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好疼,我装的(第2/4页)
她喉头滚动,顺势想要松开一些,却被身边的男人反手一攥,整只手掌都被靳炀的大掌包裹在掌心中,不容抗拒的穿插指缝,十指相扣。
一瞬间印忆柳感觉大脑中有一团烟火在炸开,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想挣脱却被攥的死死的,又怕拉扯到靳炀的伤口。
她有些无措地往身边的人看了看,正看到靳炀脸色苍白神色无辜,拉拢着好看的眉眼似乎有些彷徨。
靳炀明明比她高近一头,可此时血色尽失显得有些病弱,一双金色的瞳带着些可怜巴巴的意味,低声失落道;“我,我有些怕……”
他勉强笑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弄丢你太久了,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想牵着你,行么?”
行!谁说不行?!
印忆柳哪里见过不可一世的靳炀这般模样,顿时心中像是中了一只箭,又酸又痛。她哪里受得了这个,别说是十指相扣,就是现在要她去卖命她也愿意!
顿时她便不再挣扎,任由靳炀握着她发烫的手掌,深深吸气试图平复自己乱成一团的心绪。
印忆柳你不要瞎想,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一边心里暗示,一边目不斜视地寻找着开了门的旅馆,却不知自己的耳后一片绯红,都被靳炀收在眼底。
靳炀唇角微勾,又把掌中柔软滚烫的掌心扣的紧些。
过了这么久,兔兔还是这般好骗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试试底线究竟在哪里。
如果她愿意一步步走进自己的陷阱那再好不过,如果不愿……
靳炀眸色深深,回望身边女孩儿时笑的温柔。
任凭谁也想不到人人抓捕的杀手魔头此时就悠闲无比地走在大街上晃悠,甚至还牵着一个漂亮女人大摇大摆。
都知道堕落者杀手自从死去了最重要的人后便冷漠无情心如石铁,又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不愿意接触任何人,他从来不屑遮掩面孔,就是要告诉堕落者协会背后的人,他回来报仇了。
所以尽管身边一茬一茬的驻扎军经过,谁也想不到这个带着遮面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要抓的人。
靳炀就是故意把印忆柳的手攥着又抓又握,偏生脸上一派无辜,就这么和印忆柳走进了一家旅馆。
忍着心里的晕眩,印忆柳给旅馆老板开口要一间干净的房间。
老板是个中年女人,为着刚刚的大战一整天的都没开门,人都往外跑根本就没有外面的人往柳州来,她正愁的不行骂骂咧咧,就见旅馆来了客人,顿时笑开了花。
“一般间一颗一级凝石就能住两天,好一点的住一天。”
老板娘还不知道自己刚刚痛骂的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眼神在两个年轻男女之间看了看去,满脸暧昧地挤挤眼。
她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俊的女娃娃了,要说和平时代的时候,自己那也算得上半老徐娘,一身细腻的冷白皮。这才末世三年多,就被蹉跎的又黄又糙,此时看着眼前水灵灵白生生的印忆柳很是羡慕。
她也有过年轻的时候,也有过无数英俊少年追捧的时候,可现在只能在这末世讨口饭吃喽。
现在凝石算的上是大陆的通用货币,和粮食的价值对等,印忆柳顺手从空间里摸出一颗放在桌子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老板娘冲着自己挑眉挤眼有些奇怪,傻乎乎地开口问道:“什么是好一点的房间?”
她想给靳炀处理伤口,自然要找一个干净安全的地方。
老板娘以为小姑娘脸皮薄,道:“就是那种有大床的,要是需要特殊工具的,加一颗凝石就够了。”
老板娘话还没说完,印忆柳顿时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原本只是耳后红,现在连整张脸连带着后脖颈都红成了一片片的,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靳炀,又摆手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可他俩手掌还十指相扣,再怎么解释放在老板娘眼里那都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
最后印忆柳还是要了更为干净的大床房,几乎是逃一般地拿着钥匙拽着靳炀往里走。
到了屋里,靳炀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掌心中滚烫的手,他像个绝佳的猎人,知道怎样才不会让猎物起疑心。
他知道有的事情急不得,关键是先一步步的让兔兔放下戒心,再徐徐图之。
印忆柳越是不好意思面对,靳炀越是要逼迫她去面对,只是要把握好一个度。
柳州算不得什么大基地,水电都是不通的,这间房屋能看的出被收拾很干净,但毕竟是用来待客赚钱的,屋里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印忆柳拉开了窗户,窗外红彤彤的火烧云携卷着橙光照射进屋子里,给昏暗的屋子里带来了几分光亮。
她四处瞧了瞧,发现床头的柜子上有几支红蜡烛,心里还想着这老板娘还是挺大方的,蜡烛虽然不算贵但是很少有旅店愿意免费提供。
她从空间里翻出了一个打火机,把蜡烛点上后摆在桌上,顿时屋子里就像点上了昏黄的灯光一般,亮堂许多。
“我先把……”
她说着,转身去看靳炀,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了,一双杏眼瞪了半天,本消散下去的红晕又烧了起来。
印忆柳迷迷糊糊地,觉得今天一整天自己就要烧坏了,脸和心脏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可眼前的画面实在是无法形容的。
只见靳炀似乎很是随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半躺在床铺上,他身上的斗篷被他扔在了沙发上,此时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纱布。
他上身赤着,结实的胸肌和染血的腹肌上洒下一片夕阳的余光,就像是在起伏的肌肉上渡上一层蜜。
要不是他因为疼痛微微皱着眉,脸色也苍白着,这活生生就是在勾引人犯罪。
印忆柳的眼睛看了两眼,强迫自己移开,她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金大腿疼的脸色苍白可自己的心里只有下流念头。
她闭着眼内视空间,把里面大大小小的药瓶子和纱布都拿了出来,凑近靳炀的身边。
离得近了,就是不想去看,她也把身下结实的肉体看的清清楚楚。
靳炀的肤色很白,像一块凉玉,此时昏黄的烛光和夕阳都洒在他的胸膛和腹上,脸上阴暗交替,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等他身上所有的纱布都完全解开,印忆柳心里的羞涩便淡了,转而变成了心疼和震惊,心里一抽一抽的。
在结实的皮肉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刚刚受的伤还狰狞着,有陈年旧伤浅浅的疤痕在他的胸膛上。
这还只是印忆柳看到的,加上靳炀强大的修复能力,更多没看到的伤痕在重叠之后被自行修复。
印忆柳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一点点给他清理伤口处的碎石沙硕,动作很轻很轻,靳炀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兔兔抿着唇皱着眉头,心头软了又软,眼底赤色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