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惊马事件(第2/3页)
“你感兴趣的话,我教你。”
验过邀请函上面的二维码进到马场内部,温淮有些拘谨,突然闯入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圈子,他无端觉得紧张。
深呼吸几口气放松下紧迫的心脏,温淮克制的打量着马场内的构设。
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穿着浅粉色旗袍的女士双手交握站立,遇上客人的目光,她们会露出端庄的笑微微颌首。
马场太大,往哪走都是岔路,路标图看的人眼晕。
“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大概是看出温雅正在分辨方向,一个迎宾笑着走来。
“请问骑马换装的地方在哪?”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在第五个岔路的时候向右拐便是。”
“谢谢。”
赛马专用道跟平时练习骑马的地方没有设在一块,原本来这里骑马是需要提前预约的,只是因着梦莱乡今天没有招待外客,除去客人寄养在这里的马匹,马场自养的马也大多空闲着。
“姐,这马好漂亮。”马厩内一匹纯黑色的马儿正甩着尾巴悠闲的喝水,看到有陌生人出现,它蹄子往后蹬了几下,乌溜溜的大眼珠子随意瞥过。
温淮孩子气的比着自己和马的身高,原本引导他们过来的马术教练笑道,“那是客人养在这里的马匹。”他微微抬手示意温雅他们往前走,“两位若是想试骑的话请跟我来。”
“……这些都是混血马,品性温良,即便从没接触过马,有人领着也可以在外面闲散的转转。”
到底是个少年人,哪怕平日表现的极为乖巧懂事,看到感兴趣的东西眼中不期然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态。
温雅自然看出温淮的期待,“待会好好听教练的话,别想着刚上马就驰骋。”教练善于安抚和教习学马者的情绪,温雅自认她虽会骑马,细节方面肯定比不上对方专业。
“姐,我知道分寸。”温淮眼睛亮晶晶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温热的马腹,棕马果然毫不抗拒的任他触碰,他手长脚长,认真听过教练的话,就能踩着马蹬坐上去。
“哇!”温淮压抑的低呼了一声,身体微微往下俯低,双手有些紧张的抱着马脖子。
教练摸着马儿的鬃毛说道,“别担心,我会一直拉着缰绳,你放轻松。”
温淮侧着头看向温雅,“姐,你待会骑马的话也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
温雅目送两人一马离开,自己转回马厩,先前温淮兴高采烈夸赞过的那匹马正被工作人员牵出来,黑马似乎不太情愿,马头使劲往上扯动,工作人员被缰绳带的一个踉跄,“飓风,乖一点,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你这状态可不行。”
迎上温雅好奇看来的目光,牵马的年轻人面色微红,朝她微微颌首后又低声跟飓风说着什么。
“咴!”随着飓风前蹄抬起,悠长的嘶鸣声引得马厩内其它马儿随之躁动。
附近赏玩的人视线也转到这边。
温雅逡巡的目光从引起骚动之处瞥过,眉梢不自觉蹙起,她是不是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了,之前学骑马时也曾听教练说过,3-8月份均是马儿的发|情期,只是马场的人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当心!”
“快让开!”温雅还在恍神之际,耳旁传来几声惊呼。
事关赛马会,此时马匹出现纰漏很容易让人阴谋论,看飓风依旧不受控制的胡乱冲走,温雅向旁边的建筑物躲避,最初将马引出来的人因为用力拉扯缰绳,一张脸涨的通红。
有人疾声吩咐,“通知前面的工作人员,将马在出口截停,还有准备足量的镇定药剂。”
耳麦另一处的人顿了一下,“下午还要比赛,而且飓风的主人……”
“这种时候先不要顾忌那些老板,今天出现在这里的客人的安全更重要。”这般雷厉风行的吩咐完,他又有些不安,“先不要用药,尽量以人力制服,我马上联系顾先生。”
“好的,刘经理。”
其他引领人安抚马厩里其他躁动的马儿。
围观众人既觉得危险又好奇后续发展,便都远远尾随着查看情况。
“不行,制不住了!”掌心被摩擦力带出一道深可见血的红痕,便是如此,他依旧握着缰绳不敢撒手。
“到底怎么回事,早上把飓风带到马厩时它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起狂来,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它了。”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想法子让马平静下来才是正事。”这场赛马会聚集了太多行业精英,本是打着让众人好好放松的目的,结果弄出惊马这一出,梦莱乡的专业性惹人怀疑。
另一边被教练引领着在马场转悠的温淮,正慢慢直起腰,小心的用腿夹着马腹往前走,依稀听到这边的动静,他好奇的看过来,“姐姐不会有事吧。”
穿戴护具时,温淮将手机一并放到更衣柜里,现在不能知道温雅的情况,他有些担心,“教练,我们能不能赶马去那边看看?”
…………
顾修承原本在休息室检查马具,电话里的内容瞬间败坏掉他所有的好心情,摆放马鞭的盒子被他猛地推开,“我马上过去。”
正躺在沙发上翻阅着赛马书籍的顾修让转过头,“哥,咋了?”
“飓风出了意外。”
“怎么回事?”
“呵,我比你还想知道。”顾修承边走边将护具戴好,对着镜子将头盔扣紧,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是逐渐酝酿起风暴的阴沉,“比赛前夕出现这种情况,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给老子添乱。”
顾修让也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我跟你一起。”
“不用,你去后勤那边,把这三天跟飓风接触的人的名单查出来,重点是它这几天的食物有无变化。”
“了解。”顾修让敛去轻松笑意,往浅了想,是有人不想让他哥参加接下来的赛马会,往深了想,如果飓风在比赛期间突然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豪门权利争斗从来不缺少牺牲品。
王教练牵着马儿往这边赶来时,耳中听着飓风变调的叫声,他脸色怪异,将马|勒停。
“怎么不走了?”
“那匹失控了的马好像在发|情,您胯下这马是母马,离的太近可能会刺|激到它。”
话音才落,王教练脸色骤变,猛地一拽缰绳,“抱住马脖子,将身体压低!”他待要将马引到偏僻处,飓风已然挣脱所有束缚,前蹄在奔跑中高高抬起,一米五的栏杆被其轻松跨过。
而飓风直冲而来时的目标赫然是温淮坐下那匹棕马。
大概是感受到了飓风逼来的压迫感,棕马有些不安的在原地打转,王教练朝着温淮伸手,“来不及了,你先从……”
话未说完,棕马已经驮着温淮在马场内胡乱遁走,经此变故,温淮心脏狂跳,只记得之前跟教练在外面闲逛时他说过马受惊时要努力抱住马脖子,温淮双腿紧紧夹着马腹,身体压低几欲与马背形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