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拍即合
于是, 完全不会打网球的林湛雄赳赳气昂昂的拿着现买的网球拍拎着运动服兴冲冲来到约好的网球馆。
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Lance倒没嫌弃他完全不会，不得不说林湛的小心机了，因为他不会, 还借此机会让Lance手把手的教他, 姿势, 手势, 挥拍的动作, 这些动作说实话还蛮亲密的，林湛却保持镇定, 认真学习, 听着Lance的指导，面上虽然脸不红心不跳，内心其实没停下翻腾和窃喜，直呼自己太不要脸了。
为了得到一个人，使尽手段, 无耻啊无耻。
好在林湛也不是个笨蛋, 学会简单的动作后，竟然可以上手和Lance对打，其实这是因为照顾到林湛是新手，Lance打的不凶, 完全是来当林湛陪练的, 虽然如此, 但他仍觉得别有意趣。
教人打网球挺好玩的。
在网球馆待了一上午, 两人冲完澡换过衣服拎着东西出来后, 林湛夸道：“学长，你不仅打得好，教学生也教得好, 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一声师父了。”说完自然而然地邀请Lance一起吃午饭。
如果这个假期没有遇到Lance，林湛可能会过得很单调，多数时间应该是在家里宅着玩游戏或者画画，又不是夏天，可以去冲浪或者玩一些极限运动，冬天人的骨头都不灵敏，只想宅着，哪能自驾几个小时出去玩，连飞机都懒得坐，但现在他积极地表现自己，想和Lance多待一会儿，让他尽快明白自己的意图。
林湛可以说是进攻迅猛，今天邀请打网球顺便一起吃饭，明天在线邀请一起打游戏，双排在游戏驰骋，修整一天处理点自己的事情，后天就直接约在火锅店，Lance一次都没拒绝过，欣然赴约，他就想看看这个小孩能想处多少邀请他的理由。
林湛其实看不出来Lance是什么家庭，因为他穿的衣服都蛮寻常，不是什么大品牌，只是再寻常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像是走秀款一样帅气，虽然人还没拿下，但林湛已经准备送Lance圣诞礼物，因为看不出来他的家庭条件，怕礼物送重了让对方觉得是负担，但又不想随便挑选一些便宜的礼物，显得很不看重对方。
就算不打算谈恋爱，只是玩一玩，也要做到足够尊重，这样未来才能好聚好散。
当林湛在苦恼送什么的时候，Lance直接面对面问林湛接下来的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林湛倒是一愣，然后摸摸脑门，有些羞赧地说：“真的可以说吗？”
Lance颇为稀奇地说：“第一次见你这么扭捏，你说说看。”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吧……我……想要一份你的体检报告，你会不会觉得很冒昧？当然，我也会给你我的体检报告。”说体检报告，算是把那层纸窗户给捅破了。
毕竟只是普通交友的话，谁会问对方要体检报告啊，正常的情侣可能都不会，何况林湛这种只求快乐的。
Lance虽然恋爱经历很少，在国外求学这些年更多的是钻研学业，关注专业方面的知识，恋爱经历有过，但都很短暂，因为他太忙了，那段几乎称不上恋爱的经历匆匆就结束了，但现在他已经研究生快毕业，在准备实习之前的这段时间是他最悠闲自由的阶段，自然也有时间和林湛互动，他不排斥林湛，甚至很欣赏他直截了当的态度。
说出去可能都没人信，Lance的性经验很干净，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和他走到这一步，但不是他有什么问题，仅仅是之前很忙，加上对爱慕者不感兴趣，各种因素下就到了今年。
林湛恰巧就出现在他最悠闲自得的阶段，不然也不会在派对上认识，他之前基本不参加派对，这次也是陪朋友来玩一玩，就这么认识了林湛。
林湛大胆，直接，率真可爱，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他外形不俗，有追求者很正常，甚至他们之前又去打网球，有外国小子直接去问他要联系方式，他很受欢迎，Lance看得到。
好在他拒绝了，拒绝完还调皮地冲他眨眨眼。
那一刻，Lance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有悸动的感觉。
从第一次见到林湛的那一刻，他就觉得他很可爱。
而现在，他觉得这份可爱已经爆表，所以林湛说什么，他都不觉得有问题。
“只是一份体检报告吗？”Lance颇为宠溺地看着林湛。
林湛看有戏，忙不迭点头，跟个小动物终于拿到想吃的食物那样，眼睛直溜溜地看着Lance说：“对，只要这个，你呢，你要什么礼物？”
Lance闻言故作失望地说：“哦，我还以为你除了要体检报告，也想要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林湛愣了一下，只差跳起来握住Lance的手说：“同志，你终于看出来我的野心，并戳穿了我，我太期待这一刻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内心小剧场，现实是，他凑近Lance一些，微微抬眸看着比他高的Lance，笑嘻嘻地说：“我当然要你，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要你了，我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奔放了。”
Lance伸出手摸了摸林湛的脸，这个动作他很早之前就想干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到今天的，他说：“不会，你怎么样都很可爱。”
林湛立即掏出手机扒拉。
Lance好奇地问道：“你做什么？”
林湛耿直地说：“我订酒店。”
“噗——”Lance再稳重，这会也被急不可耐的林湛给逗笑了，“需要这么着急吗，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各自回家，然后明天一起去一趟医院，你不是要体检报告吗？”他没忘记这事儿，觉得这提议挺不错，细想之下觉得林湛还蛮细心的。
林湛动作一顿，收起手机说：“对哦，我都高兴的忘掉这一环节了，这个环节太重要，我不能忘记，谢谢提醒。”
这孩子有时候直爽的可爱，有时候又呆萌的可爱，时而狡黠时而傻乎乎，为什么会有这样性格的人存在？
Lance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直到要分开的时候林湛又想起来一件事，轻咳一声说：“你在国外这么久应该习惯了不确定关系的交往方式吧，我比较抗拒那种直接确定关系的交往，会很有压力，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够更纯粹简单一点，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也不要太管东管西，你觉得呢？”说完这句话，林湛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不负责任的老渣男，如果Lance表示不适，要和他断来往，他不会打扰Lance的，尊重他的决定。
说出来是不想违心地和Lance来往，目的要明确，选择是否接受看他的意思。
Lance的确没有想那么远，所以这个时候林湛这么问他时，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国外有太多这种关系，可能维持好久之后才觉得可以以恋人的身份更亲密的交流，而且他不知道等下学期结束后，他去工作，还有时间和林湛来往，就算以后真的相处的很舒服合拍，想要确定关系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这样挺好的，他个人也不喜欢有人以恋人身份介入他的工作或者生活，因此林湛这么问，他从从容容地说：“我也觉得更简单纯粹一点比较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