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打架
等剧组其他同事七嘴八舌地向负责人解释祁珂和宋雨时的关系有多好，连睡觉都手拉手后，负责人看她们的眼神已经从“你们假装营业但姐妹好像情深”转变成了“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民政局搬过来”。
宋雨时一脸麻木。
祁珂也有点听不下去，她小声说：“是有点夸张。”
宋雨时：“所以为什么会有ｍｕ……”
这个ｍｕａ实在说不出口，她含糊了下，抬抬下巴示意祁珂解释。
祁珂忍着笑：“其实是ｍｕａ的。妈的。但是比起别人以为我在骂你，那还是我亲你吧。”
宋雨时这才发现了盲点：“……你骂我？”
祁珂：“我没有！”
她朝台上使了个眼色，宋雨时瞬间福至心灵，祁珂骂得是讲话的那位。
宋雨时哑然。
被纸条搅了下，讲话被迫加速了不少，结果提前结束了。导演组领着负责人出去吃饭了，总编剧直接宣布散会。
冬日的黄昏与黑夜几乎没有边界，灰蒙蒙的天边最后一线光亮坠入黑暗，连绵的路灯下，雪下得小了些，随着寒风在半空中飞扬。有人经过时，踩得雪地咯吱咯吱作响。
宋雨时随便吃了东西便回了房，十分欣慰地得知祁珂在１９０６房对面开了间房，不跟她一起住了。
小南一脸遗憾：“老板你说说祁老师浪费那个钱干什么？”
宋雨时：“她有钱。”
小南：“……”好的呢。
晚上也没什么事，宋雨时就让小南下班了。她洗完澡出来时，发现祁珂给她发了不少消息。
宋雨时坐在沙发上，边擦头发边点开对话框。
祁珂：听说今天有烟火大会，我的房间是绝佳观景台。过来看。
祁珂：我点了火锅外卖，搞快点。
祁珂：看我朋友圈。
宋雨时先回了个拒绝：不看，要睡觉。不吃，要减肥。
才打开朋友圈。
朋友圈第一条就是祁珂的。
祁珂：提问，当队长不回消息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评论区是共同好友的回复。
孟迎：以前是在练舞，现在应该是在看剧本。总结：在工作，勿ｃｕｅ
橙汁：在睡觉吧，呜呜呜我们队长真的好辛苦，＃山竹娱乐你没有心＃哎祁珂你这条朋友圈屏蔽老板了吧？
祁珂回复橙汁：没有。
橙汁回复祁珂：我号被盗了。
钟宜回复橙汁：你人没了。
钟宜：请适可而止！
明姐：请适可而止！
孟迎：啊，你往坏处想想，她可能没事干就是不想回你呢？
祁珂回复孟迎：滚！
宋雨时擦头发的动作慢下来，她忍不住笑了笑，回复孟迎：嗯。
微信消息振动。
祁珂：火锅到了，有你最爱吃的肥牛卷和虾滑，吃到就是赚到。
祁珂：来吧来吧，烟花很漂亮的。
祁珂：我以人格发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宋雨时默了默。
她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如果多问两次，她的耳根子就软了。祁珂最了解她这一点。
宋雨时回复：等我一下。
正想去拿吹风机把头发吹一下，门铃忽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宋雨时无奈，她踩过地毯，换上拖鞋，边开门边说：“我不是说了等我一下，你……呃？钱老师？”
门外站的是他们同剧组的前辈钱飞，在剧中饰演男主的大哥。
宋雨时心里警惕，面上却迅速地露出笑容：“钱老师找我有事吗？”
钱飞找宋雨时当然没事。他这种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的人，虽然没多少成绩，但人脉广，小辈们都得对他尊敬。自然，他这种身份也很好骗小女生上|床。
这次，他就看上了宋雨时。
百花影后怎么了？不还是没后台没资本受制于人吗？随便许两个资源就能勾上来，做个剧组夫妻，不上白不上。
所以他就来找宋雨时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宋雨时，眼中划过一抹垂涎的惊艳：“没什么事，就想来找你聊聊天。有空吗？”
宋雨时迟疑了一下，还没说话，钱飞又说：“聊剧本的事。别堵在门口了，被狗仔拍到不好。”
宋雨时攥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一会儿，她侧过身，给钱飞让出了一条路。
钱飞走进来，往里面张望了下：“祁珂不在啊？”
宋雨时心不在焉：“嗯，她住对面。”
钱飞心道天助我也，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上下打量着宋雨时，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欲|望：“雨时身材这么好，男朋友肯定很有福分。”
宋雨时好不容易才压住心头的恶心，才说：“钱老师应该知道我没有男朋友。”
“没有男朋友？”钱飞夸张地叫道，他又恍然大悟：“肯定是雨时眼光高，选男朋友太挑。”
宋雨时笑了笑。
她眼光挑，根本不选男人。
钱飞自认为凭着幽默感跟宋雨时拉近了距离，赶紧再接再厉，给自己吹逼吹上了天，听得宋雨时尴尬地脚趾抓地，眼看就要抠出个大别墅出来，他才步入了正题。
钱飞往宋雨时那边坐了坐，故意压低声音：“雨时，你觉得我怎么样？”
宋雨时往后靠了靠，含糊道：“钱老师是一位很敬业的演员。”
“啧！这我知道。”钱飞自得，他把手搭在宋雨时背后的沙发上，挑眉：“我说作为男人，我怎么样？”
宋雨时：“……”
油腻这个词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宋雨时选择沉默。
钱飞却把她的沉默当成了害羞，心里得意，抓住了宋雨时的手，得寸进尺：“雨时，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毕竟像我这样的男人，很少有女人能抵挡得住。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在剧组这几个月绝对过得销魂难忘……”
宋雨时低着头，眼睛盯着钱飞抓着她的手，脑子里嗡嗡地，根本听不清钱飞说了什么。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钱飞已经凑过来想亲她了。
宋雨时不闪也不避。
钱飞笑得猥琐：“我们雨时真乖。”
男人身上恶心人的味道近在迟尺，宋雨时闭了闭眼，脑子里的弦一根、一根、一根地全盘崩掉，空着的手微微攥拳。
“砰！”
一拳见血。
空气安静了两秒。
紧接着，钱飞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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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祁珂刷了房卡冲进来的时候，钱飞已经被揍得趴在地上哭不出声了，只有小声地呜咽传过来。
宋雨时直直地站在他面前，纤瘦的身子微微颤抖，长袖下的拳头紧紧地攥着，有血自她的指间滴落下来，啪嗒啪嗒地，落进脚下的地毯上。
祁珂快步走过去：“雨时！”
宋雨时愣了愣，她微微侧过脸，长发凌乱，苍白的小脸面无表情，在看到祁珂的瞬间，变得柔和了些许，她呐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