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天降救星【大结局（上）】
"不要！！！"
中心医院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歇斯里地的哭喊，方棠旭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汗水浸湿衣衫，额间的碎发贴合着肌肤，热汗涔涔。
他做噩梦了，梦见徐彦被奥库组织的人发现了卧底身份，抓起来严刑逼供。
虽然只是一场梦，梦里的情景却真实得可怕，特别是那一声枪响，还有徐彦的身上的伤痕，血淋淋的很是渗人。
方棠旭心神不定地审视着周围，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科研过程中睡着了！
系统艾斯纳在重复播报着RE一C6H6的研制完成，机械的女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正值开饭时间点的中心医院却异常寂静。
方棠旭刚刚将研制好的反效药剂装到信素枪的弹药管中，窗外传来螺旋桨的噪声，紧接着办公室的窗户就被鲁莽撞开，一个血糊糊的人影摔倒在地上。
这熟悉的朗姆酒味信息素...
"徐彦？！"
方棠旭惊恐地看着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双腿一软跪在了他的面前，"徐彦...阿彦，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倒地的男人突然翻了个身，伸出臂膀扣住方棠旭的脖颈将他整个人拽到怀里，嗓音暗哑，"棠旭，我回来了。"
方棠旭埋在徐彦的胸口，听到了那句期待已久的"我回来了"，气得捶打男人的肩膀，"你还知道回来，啊？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嗯？！"
徐彦痛得"嗷嗷"叫，方棠旭立刻停手查看男人的伤势，眉头皱紧，"你流了好多血，我给你包扎。"
说着便要起身去拿医疗箱，却被徐彦用力拽了回来。
"笨蛋，不是我的。"
徐彦紧紧的拥住日思夜想的人儿，凑近他的耳边呢喃道："可能是搜救受伤的公民沾上的。"
"受伤？发生了什么！"方棠旭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头撞上徐彦的下巴，又匆忙道歉。
徐彦凝视着他的眼眸，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没能阻止所有烟雾弹的爆炸..."
方棠旭一怔，看着男人面颊上的灰尘与汗渍，拍拍他的头发笑着说："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啦，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徐彦喉结滚动，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扣住方棠旭的后脑勺便吻了上去。
窗外直升飞机的噪声夹杂着救援警队队员的起哄，吵闹依旧。
湛蓝的天空此时也因为烟雾缭绕变得灰蒙蒙一片，螺旋桨搅乱气流，办公室里也窜入些许诱感烟雾。
方棠旭像是想了什么，拽着徐彦从地上起来，收拾好信素枪的装备箱，语气坚定，"徐彦，我完成了。"
"完成？"
徐彦困惑了一秒瞬间反应过来，激动地抓着方棠旭的肩膀，再三确认，"真的？那我们现在不就可以用这些反效药剂让那些陷入疯狂的alpha恢复正常了？！"
方棠旭点头应下，"应该可以。再过几分钟，吸入烟雾的alpha就要发作，我们得快点行动，否则整个11区怕是要变天了。"
徐彦暗眸微闪，咧开嘴角笑道："好，都听你的，我的老搭档。"
*
"嗖——"
悬挂在落地窗外的木质座椅直接掉了下去，砸在银座铁塔的建筑架上散了架，残骸四分五裂，坠入塔底消失不见了。
烟雾缭绕，混沌嘈杂，椅子是何时抵达地面的，没有一个人看清，也没有一个人听见。
高塔的冷风灌入衣领，沈亦晨打着寒颤，紧贴着莉安娜的背部寻求一丝温暖。
卓谕看到三个人都没有危险，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又缓缓落下，身体肌肉已经麻痹了。
"啊，第一根就运气不好。"
奥伊摇头啧舌道："到你了。"说着便将军刀和绳结递给卓谕。
卓谕机械地接过绳索，指节颤抖。他想拒绝，可他无法承受拒绝的后果。
奥伊是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权利者，如若他拒绝，晨晨他们可能会直接丧命...
"不知道怎么选？"
男人嗤笑道，享受着卓谕犹豫又害怕的神情，满脸戏谑，"十、九、八..."
卓谕呼吸紊乱，紧盯着绳索企图从中寻找出线索，从而推断哪根连接着晨晨。
"四、三、二..."
低沉嘶哑的倒数声在耳畔回响，卓谕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最终拿起军刀隔断了最左侧的绳索。
随着嗖的一声，悬挂的花架坠入塔底，落地窗外只剩下六根绳索了。
"啊，没事，万事开头难。"
奥伊假意安慰他，从他手里抽回军刀，下一秒便随意挑出两根绳索迅速割断，全然不给卓谕反应的机会。
又是连续两个杂物落了下去。
"你他妈的，不是说每次一根？！"卓谕攥紧拳头险些挥出去，隐忍着怒意虎视眈眈。
奥伊眉宇紧蹙，心生鄙夷，可还是勾了勾嘴角笑道："一根一根太慢了，我这个人啊，喜欢追求刺激。"
"操..."
卓谕低声咒骂了一句，嗓音暗哑。
奥伊佯装没听到，将军刀又丢回男人的手中，含笑道："来，好孩子，又轮到你了呢。记住，这次可是切两根哦。"
晨晨和母亲绑在一起，父亲独自一根，剩下的两根都是家具。
卓谕看着窗外仅剩的四根绳索，心中计算着一次切断两根的所有可能性，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
最好的结果便是三人都获救，可那只有六分之一的概率，其他的结果多少都会有人牺牲。
"十、九、八..."奥伊又开始倒数了。
卓谕额间渗出，犹豫不决地选出两根绳索，喉结滚动。
*
三架黑亮的直升机在11区上空盘旋停留。
这些是救援警队专属的行动载具，只有执行任务的地方特殊时才能向上级申请使用。比如五个半月前，悦娱集团顶楼出现优质alpha暴动期之类的。
只不过现在，整个11区都在"Boom"的巨响中陷入了混乱，上级也无法联系。
徐彦则是从奥库组织中全身而退，提前归队带领队员去找方棠旭。
方棠旭坐在后座上俯瞰整座城市，惴惴不安地抚摸着设备箱的纹理，细语呢喃，"徐彦，你就那么确信改造后的信素枪能用吗..."
"当然，你可是方棠旭啊！"
徐彦拍着胸脯保证道："整个11区谁不知道你的名号，想要找你看病的队列连起来能绕绿化带一圈。"
方棠旭被吹得面颊发热，推开他想要凑过来的唇瓣低声咒骂，"滚滚滚！"
徐彦含笑躲开，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棠旭，我是认真的。你为帝国的医学界做出了这么多的贡献，值得这番夸赞。况且这次的反效药剂，里昂·格罗夫已经成为小白鼠替你试验了那么多次，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