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路斯使坏(划掉)助攻
安德最后还是没能敌过路斯的苦苦恳求,尽管他知道,路斯·格罗夫的可怜全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既然卓夫人都应允了,那他区区一个掌事管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领着一行人和餐车向卓谕少爷的卧房走去。
安德一如既往地叩响门扉,里面却迟迟未传来回应。
"少爷,该用餐了。"
安德又敲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少爷,少爷?"
路斯·格罗夫显然没有这般耐心。
莉安娜不在身边,他也没必要一直扮演那个天真无邪的乖乖少年,他只会在有价值的人面前伪装成他们喜欢的模样。
他双手环抱着臂膀,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安伯伯,看样子卓谕哥好像不在呢。"
安德没有回应,轻叹了口气准备招呼佣人们回去,结果少年却一脚踩住餐车的滑轮,墨绿色的瞳孔闪过一丝狡黠,"安伯伯~"
安德心里一咯噔,不寒而栗,尽可能沉稳地回答,"路斯少爷有何吩咐..."
"安伯伯,你也快年过中旬啦,有些事情可能就不会记得很清楚,比如..."
少年顿了顿,看着众佣人们哆嗦的姿态,嗤笑了一声,"早餐之后路斯·格罗夫就回房间整理行李,哪里都没去。"
安德瞳孔收缩,主仆尊卑迫使他除了攥紧拳头低头应下就别无他法。
路斯·格罗夫松开了乌黑锃亮的小皮鞋,整理了衣袖,小手拉下卧房的欧式把手准备推门而入。
就在众人刚准备悄悄喘息之时,金发少年又歪头睥睨地笑着叮嘱道:"卓谕哥对信息素很敏感的,你们应该都能恪守自己的职责吧?"
"当然...路斯少爷。"安德缓过神来,毕恭毕敬地说道,"我们就在门口等您。"
少年听闻脸色骤变,"等我?你是想告诉所有人我在卓谕哥的房间里么。都给我滚——"
"是。"
安德鞠躬行礼,带着众人正准备离去,却又被少年一声甜滋滋的"安伯伯"给吓得愣在原处不敢动弹。
"十分钟之后。"
路斯·格罗夫推开门走了进去,剩下的半句有些听不真切,"派人来清扫。"
"是..."
*
少年的眼眸灿若星河,湛蓝的瞳孔比窗外的海天一色更动人,他目光澄澈地看着满脸阴郁的卓谕,唇齿轻启,"你的...父亲?"
男人喉结滚动点了点头,"想听听他的故事么。"
沈亦晨眨了眨眼,勾起好看的嘴角,"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卓谕低头凑近少年的脸颊,抵上他的鼻尖亲昵道:"当然愿意,我的小傻瓜。"
说罢便换了个姿势依靠着木墙躺下,敞开臂膀留下一处空缺意味明显。
沈亦晨本还犹豫了片刻,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承认了对卓谕的情感,那倒不如坦荡荡地靠上去。
反正就算自己不主动,也会被他拽进怀里。
卓谕见少年没有抗拒,黯淡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大手顺势搂上沈亦晨的肩膀,目光放远到海天连接的海平线上...
*
偌大的房间里充斥着优质alpha的雪冷杉味,路斯镇定自若的关上了门,下一秒便立刻软瘫地靠在门板上,身子骨酥软得不行。
"啊——都是卓谕哥的味道...太好闻了...太好闻了!!"
少年双手捂住开始泛红滚烫的脸颊,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站稳,一步步向浴室走去。
那是整个卧房里气息最浓郁的地方,路斯·格罗夫脑内已经开始意淫着卓谕早起沐浴。
赤身裸体地站在暗黑鎏金地砖上,热腾的水流柔情地冲刷着男人的躯体。
从清爽利落的发梢沿着后颈滑落到蝴蝶骨,再顺着脊背落入强劲有力的腰肢和硕大的...
"卓谕哥..."
路斯春心荡漾地轻声呼唤着单恋之人的名字,充满情欲的墨瞳瞥见衣篓里还未清理的浴巾和衬衫,身体的某处开始躁动不安。
少年拾起还带着潮湿水汽的浴巾,眼眸中逐渐迷失了自我,薄薄的雾气之下只能看见最令人难以自拔的爱与占有。
他解开中短裤的背带卡扣,整个人埋进浴巾里自我抚慰,发出阵阵绵音低喘...
*
男人的嗓音温柔低沉,带着些许暗哑与性感,环绕在沈亦晨的脑内,仿佛天籁之音般悦耳。
"我的父亲本是一名商人,在帝国被总统分成11个区之后便凭借着财力分得了贵族的名号,虽然是末位,但好歹也是个权利的象征。
11个家族之间并不往来,除非总统召集他们才会聚到一起,唯独7区的格罗夫家族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与父亲走得近,关系也逐渐发展成了世交。"
"那路斯他..."少年想要问什么,最终还是咽回了喉咙里。
"他是格罗夫家族最小的少爷。父亲在我十二岁那年将他带回了卓拉贡城堡,那时候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并不像现在这样令人犯恶。"
卓谕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匆忙改口,"我从看到他第一眼就讨厌他了,嗯!"
本还认真倾听的沈亦晨被卓谕的突然转变逗笑了,主动搂上男人的腰呢喃道:"我知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分化成了优质alpha,患上了信息素洁癖症。城堡里人多气味重,我便跟着父亲一起搬到别墅庄园来住了。父亲偶尔会坐轮船去1区的总统馆,我会在悬崖上等他回来,因为这里,可以一眼看到海平线那头出现的船只。"
"所以父亲便和我一起搭建了这间小木屋。"
男人说起父亲时,暗红色的眼眸里满是憧憬与向往,"这是我的秘密基地,我心情不好或者想事情的时候可以在这里面待上一整天甚至过夜。"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卓谕听闻眼神瞬间又黯淡了下去,他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本以为日子安稳无恙,可一切却在两年前的某一天发生了变数。"
沈亦晨的脑袋紧贴着男人的胸脯,夯实有力的心跳一锤一击地传入耳膜,心悸撩动。
仿佛是感受到了卓谕的难过,少年拢紧环抱的臂膀,整个人都埋进臂窝里,语气呢喃,"先生,都过去了..."
卓谕轻轻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低头捧起少年的脸颊在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
他嗓音暗哑地继续说:"那一天是格罗夫家族主人的生日宴,父亲与我一同出席。原本酒宴照常进行,直到一个优质alpha突然进入易感暴动期,保镖们..."
"保镖们直接开枪打下了水晶吊灯,然后你的背上便多了一道伤疤。"少年目光澄澈地替他接话,想让卓谕尽快从痛苦的回忆中挣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