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斗他个死去活来(第2/5页)

话还没说完,陈柏身体都哆嗦了一下,瞌睡完全醒了。

这时,陈守业也皱着眉,正准备出门看看情况,他廷尉府情况刚刚好转,居然又有人上门闹事,不说出个正当理由来,看他不直接让人用棍子赶人。

陈柏赶紧拦了下来,因为他觉得陈守业要是出去的话,也一样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说道,“昨日大王让我去城外迎接鲁国使臣,随便验了一验鲁国使臣带来的《鲁公秘录》的真伪。”

陈守业点了点头,难道是他这儿子行为放肆,惹恼了鲁国使臣?

但也没那道理一大清早堵在门口骂人,晦气不晦气.

陈柏面色尴尬,“我现在正在默写《鲁公秘录》。”

陈守业:“……”

张了张嘴,反应过来,脸上古怪地道:“……让……让你验的?你该不会就这么……”

难怪人家骂上门了,没拿刀砍进来估计都是顾忌这里是大乾上京。

陈柏:“……”

陈守业:“……”

“门关紧一点,我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得了。”陈守业说道,幸亏他没有出去看情况,不然骂到他头上,他都没脸反驳。

陈柏问了一句管家,“赵国驿馆那情况如何?”

“听说已经被鲁国的人从早上骂到现在了,他们两驿馆近。”

陈柏这才舒坦了点。

哎,要自己是鲁国的人,心里也能盛出几碗血,肠子都得给悔青。

陈柏准备近几日都不出门,不然被人套了麻袋拉小巷子殴打的可能性太大了。

其中,弟弟陈小布这两天来了几次,有些不开心,气鼓鼓的。

“哥,那些鲁国人太无礼了,我们好好的在街上摆摊,练习给人拔罐扎针,那些鲁国人应该也是觉得稀奇,还来我们这尝试。”

“结果我们给他们介绍,这可是我们老师山君的独门技艺,哥堂堂昭雪大学士就是山君的开山大弟子。”

“结果那些鲁国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钱不给不说,还将我们的罐砸了几个,气死人了。”

小脸都气鼓鼓的。

陈柏:“……”

下次还是不要这么介绍的好,不然别人何止砸罐啊,摊子都得给你掀了。

陈柏说道,“砸了多少罐,我给你们补上。”

“那些鲁国人我们不管吗?这里可是我们上京,我们正商量着带人去将他们驿馆也给砸了。”

陈柏心道,他这不是心虚嘛。

陈柏在家中“默写”《鲁公秘录》,因为这本书除了文字还有很多图案,他得画出来。

齐政也来了几次,大王命他来看看默写得如何了。

齐政说道,“大王准备设宴召见鲁国使臣,你也在此次宴会出席之列。”

陈柏愣了一下,“这么快大王就准备见他们了?”

还以为会凉他们一时半会,毕竟是鲁国有求于大乾,多凉一会儿也好多些谈判的筹码。

齐政说道,“那左丘的确有些策谋,将事情闹得满城皆知,这事情放在明面上的确做得不够厚道,大王要是再拖着不见他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再说,他们不是还藏着后半册《鲁公秘录》。”

陈柏:“……”

后半句才是真的吧,不然谁管他鲁国使臣闹腾,这里可是大乾。

自己作为此事的直接参与者,出席这次宴会也在情理之中。

陈柏将已经默好的《鲁公秘录》交给齐政,“此事可是大王授意,在宴会之上,鲁国的人必定会找我麻烦,大王可不能袖手旁观。”

齐政看了一眼陈柏,“此话我定会带到。”

陈柏:“……你说得委婉一点。”

三日之后的大宴鲁国使臣,转眼即到。

宴会的地点在皇宫中的正阳殿。

陈柏是由齐政接着去的。

一进正阳殿,陈柏看得就有点懵。

只见以左丘为首的鲁国使臣,一个个脑门上绑一白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头痛似的。

演戏啊这是?这阵势还真是要让人人都知道他们受了多大委屈。

陈柏再看了看已经早到的赵国使臣一方,素丹那家伙将自己的桌子拖到了殿内的一个角落,就一只大白狗陪着他,缩在那里,尽量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

陈柏嘴角都抽了一下。

不行,他也得缩着,今天他可不想耍什么威风。

虽然他知道,就算全程不说话,估计也有人会找麻烦的。

干脆将自己的桌子也往角落拖,逼着人和他换了个位置,就在素丹旁边。

素丹一愣,脸色都变了,“你走开,我们不能呆一起。”

这里是大乾的主场,那些鲁国使臣就算要找麻烦,也是找陈柏的麻烦,他就是个顺带的。

但陈柏要是坐他旁边,那还得了,两个人就是两个场上最明显的靶子,还不得突突突被人打成漏筛。

陈柏心道,没门,都是做了一样的事情,凭啥就他一个人当靶子。

结果两个人才开始推攘,“你别乱扯我衣服,衣服扯破了到时更丢人。”

这时,一个额头绑一白布的鲁国使臣就端着一酒杯过来了。

不是左丘是谁。

陈柏和素丹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直了身体。

左丘端着酒,敬到两人面前,“我左丘年少成名,从来没有敬佩过任何人,本想着这天下才学者就算胜过我左丘者,也未必能出其左右多少,没想到这一出鲁国就……两位之才实在让左丘佩服,太子素丹,昭雪大学士,左丘敬两位一杯。”

陈柏和素丹对视一眼,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句句都是反话吧。

左丘就那么目不斜视地看着。

陈柏:“……”

看来这杯酒不喝还不行了。

端起酒一饮而尽。

素丹也一样,但这左丘应该不是专门上来恭维他们的,没有气得咬牙切齿的,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果然,左丘突然脸色一变,指着额上绑着的白色布带,“两位可知我头上这白布在我鲁国是何意?”

声音猛然提高,“这是我鲁国家有丧事者才会佩戴的丧饰,如果今次我鲁国无法向大乾借到武器铠甲,刚才这一杯酒就是我左丘代替我鲁国无数战死的兵士敬给两位的。”

说完拂袖而去,返回他的位置。

留下一片的鸦雀无声。

陈柏的心也哆嗦了一下。

这个左丘不骂人,但他比骂人还可怕千倍万倍。

果然,素丹脸上的表情都暗沉了下来。

诸国战乱,不止不休,战火烽烟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经过这么一出,鲁国使臣额上的白色布带就更加刺眼了。

这可是为迎接他们而设的宴,他们却带着丧饰而来,关键人家还挺有理。

这宴怕是要大闹一场了。

陈柏小声对素丹说了一句,“你说他们是不是心里都在想着怎么收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