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035
顾修因为头疼就医, 全组放弃了下午的小测考核。
当选手们被聚集到一,刘初夏宣布了这个消息后,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哗一片。
“宴神组就是任性啊!”
“反正这组怎么耽误,进度也比我们快得多, 唉,太羡慕了。”
而岑则几人则一秒瞪大了眼:“什么?顾修头疼?!该不昨晚一在露台上聊天, 着凉了吧?”
同组的莫逊点点头:“可能是。顾修体质弱, 大概冒了。”
岑则顿时有点坐不住了:“这孩真是一天都不让人省心的,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啊?唉节目组怎么现在才说啊!”
原本这组的C位是人气最的顾修, 但顾修被《血腥爱情故事》组选走后, 第二名祝耀了这组的C位。
这儿听见这两人嘀嘀咕咕的, 忍不住问道:“什么露台?你们昨晚和顾修在一玩啊?”
岑则应了:“是啊。”
祝耀顿时酸溜溜的:“竟不带我。”
聊天打屁什么的, 他也很喜欢的。
岑则说:“下回带你。”
同组补位进来的余烨华:“……”
听说顾修的寝室贼大贼豪华,他们刚才讲的样,好像还有露台。
他也想一。
岑则试图向身后的工作人员获取消息:“顾修回来了吗?怎么还没回来呢?”
工作人员摇摇头:“放心吧, 他的队员都陪着他去了。”
岑则还是觉得不放心。
就那几个——虽他们人气确实很不错, 人也很nice!但怎么可能细致照顾的好顾修呢?
顾修这家伙, 头疼了怎么也不和他说一声。
既他受顾修一声哥,不就得好好照顾顾修呢么!
岑则快自责死了。
金麟和柯弘扬听到这个消息,也蛮担心的,但他们毕竟不是宴神之辈,做不到丢下队友去找顾修, 那不仅是对队友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几个人隔空沟通了一下,互相表示等小测结束后, 一再去打听打听顾修的情况。
其实羞羞也没多大的情况。
当车驶出训练营后,她的头疼就渐渐地消失了,可她的心情却变得无比的沉重,满脑都是哥哥不再能保护她了。
能让她坚定走下去的信念,轰坍塌了一半,各种自我否定情绪蹿了上来。
没有哥哥的保护,她根本不的。
她只是没有能力的含羞草,没有化人形的时候就一直在被嘲笑欺负,她太敏,随便有点风吹草动,就紧紧地蜷缩叶片,是哥哥努力地为她遮风挡雨,才让她渐渐地舒展开,不再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惊惧。
这片小叶,是哥哥修人形后送给她的。
这些年一直绿油油的,带着哥哥的能力,给她力量和信心。
可现在小叶枯了。
哥哥的能量也没有了。
羞羞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眼泪不钱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储亦宸在一旁磕磕绊绊地安慰。
车上三人都不是太说话的主,除了储亦宸稍微话多一点,能够柔声地宽慰她,闻予呈直接走来,拿走她手里的餐巾纸,胡乱地在她脸上抹了一:“了,你别哭了。你一个男人……”
羞羞本来就委屈,被他这么粗鲁的对待,她的脸好痛!眼泪一下变得更多了。
她自己往里缩了缩,躲开了他二次擦上她脸蛋的手,下意识地,带着求救信号地了林白宴一眼。
她的眼睛哭红了,鼻头也红红的,再加上情绪低落,整个人来都惨兮兮的。
林白宴拦了下闻予呈:“了,让他哭吧。”
闻予呈不想林白宴,他做什么事,还从来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但他瞥了一眼缩一小团的顾修。
她哭就哭了,竟在听见林白宴这样说的时候还在拼命地附和着的点头。
他的舌尖抵着口腔内壁,觉得好气又好笑。
闻予呈什么时候给人擦眼泪了。
顾修是第一个。
“。”
他扬手,将沾着她泪水的餐巾纸丢进垃圾桶里,心情极度不爽地在储亦宸身边坐下了。
好心当驴肝肺。
他坐回去,羞羞慢慢放松了一点。
她不习惯大家焦点都放在她的身上。
好像,只有林白宴能应到她心里的想法。
他递给她餐巾纸后,就什么也没再问。
羞羞想:从来都强大的宴神,大概觉得她这样的为幼稚死了吧。
她着窗外不停后退的街景,抹了抹眼泪,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在大家眼里也有点夸张。
没有男生因为头疼哭泣的。
她伸手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弄得手上湿漉漉的,只能向前伸出手,向林白宴讨餐巾纸:“宴神,能再给我一张吗?”
她迟疑地伸出小手。
“可以。”
林白宴转头,将餐巾纸递到她手里时,他注意到她细瘦的手,纤细的指尖,透着点点樱粉色,皮肤细腻,手也比一般男生都小。
正因为这样,所以谁对她多了几分照顾心思。
羞羞的鼻堵了,她一边擦眼泪,一边闷闷地解释:“我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
这个解释很合。
所以林白宴了地点点头,而一旁的储亦宸和闻予呈也都愣了下,但很快也能解她的意思。
从被所有人厌恶、嘲讽,一瞬间爆红了时下最热的话题选手。
顾修的路走得极其曲折。
闻予呈着窗外的眼睛眨了下,迟疑地转头来她一眼。
储亦宸说:“顾修,别想太多。那些东都不是我们能操控的。”
羞羞坐在林白宴身边,用餐巾纸给自己擦眼泪,低低地应了声。
她擦完眼泪,又戳了戳前座林白宴的肩膀,将没用完的餐巾纸递还回去:“谢谢呀。”
“睫毛。”林白宴示意她睫毛上沾了点纸屑。
羞羞茫地伸手擦了一下,没有弄掉。
她的睫毛又长又翘,随着她眼睛的眨动一颤一颤的。
“没弄掉。”
羞羞又伸手揉了下眼睛。
她刚哭,眼睛本来就红,这下一揉,眼眶周围更是显出几分绯色来,可那顽强突兀的纸屑,却仍旧没有被擦掉。
他干脆坐到她身边来。
“别动。”
两人的距离骤拉近,羞羞的身紧绷了一下,抬眼,入目的是男人清瘦曲线的下颌。
睫毛觉到异物,不安地颤了颤,下一秒,他伸手替她摘下了眼睫上的纸屑:“好了。”
两人身侧的车窗紧紧闭着,但闻予呈那边却突开了窗。
大股大股的冷风吹窗外吹进来,羞羞的额前的刘海被吹得在脑上乱舞,但林白宴背对着窗,他的发尾也被风吹带一点弧度,他冲她弯了一下唇:“想哭就继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