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3/3页)

假戏真做?

还是算了吧。

白至理突然伸手,像个大哥哥一样揉揉她的头顶:“唉,没想到我带的是‘别人家的孩子’,你太让人省心了,还是偶尔任性一下,明天有空给你买木糖醇蛋糕,白天吃哦。”

“白哥,你最近是不是又去健身房撸铁了?这一巴掌按在我头上,差点把我脑袋拍进腔子里。”

一个在健身房推举50公斤的可怕男人,还是不要做摸头杀这种高危举动了。

唐湖侧头躲开,回到房间洗了个澡,遵循管家婆赵日天的要求敷了个补水面膜,陷入安稳的睡眠。

没过两天,她手指上的伤口便已结痂,就算拍剧情里自残前的镜头,往伤口稍微打点粉再借位一下,不给左手特写便看不出穿帮。

今天拍的对手戏尤为重要,‘阿花’与‘阿湛’互相试探,刺猬般的男女终于正式确定彼此心意,所以要来一场[哔]戏。

没错,[哔]戏。

事实上,楚鹤的所有片子里都有类似桥段,说是喜欢拍[哔]戏吻戏的福利导演也不为过。

但扯起艺术这面大旗,他完全有能力将香艳的戏码拍得旖旎而不下流,甚至让观众看得泪流满面。

至于唐湖,在看剧本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段剧情,所以并未表现得太尴尬,演员在镜头前的身体没有**,一切都是为了工作而已。

而且拍这种戏码,并不像观众想象的那样,可以搂着一个模样不错的男人尽情占便宜。

首先,镜头里虽然只有两个或多个人——当然,[哔]戏的具体参与人数要看导演剩多少节操,但镜头外可是满满的灯光师造型师摄像师,别说在众人围观下开始享受,就是入戏都困难。

而且同一个镜头或许要NG好几次,跟再帅的男性演对手戏,重拍次数多了也只想打爆对方的脑袋。

所以唐湖哪怕拍[哔]戏,最期待的剧情也是[哔]尸。

片场重新布置了一遍,将‘阿花’的家装点得极其温馨,她披着浴袍坐在旁边看剧本,等导演发话。

“助理清场,你们找一下状态。”

楚鹤吩咐无关人等离开,冲她招了招手,示意拍摄正式开始。

唐湖脱下浴袍,里面的衣服倒没有太暴露,穿着吊带和短裤走向床上,找到主人公的心态变化。

‘阿花’失去父亲,在惶惶不安中成长,仿佛一朵生在墙角的不起眼的小白花,每当狂风骤雨来袭,便只有风雨飘摇。

‘阿湛’发现了她,静静驻足,她以为那是个能遮风挡雨的人,却不想他只是路过而已。

“action!”

唐湖听见信号,慢慢跨坐乔乐仪腰间,半张脸被凌乱的碎发遮住,只有红唇格外明显。

乔乐仪立刻仰头,在她耳朵上留下若即若离的吻,却说:“你还是离开吧。”

他全靠作为演员的那点敬业心才能入戏,毕竟在电影里讲究什么绅士风度,才是不敬业的表现。

唐湖弓起脊背,喃喃着祈求:“不要拒绝,至少现在,千万不要拒绝我……”

日就日吧,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但这是一部文艺片,哪怕[哔]戏也要有推进剧情的台词。

乔乐仪枕头旁就是摄像机黑洞洞的镜头,他的余光却忽视所有干扰,专注地盯着唐湖。

演技这么好的‘阿花’,为什么‘阿湛’要抛弃她?

他侧头压下心底的胡思乱想,挣扎着将她推开,表现出男主角的习惯性逃避。

下一秒,唐湖隐忍的情绪爆发开来,扯着他的衣领如狂风暴雨般质问:“你要去哪里?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坐了一年牢,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从来都不介意……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抛下我!”

她的声音卑微而可怜,眼底却燃着一簇火苗,将他灼烧殆尽。

乔乐仪完全被她代入戏中,张了张嘴,足足五秒,却没说出一句台词。

“cut!”

楚导不满的声音从场外传来:“二乔,你干什么呢?”

乔乐仪回神:“我——”

零NG小王子,年青一代的演技巅峰,竟然在床上被人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