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小可爱想抱我(第2/3页)

“你……”

“师兄,就一次,就一次,让我抱一会儿,很快就好,就像当年师兄抱我一样,再抱一次。”

阮星阑吃软不吃硬的。

要是小凤凰那样张牙舞爪地跟他拿刀对砍还好,最怕这种可怜兮兮流眼泪的。一遇见这种事儿,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你……你先别哭,别哭啊!”

一边温声细语地哄他,一边将房门掩上。

阮星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偷腥的猫儿,背着师尊与师弟暗通曲款。

心里负担非常重。

林知意几乎大半的身子都伏在阮星阑怀里,由其半拖半抱地拉进了屋里。阮星阑将人按坐在垫子上,想了想,递了一块手帕给他,轻声问:“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心里难受了?”

林知意不开口,默默低头。其实没流多少眼泪,眼睛就已经很红了。

阮星阑无法身临其境,也无法感同身受。但他怜悯林知意,要是换了自己,仇家都站在自己面前了,还要他笑脸相迎,笑得不好看都不成。那自己也得被活活憋死。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有什么事,你不方便跟师尊说,你可以同我和凤凰说,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爹妈生的,但却是一个师尊养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故意在兄弟二字上咬了咬牙。

林知意倏忽抬眸,用他那双极深邃沉静的眸子望着阮星阑,轻声道:“师兄是在提醒我,不该对师兄存在任何幻想?”

阮星阑就是这个意思,但没想到小可爱问得如此直接突然。但也没啥好隐瞒的,遂点头:“是的,师尊若是知晓我与你之间有什么牵扯,师尊会不高兴。”

“原来如此,我还当师兄天不怕地不怕,竟然终究是畏惧师尊的。”此刻的林知意露出几分嘲弄的笑意,可转瞬即逝,快得让人觉得刚才是不是错觉。他又低头垂泪,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十句话有九句话都离不开幼年时的苦难。阮星阑心想,人生在世,谁活着轻松啊。

原文基本上就是个死局,不仅是无数路人甲乙丙丁,就连主角们也死的死,伤的伤。基本没谁有好下场的。

他又不是个傻逼,怎么会听不出来林知意在撺掇他对付常家。

对付常家,那也行啊,凡事都得讲究点证据吧,又不是啥邪门歪道,自己可是母凭子贵……呸,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呸,妇唱夫随,好歹也是未来剑宗夫人,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去灭个家族呢。

虽然说,灭个家族好像并不难。但他不愿因此与慕千秋离心,师尊若是知晓,定然会对他极其失望的。

林知意的眸色黯然下来,失魂落魄道:“我本以为,即便我拿不出证据,师兄也是信我的,可现如今才知,是我自作多情了。”

阮星阑道:“我信你啊,关键别人不信啊,要不然你再想想,有什么证据能直接把常家钉死,只要你能拿出点证据来,我豁出命来,我也帮你,剑宗三绝,一个都不能少,到时候要死死一块。”

此话一出,林知意的眸色一亮,这便是信任的滋味,结果阮星阑下句话便是:“不过我估摸着你啥也拿不出来,要是有证据,你早把常家按在地上踩了,哪里等得到今天啊。”

感动不过瞬息之间,林知意愤郁交加,竟一时半会儿无法反驳。

“行了,你这个样子就别出去了,太招人耳目,今晚你就在我这儿睡一夜。”阮星阑起身走到床边,把床铺好,然后抱了一床多余的被褥,转身要走。

“师兄何去?”

“我睡外头。”

“我不介意与师兄同床共枕。”林知意扯住阮星阑的衣袖,“既是兄弟,何惧谣言?”

“可我介意啊,我名声不好听啊,脏我自己就够了。”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抽了出来,阮星阑打着哈哈,“赶紧睡觉去吧,我出去睡。反正我脸皮厚,出去睡还凉快。”

说完,抱着被子几大步迈出房门,然后将门从外头锁上。想了想,又加了一道结界,如此一来,林知意就出不来了。

夜色已深。月明星稀。有床不睡,那才是傻逼。

他之前可是特意留意过慕千秋的住处,白日还偷偷摸摸去踩了点。

抱着被子寻了过去,立在门外正欲敲门,忽瞥见窗下有两团黑影。阮星阑心疑。

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离近了才听见两道女音。

“甜甜,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会不会被宗主发现?”

“不会的,以前就有女弟子过来偷看,宗主脾气好,只惩治男弟子,对女弟子都很温柔的。”

“怎么温柔啦?”

“宗主从来不打女修,都是很温柔地将女修请出来!要是运气足够好,宗主还会跟咱们讲讲道理!”

阮星阑了然,原来是两个小师妹啊,看来色胆包天的不仅是男人,连女人也是如此。

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在二人身后,见两个小师妹鬼鬼祟祟地将纸糊的窗户抠出一个小洞,然后往屋里看。

因为洞小,阮星阑根本没看见啥,就见屋里水汽挺重的,暗想师尊该不会在洗澡吧。

竟没设结界,平白无故便宜了两个女弟子。阮星阑不愿与其他人平分慕千秋的美色,哪怕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正想着,该怎么把两个师妹赶走。哪知耳边一声惊呼,苏甜吃惊道:“大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难道你也来偷看宗主洗澡?”

阮星阑心想,还需要偷看?只要自己想,能直接把师尊脱|光了按坐在怀里,想怎么看怎么看,想怎么摸怎么摸。

明面上却压低声儿道:“是啊,怎么了?只许你们偷看,就不许我来偷看了?”

苏甜道:“不是的,大师兄!我之前就听说大师兄专门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不仅偷看宗主洗澡,还偷看女弟子们洗澡,我本来还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原来是真的啊……”

阮星阑没做过的事儿,自然不能承认,板着脸道:“胡说八道!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过来偷看!什么偷看女弟子洗澡?整个剑宗的女弟子,就你俩模样最俊,我偷看你们洗澡没?”

“大师兄,你好坏!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偷没偷看,大师兄心里还没数?”苏甜红着小脸,从怀里掏出一本画册,往阮星阑手里一塞,“师兄,这是民间最近才出的新版。送给师兄看。”

说完,通红着小脸,拉着另外一个,撒开腿就跑了。

阮星阑望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欲从前门进,窗户冷不丁地从里面打开。他恰好一回头,与慕千秋撞了个正着。

“好巧啊,师尊!”

“不巧,”慕千秋似乎才沐浴更衣过,头发还微微有些湿,很难得没束发,仅用一根玄色发带绑起,穿着玉色的绸衫,说不出来的俊朗,淡淡道:“深更半夜,你在此鬼鬼祟祟,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