太过诡异而已,甚至,她还看到了那四个女人微微起伏的胸膛。
“你叫什么,这里是庙堂,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老婆婆回头就狠狠的训斥了康娴静一顿,她的眉眼上翻着,整个眼眶之中只能看到惨白的眼白,微微露出一点点的瞳孔,倒是看起来更吓人了。
“对不起,我……”
“别说了,进去之后管好自己的嘴,一切都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老婆婆往前面走去,伸手便推开了庙堂的大门。
庙堂之内并不是很宽敞,看起来只是要比一般的客厅大上一倍左右,白色的石板看起来有些发阴,整个庙堂之内看起来就像是迷茫了一层灰色的浓雾一般,看的有点不太真切。
在距离庙门不到五米的距离,便是长长的桌案,上面放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水果,倒有点像是风干萎缩的肉干。
桌案很长,左右两边还有两盏红烛在微微燃烧着,光线并不明亮,总之什么都看得有些让人如身处于幻境一般。
抬起头来,当康娴静第一眼看到那尊被供奉的佛像时,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尊黑色的佛像,不相同与其他佛像的慈眉善目,也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第一眼看过去,留给康娴静的印象,只能说是恐惧。
那尊像是盘腿坐着,可是它的身下居然是一个趴在地上的人,四肢腕处被钉在地上,丝丝鲜血流了出来,那个人正抬起头像是大喊着什么,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两只眼睛也只剩下了空荡荡的黑洞。
那尊黑色的佛像在手腕和脚腕上戴着的全都是骷髅头,它浑身赤裸,整张脸上全都是怒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康娴静,彷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那些眼睛,似乎是有魔障一般,只是一眼就让人感觉心都被揪住了,痛不欲生。
它的右手拿着一颗鲜血淋淋的心脏,右手却是高高举起一个黑色的香炉,那香炉此时正冒着一丝丝黑气。
不对,康娴静突然察觉到有一丝不正常,那个香炉里的烟居然是从外面往里面吸,难怪她才不过是呆了一会儿而已,居然就感觉整个庙堂之中清晰了不少。
“跪下!”老婆婆跪在地上,虔诚的低下头去。
康娴静不敢冒犯,只好按照老婆婆的举动对佛像三跪九叩。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那就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伸出你的手。”老婆婆说道。
康娴静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的就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谁知那老婆婆长长的大拇指居然一下子抠住了她右手中指的指肚,顿时一股鲜血流了出来,疼的她大叫起来。
随即,老婆婆立马松开了她的手指,而在她的指甲盖上,已经留下了她指肚上的一块肉。
康娴静赶紧捏住自己的手指,居然一滴鲜血都没有流出来,但是刚才被抠的那一下太疼了,似乎是把她心头上的一块肉给抠下来似的。
在老婆婆指甲盖上的那块肉颜色发黑,而且非常圆,就好像被故意揉搓好的肉丸一般,随即她便赶紧把那块肉放进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口袋中。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老婆婆在离开庙堂之后问她。
康娴静点点头,此时她的手指还是疼的无法言喻,却又不像是那么疼了,总之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
“这是你心中的罪业,现在已经被我取出来了,但是罪业是人与生俱来就应该拥有的东西,你现在没有了罪业,就不会心存害人之心,但是若是被人欺负,你也会绝对不会反击。”
“什么?那我如果被人欺负了,是不是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康娴静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一个懦夫吗。
老婆婆点点头,“所以,你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二十个人,将他们带到这里,只要他们分出一点罪业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恢复原样,而你的父亲也不会再控制你了。”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这个老婆婆的话就像是在骗自己呢。
康娴静的心中有点怀疑,但是伤口还在疼着,一想起自己被父亲魂魄所控制的样子,就感觉自己如同身处于地狱一般,她再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了。
“好,我答应你。”
老婆婆看着康娴静,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漆黑的瞳仁紧盯着康娴静,刹那间,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居然长出了黑色的毛发,黑色的瞳仁也变成了深蓝色,而且又大又长,看起来就跟狼一般。
“啊!”康娴静猛然从梦中惊醒,窗外已经有阳光照射进来,吓的她赶紧去看床边的闹钟,居然都已经九点了。
康娴静赶紧从床上起来,刷牙洗脸,准备早饭,等一切忙碌都结束以后她才发觉,父亲的魂魄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的,都已经十点半了,任何恐怖的事情也没有出现。
康娴静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松懈下来一般,直接瘫软在沙发上,她有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