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祁律的八个男宠(第3/9页)

獳羊肩眼皮一跳,祁律沾沾自喜的便听到一个声音说:“不是太傅英俊飒爽把家宰迷住了,是太傅难得起的这般早,把家宰给吓住了。”

祁律转头一看,原来是石厚,今日要启程,因此石厚很早便准备了,碰上了祁律正在调戏獳羊肩,石厚表面不说,其实心里也是很吃味儿的,便调侃了祁律两句。

祁律不理会石厚的调侃,也是因着他心情太好了,唇角洋溢着笑容,笑的獳羊肩和石厚都有些后背发麻。祁律便说:“不和你们说了,太傅很忙,要去膳房一趟。”

祁律自顾自离开,往膳房而去,石厚奇怪的对獳羊肩说:“太傅这是怎么了?起的如此之早,笑的又如此瘆人,怕是谁又要遭难了?”

獳羊肩:“……”

其实并非有人要遭难,祁律也并非是想要算计谁。今儿个是祁律和天子谈恋爱的第一天,而且还要起程上路,所以祁律琢磨着做点小食路上投喂天子。

毕竟祁律知道,天子特别喜欢吃自己做的小食,以前祁律是以太傅的身份投喂天子,而如今祁律可是以男朋友的身份投喂天子,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祁律进了膳房,准备做几样能搁得住的小食,上次天子便特别喜欢吃祁律做的炸藕条,祁律如法炮制做了一大堆的炸藕条,又动手做了一些干脆面,烤制了蜜汁肉脯,再琢磨着做了一堆的小米锅巴,还用绿茶制成了绿茶藕粉。

祁律将绿茶藕粉沏开,盖上小豆的盖子,等一会子上了路,端给天子来吃。

一大早上的,祁律忙的晕头转向,将炸藕条、小米锅巴、蜜汁肉脯、干脆面装在承槃中,全都放在食合里。又另外装了一个食合,里面放着调制好的绿茶藕粉,这些小食也不怕冷,冷了之后味道依然不错。

做好之后,祁律便提着两个大食合离开,正好这时候上路,獳羊肩看到祁律拎着这么多食合,赶紧接过来。虽然食合盖着盖子,但是那一股股的香味是盖不住的,香喷喷的冒出来。

天子的队伍很快启程,薛侯薛魏,还有监国大夫容居送到薛国城门口,天子一身正式的朝袍,头戴冕旒,步上辎车,说:“薛公留步罢,如今薛国经受淮夷战乱,百废待兴,愿薛公能治理朝政,安定百姓,为寡人分忧。”

薛魏立刻拜下,拱手说:“天子大恩,魏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愿对天发誓,效忠天子,定不辱命!”

姬林点点头,这才打起车帘子,微微低头进入了辎车,很快车队粼粼开拔,行驶出薛国的都城大门,往宋国的方向而去了。

祁律骑在马上,跟着队伍,公孙滑这时候便从后面骑马跟了上来,笑着说:“恭喜祁太傅了。”

祁律笑眯眯的说:“郑公孙,何喜之有啊?”

公孙滑了然的说:“祁太傅如此得意,难道不该恭喜?”

祁律刚才那是“装模作样”的,稍微矜持一下,如今听到公孙滑这么说,立刻靠过去一些,小声说:“滑甘你的法子当真管用。”

公孙滑笑笑说:“是么?看来祁太傅……的友人昨日很是成功?”

祁律自豪的说:“何止是成功,律的友人霸气表白,对方已然完全被震慑住,简直便要化身绕指柔,对律那友人百依百顺,无限温存呢。”

祁律真心佩服自己吹牛的本领,虽昨日祁律被天子吻得腿软,不过在公孙滑面前吹得天花乱坠,仿佛昨日里腿软的是天子一样,说多了连祁律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祁律正在和公孙滑“吹牛”,姬林上了辎车,立刻便想要找祁律来参乘,他打起车帘子,一眼就看到了祁律和公孙滑。那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并着马头,肩并肩的走着,恨不能肩膀抵着肩膀,模样好生亲昵,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就算天子已经知道自己和祁太傅是两情相悦,但眼看着祁太傅和旁人亲密,天子反而更加吃味儿,立刻对寺人说:“去请太傅过来参乘。”

祁律还在信誓旦旦的给公孙滑讲解着“自己的朋友”是怎么驯服心上之人的,寺人便走过来,恭敬的说:“太傅,天子请太傅过去参乘。”

祁律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今天是他和天子正式谈恋爱的第一天,他们二人还没有私下独处的机会,只说过几句话,都是以天子和太傅的身份说的,恭恭敬敬规规矩矩,没有半分越钜的地方。这会儿祁律前去参乘,辎车里就只有天子和太傅两个人,如此一来那必然要开启谈恋爱的模式。

祁律心中略略有些小激动,立刻抛弃了公孙滑,前去参乘。天子的辎车慢慢停下来,祁律在车下十分规矩的拱手,声音规规矩矩,充斥着一股高深莫测的禁欲之感,说:“律拜见天子,律奉天子之命,前来参乘。”

辎车中,天子的声音很低沉,透过密密实实的辎车帘子,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太傅上车罢。”

祁律听着天子那一声低低的“嗯”,声音低沉沙哑,包裹着浓浓的磁性,因着已经是秋日,辎车的车帘换成了厚实一些的材料,略微有些隔音,让天子的声音显得有些闷,听起来仿佛隔靴搔痒,立时让祁律热血沸腾,恨不能兽性大发。

祁律心中迫不及待,面子上却十足稳重,平静的登上辎车,打起车帘子。

他刚刚钻进辎车中,还没站稳,便感觉被人一把抓住,直接拽了进去,“嘭!”一声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不用看都知道,绝对是天子!

姬林一把将祁律拽进来,将祁律抱在怀中,两个人“嘭!”一声倒在辎车柔软的席子上,天子立刻给祁律来了一个标准的地咚,祁律仰躺在辎车的席子上,看着天子一身禁欲又严肃的朝袍,感受着凉丝丝的冕旒玉珠垂在自己面颊上,心脏犹如擂鼓一般的跳动着,几乎从腔子里蹦出来。

天子的目光有些哀怨,又有点委屈,化身小奶狗,说:“太傅,你昨日才答应了寡人,不看旁的男子女子一眼,如今却和公孙滑拉拉扯扯,牵连不明,难道太傅不喜欢林儿了。”

祁律心口一阵抽搐,看着天子那俊美的容颜,耳听着天子那撒娇一般的低沉嗓音,突然觉得自己太坏了,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自己仿佛是一个大猪蹄子一般可怖,怎么能如此辜负天子的一往情深呢?

祁律心里自责着,反思着,转念想了想,可是不对啊,自己和公孙滑哪里拉拉扯扯了?更没有暧昧不明啊。

祁律刚要反驳,给自己“洗白”,便听天子又重复的问:“太傅难道不喜欢林儿了?”

“怎、怎么会。”祁律滑动了一下干涩的嗓子,说:“律当然,当然……”

当然喜欢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