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怎一个惨字了得!

因为, 他现在正置身于花楼里,左拥右抱的,还有美人跪下来给他捏脚。

阮星阑心想, 这他妈的, 老家伙还挺会享受的。

常家这个家主,年纪不小,但保养得宜,修真界又不以年龄推断容貌, 竟生得挺俊。人也挺风流的。

与这些姑娘们玩乐,以口渡酒,小嘴亲的啧啧响, 大手色胆包天地往姑娘们的衣襟里塞, 上下揉搓,嘴上说着骚话, 惹得姑娘们娇笑连连。

阮星阑冷眼旁观。

忽听门外传来声音,家主道:“进来。”

房门推开,一个相貌堂堂的少年走了进来。阮星阑定睛一看, 正是常陵, 却见他拱手道:“师尊, 合欢宗传了信来,说是有要事托师尊去办。限三日内办好。”

家主听罢很不耐烦道:“一群娘们, 成天到晚想男人想疯了吧,上回才送了一百名壮丁,不过短短三个月,又来要,我上哪儿去给她们寻去!”

说着,摆了摆手, 让姑娘们退下。常陵又道:“师尊莫心急,想寻壮丁也容易,师尊下个帖子,广收门徒,专挑那些散修,将他们打晕捆起来,直接送到合欢宗去。一入合欢宗,便是入了女儿国,出什么事儿,那便同我们不相干了。”

阮星阑一听,暗骂常陵不要脸,竟然连这么损的招都能想到。

散修顾名思义,背后都没有门派和家族撑腰的。而且,大部分散修性情都比较古怪,喜欢独来独往。如果常家给的报酬足够丰厚,定能吸引不少散修。

在原文里,合欢宗算是很清奇的门派了。但凡能入合欢宗的女修,要么就是野玫瑰,要么就是铁|娘子,没点真本事儿的,还真进不去。

那个宗门的女修,比男人还野。最看不惯男子,并且以女子为尊,门派上下都打扮得英姿飒爽。

据原文里好事者统计,在合欢宗平均每天都会有一名炉鼎灵力枯竭而死,女弟子们是很不好惹的婆娘。

果不其然,家主一听,立马喜笑颜开,直夸常陵贴心,还拉着徒弟坐了起来,给他倒酒。

期间家主问常陵今年多大了,常陵道十六岁,那家主便道,十六岁该行些房中之事了,常陵摇头拒绝,家主以为他是害羞,便让人送了几个貌美女子过来,让常陵挑一挑。

结果常陵一个都看不上,一个也不喜欢。家主的想法很简单,便以为徒弟不喜欢走水路,遂让人送些小倌来。

常陵连看都不看,仍旧摇头。家主便问:“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阮星阑暗暗道:“喜欢你这样的。”

常陵道:“师尊,弟子对男欢女爱之事,并无任何兴趣。”

阮星阑:放你娘的狗屁!狗男人的心思坏得很!

家主一听,徒弟不喜这种事儿,便也没坚持,只是同常陵道:“可惜我捡你回来时,你还太小,当年我千方百计寻得一批人神之子,那滋味用起来毕生难忘,原本师尊帮你看中了一个,想留下来等你长大送于你当个炉鼎,没曾想让他给跑了。”

阮星阑:哎呀呀,说的莫不是林知意?

常陵道:“弟子一直听说人神之子的体质特殊,不知究竟特殊在何处?竟让师尊如此痴迷?”

闻言,家主笑了几声,拍了拍常陵的头道:“阿陵年纪尚小,待试了便知道,其中百般滋味,得你自个细品才是。”之后,便让常陵出去,然后挑了两个小倌玩弄。

别看这老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裤子一脱,就是个金针菇,阮星阑心里一阵恶寒。

因为海棠共情的缘故,他得附着在老家伙身上,亲眼看着对方是怎么玩弄小倌的。

余光一瞥,就见门没关严,从缝隙中隐约可见半寸暗红色的衣角。

常陵并未离开,鬼鬼祟祟地躲外头偷看。小脸通红,攥紧了拳头。

画面再一转。眼前一片黑灯瞎火的。

有什么东西把他眼睛蒙住了。阮星阑能清晰地感觉到,家主此刻既惊且怒,整个人抖得宛如风中残叶。

被人绑成了不知廉耻的姿势,不仅如此,还颤着声怒骂:“孽徒!你竟然敢对我下|药!还不住手?”

耳边很快传来常陵爽朗的笑声:“师尊的味道如此淡,可是之前自己动手了?”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不够用了。

味道淡是什么意思?

从二人简短的对话中,硬是凭空想到了海棠文里的豪华香车。

阮星阑心里感慨,常陵有他的几分胆识,但不如他光明磊落,也不如他温柔。

在情情爱爱方面,怎么可以强迫呢。被自己的师尊一口一声孽畜骂着,听着心里一点都不爽啊。

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耳边一道凌厉的风声,啪的一下,常陵扬手狠狠给他一耳光,阮星阑觉得耳膜都颤了颤,脑子嗡嗡作响。

家主气到破口大骂:“孽徒!你今日胆敢碰我一根手指,我必定废了你的武功,逐你出……啊!!!!!”

“师尊,你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能不能碰,弟子刚才也碰了。”常陵一把钳住他的下巴,因为太过用力,直接在家主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了淤青,“师尊刚才叫的像是花楼里卖唱的,明明背地里那么浪,还装什么装?”

“你……你……住手!孽畜,你这个孽畜!”

“就是孽畜才能让你更舒服,刚才师尊不是玩得很开心?两腿死死圈在弟子的腰上,生怕弟子跑了似的。”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往旁边的椅子上重重一甩,然后欺身压了过来。

即便看不清眼前的状况,阮星阑多少能琢磨出现在的姿势。心道常陵看着年纪不大,竟然也挺会玩的,知道椅子的精妙之处。

实话实说,他不想在海棠共情里被个男人压,可又控制不了家主的身体,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很明显得能感觉到这家主的愤怒,被常陵那么三摸两弄的,家主的身子一软,欲迎还拒地躺在椅子里。口里含糊不清地喊:“好徒儿,快,让师尊来个痛快,快……快进来。”

常陵故意问他:“进哪儿?”

“进……进刚才的地方。”

“什么地方?”

家主憋了许久,才把不可言说的词语吐了出来。

阮星阑:“……”

卧槽,这个贱人,居然……居然这么容易就屈服了?这般淫||荡的?不反抗一下的?

然而不等他多想,家主越发口出浪|言浪|语。即便阮星阑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纯爷们,也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并且自叹不如,那些个淫|词艳|字,反正自己是说不出口的。

还有什么“好徒儿”,“宝贝徒儿”,“亲亲相公”,这种话,打死他都说不出口。常陵道:“师尊的滋味果真不同凡响,此前见师尊宠爱炉鼎,徒儿看得好生眼馋,这便替自己寻了一个绝佳的炉鼎。师尊,您年纪大了,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让徒儿疼您,只当是偿还师尊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