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如何当好一条咸鱼
白石第N次陷入沉思。
他不就是随便想了一下，又没真的去对工藤新一下手。
气运之子这挂果然不小。文能踩着卫星球鞋逼死牛顿，武能掌控玄学风向千里杀人……
周围的人群里嗖嗖窜出不少人，仔细一看全是家里的保镖。
保镖们各个一头冷汗，杜林标绕过他们，围着广告牌看了一圈，没研究出什么问题，只从接合处的锈迹，感觉这东西像是自然老化。
他于是看了一眼上面摔到有点扭曲的广告，幽幽说：“天凉了，让山田家具行破产吧。”
“什么？”保镖们一怔。
杜林标为了压出足够霸气的声音，音量比较低，保镖们没能听清全部内容，只听到一个“山田”，还以为这位反应很快，直觉也够灵的大少爷已经知道了暗算他们的歹人。
正想详细询问是哪个山田，这时同样没听清、但是猜出了杜林标台词的白石走过来，把人拉走了。
放过无辜的家具行吧。就算非要安个锅，这锅也应当死神小学生、他自己，再加上世界各背三分之一……
回去的路上，Q版助手坐在白石旁边，隔一会儿就碰他一下，隔一会儿就碰他一下，最后没忍住抱着他的胳膊摸了摸。
这么大一个宿主，差点就没了。
没了的话她就只能一个人攒回总部的路费了，那得攒到猴年马月……
白石倒是没太后怕，已经解决了的危机不值得再浪费精力，有空想那些，还不如想想以后怎么避免……
这大概也不需要沉思太久，答案很明显——搞柯南这条路很难走通。
运气这种东西也算某种玄学力量。运气好到极点，枪林弹雨也能毫发无伤，对敌时敌人随时可能一个心肌梗死退出战场，而运气要是差到极点，说不定普通的走个路都会突遇地震，然后一条地缝正好开在脚下帮人一键跳楼……
现在主要有四条路，一是用各种方式尝试把已知的红方人员杀掉，或者利用他们钓鱼，不过目前看来，这种方法很容易给自己加上“致死性倒霉”的DeBuff。
而且白石记得系统说过它是好人系统，一旦这么做了，以后的绑定可能会受到影响，也就等于自己切了一条退路。
二是想办法说服爷爷，远离酒厂保平安，不过按照那位爷爷的倔强程度和对长生不老的执着，难度也很高。
三是甩脱家族自己单飞，但是这条路同样不好走，其实已经有人试过了——杜林标离家出走了好几次，期间白石还暗中帮过他，但是他依旧没能顺利开溜。
乘坐交通工具会留下痕迹，徒步离开也有狗追，白石观望了一阵，感觉连杜林标这种人都没法悄无声息的溜走，那自己就更不行了。
最后就是靠系统。
不过系统目前还在攒钱中，一时半会儿靠不住。
唉，想平静的混混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一群人回到家，马上有人去找爷爷汇报刚才发生的情况。
虽然杜林标没看出广告牌有什么问题，保镖们也没有，但是刚才那种差点把两个继承人打包送走程度的意外，他们不可能装作无事发生。
要是在以往，爷爷肯定会派人查看情况，甚至亲自去看。
但是今天没有。
他匆匆回来，听完汇报，留下一句“去查”，就又匆匆走了，神态也不似以往的平静。
连杜林标都发现了异常：“出什么事了？”
白石同样感觉今天家里的氛围有点奇怪，他观察了一会儿，走到祖母的卧室推开门，发现老太太没在阳台上晒太阳，屋里只有两个佣人在收拾东西。
白石一开门，两个人看向门口，听到他问：“奶奶呢？”
“在医院。”其中一个低下头说。
原本跟着白石茫然打转的杜林标一怔，转身跑了，也着急赶往医院。
奶奶其实比爷爷大了不少，而人年龄一大，身体就容易出各种问题。她平时一直不喜欢医院，有情况也是请医生出诊，现在出的大概已经不是小问题。
这位老人脾气很好，上了年纪以后脑子也没有糊涂，和训练起人时六亲不认的爷爷是两个极端。在杜林标眼里，她的重要性大概能和一般人眼里的老妈划等号。
虽然老太太偶尔会被白石迷惑，有点偏心，但是自从杜林标不跟白石对着干以后，那种偏心也就不存在了。
爷爷更不用说，整个家里大概也就奶奶能劝住他。甚至有时候杜林标犯了错，跑到她旁边找她说情，爷爷也会不当面罚人。
白石也跟去医院看了看。
奶奶在ICU里住了几天，病情好转，又被推出来了，不过人明显不如以往有精神，连带着爷爷也憔悴了不少。
奶奶出ICU的第二天，爷爷找上了白石和杜林标。
“明天开始，你们跟我去公司。”他沧桑的叹了一口气，后面声音渐低，“我快要没有时间了。”
白石没拒绝，正好他也想去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公司”，而关于那项秘密研究的很多数据都不准带出来，要去了才能看到。
本来白石还心存侥幸，毕竟谁也没规定柯南世界只能有两伙人追求长生不老，万一他们家只是另一个没直接和主角们对上的小组织，岂不就很妙。
然而刚到没多久，梦想就破灭了。
进门还没走两步，白石看到三个人迎面走来，那些人对白石来说都是生面孔，但是其中一个的造型非常眼熟——长发及腰，但是浑身充满杀气，个子很高。
两边的人交错路过时，为首的人略微点头，打了个招呼。
等走过去，白石看了看爷爷：“那些人是……？”
“Rum，和两个公司的清道夫。”爷爷随口说。
“……”
虽然没听到琴酒的名字。但是朗姆都出来了……
唉。
白石在实验室逛了两天，第三天爷爷想让他接手公司职务的时候，他开始尝试拒绝。“我不看好这个项目。”白石想起实验室里那一堆罐子里泡着的东西，再看茶几上的蛋糕都觉得不香了：
“说实话，以目前的进度，别说在奶奶身体垮掉前做出成果，就连您也未必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