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是内奸
那种杀气比江连焕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坐在两股杀气之中,原本还能保持镇定的两个人这下子全都变得脸色煞白。
两个人下意识的朝着华荣月的方向看了过去,刚才他们俩几乎谁都没有多观察过几眼那个人,因为他整个人给人的存在感就好像很淡薄的样子,如果不是突然来这么一下,他们可能就会把他忽略了。
屏风后面是一个看不出什么身体特征的人,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看起来没有什么存在感。
光从这个角度,根本没有办法推断出来他究竟是谁,但是刚才江连焕话语中的意思,似乎那个人是个身份很特殊的人。
“他……是谁?”那个男人勉强定了定心神,他询问了江连焕。
“你说天易楼几十年,上百年都是这么控制杀手的,这点我确实认同。不过这并不代表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活着逃离天易楼。”江连焕笑着看那两个人。
“你们再好好想一想……真的从来都没有人从天易楼里面逃出来过吗?”
屋子里面的杀气依旧非常的浓烈,两个人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过了一会,那个男人才有些艰难的说:
“可是那个人……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了?
屋子里面依旧一片寂静,只有那个男人的疑问还留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如果在一些天易楼的老人眼中,那么易玲珑确实是已经死了……虽说天易楼里面被六扇门弄出来的假易玲珑忽悠过去的人很多,但终究有那么一小撮人,对此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
看来这俩人就是坚定的怀疑论者了。
这也不奇怪,在华荣月看来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天易楼的一些人对于易玲珑还是比较熟悉的,他们应该或多或少能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不对劲的感觉,因为易玲珑无论是出现的时间还是地点,都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并且跟他本人的性格多少有一点不相符。
这些人跟天易楼里的那些掌握的消息比较多的人还不同,他们大部分人都摸不清楚易玲珑究竟如何,所以不像顶层的人还能靠着一些推论来进行排除法,他们大部分只能依靠着自己的直觉。
第二个,他们不是不信易玲珑的实力,只是太过相信天易楼的实力了。
华荣月静静的坐在屏风后面,依旧不声不响,对于那两人若有若无的试探眼神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能感受到那两个人的惊疑和猜测,与此同时在心里也想着自己的对策。
那两人应该开始猜出来了她的身份……毕竟江连焕暗示的已经足够明显了。
她现在应该是证明自己的身份?怎么证明才好?
江连焕也跟着朝这边看了一眼,华荣月意识到他应该是需要她接戏了。不过她现在拿捏不准,到底应该如何做出回应表明她就是易玲珑……
她并不是担心自己不像易玲珑……而是担心太像易玲珑。
但如果完全按照六扇门之前交待给她的那种方式,估计这两个人是完全糊弄不过去的。
那个男人看了半天,忽然间冷笑了一下,“真正的易玲珑我能认得出来,江公子,希望你不要抱着什么侥幸的心理。”
江连焕闻言,又笑了出来,他的笑里带着种浓浓的恶意。
华荣月不得不说江同志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在明知道她是假货的前提下,居然还能面对威胁无动于衷。
她深吸了一口气,动也没动。
那个男人静静的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道,“我们谈谈别的事情吧。”
他暂时把易玲珑的真假搁置在一边了,貌似是因为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而且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倒是间接的证明华荣月这冲天的杀气还真的把他给唬住了一点,不然他恐怕连想都不会想就直接开嘲的。
华荣月在屏风后面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听见了江连焕给她的传音,“哎呦,没想到干的不错啊,比我预期的要好得多了。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演起易玲珑来有些娘里娘气的,没想到你还有点爷们的时候。”
这声音依旧是华荣月最熟悉的那个声音。
他的夸奖让华荣月成功的翻了个白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华荣月刚觉得他好像霸气侧漏一点了,他瞬间又变回那个嘲讽力满分的状态。
江连焕接下来就没有再跟华荣月说过话了,他集中精力去应付面前那两个人,华荣月也认真的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她听着听着就猜了出来,好像江连焕委托了这两个人帮他从天易楼中取一样东西。
那个男人说道,“江公子,你也知道,现在能进那里的机会不多,自打上一次东西丢失了以后,我们更是连摸进去的机会都已经不多了。”
“以前他们如果想要收拾一下屋子,或者要带几个人过来的话都会叫上我们,但现在已经很久都没有找过我们了。”
“我们甚至觉得他可能换了地点。”那个女人开口道,“因为以前……我靠近哪里的时候,会有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最近那种感觉突然间就消失了。”
天易楼丢了东西?什么东西?华荣月开始思索易玲珑记忆中的事情,怎么好像丢东西这件事从来都没听说过?
听起来这些人像是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华荣月甚至下意识的想到了以前她从天易楼里带出来的那个小孩,但后来一想,哪怕是天易楼,也不会把小孩随便称之为东西的,即使那个小孩从某种意义上讲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全都丢了吗?”江连焕很冷静的问。
“不,应该还剩下了一些。”
“但是我们从他的桌子上看到了这个。”那个男人说着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江连焕,“你认识它吗?”
华荣月下意识的想跟着看一看纸上面的东西是什么,从她这个角度来看,似乎是一副素描,因为透过光线可以从背面看见微微的线条,但又看的不是十分清晰。
她想再看的更清楚一点,但江连焕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直将纸的正面背对着她。
“这是你画的?”江连焕问。
“对,是我按照记忆画下来的。”
“那你……画的确实不错。”江连焕笑了一声。
“那个人似乎被它气的够呛。”男人道,“有好几次,我都看见他手里拿着这个东西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然后就一直盯着它。”
“啊——”江连焕拖长了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情就很好的样子,“看来……这东西的主人的的确确是把他给气到了啊。”
“这东西的……主人?”男人有些疑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