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男人真幼稚
三涯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对外当然说是去做生意,而在海府继续养伤。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花蕾的情绪在为父亲的担心和与情郎相处的甜蜜中摇摆着,有点心神不宁,不过奇怪的是,石界一直也没有露面。
她问起包大同,问石界是否找过他,于是包大同把那件“淹死在床上”的案件讲给了花蕾听。
“你要管这件事吗?”花蕾问。
包大同点头,因为在救花蕾的那天,石界帮过忙,尽管石界只是看门,但这份情,他得还。另外,他的杂志还要继续出下去,需要灵异故事来填充。
但其实这些只是小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正宗道家弟子,驱邪除恶是他份内的事,尽管没有人会为这个付钱给他,好在杂志卖得极好。
文化事业果然赚钱哪!
不过这些日子他的事多,杂志的事差不多全交给小夏办理了,阮瞻成了义工,而小夏对这些东西很有天赋,《零杂志》的发行量快赶上几本著名期刊了。
“这件事很奇怪啊。”花蕾皱着秀气的眉,“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包大同叹了口气,“花骨朵啊,我只是个不忌女色的小道士,并不是上帝,目前这事的线索这么少,我也一头雾水。但从表面情况上来看,如果是冤魂复仇,肯定是与水有关的。又如果,这个受害者真是在睡梦中死去地。也可能是梦杀术。”
“梦杀术什么东西?”花蕾很好奇。
从父亲那里,她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而是和阮瞻一样的异能者,并且父亲也是。这让她感到即慌张又兴奋。一方面。她有些害怕,因为这意味着她会看到和接触到很多可怕的东西。心里还有点对未知事件的迷茫和恐惧,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假如能够把灵力运用自如,就可以变得强大,以后也可以帮到包大同地忙。
这件事,她基本上是没有选择地,因为她天生就是异能者,既然不能抛弃这奇怪的力量,也唯有善加利用才是。所以。她现在努力学习一切与灵异有关地事情,对这些奇怪的术法都很感兴趣。
“那是一种进入人类地梦境,而后杀人的邪恶法术。”包大同解释给她听,“你家小夏姐姐中过这种邪术,多亏了阿瞻救她。改天你可以打听一下,让她给你说说她当时的感觉。总体来说,这是一种很高深的法术,而且非常难以破解。那名死者倘若是中了梦杀术而死,这就证明两件事:一,施术者法力高强。二。施术者怨念很深。因为梦杀术是一种极其损德的术法,对人对灵都是如此,除非是深仇大恨或者施术者极其狂妄,否则不太可能使用梦杀术。”
“那这有可能是一起怨念很深,而且也埋藏很深的灵异案喽?”花蕾想了想,问。
“未必,一切都是未知。”包大同正色道,“花骨朵,你要记得,破解灵异案件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个小小的失误可能就是你死我活地局面,而且还可能伤害到无辜的人,所以一定要特别细心才行,没有相当的把握,不能随便定论,更不能随便出手。”
“那现在要怎么办?一点线索也没有啊?难道只有等?”花蕾有点发急。
包大同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了一种自己是资深人士,却要带一名初入行的小菜鸟的感觉,但因为这小菜鸟非常可爱,不仅每天变着花样煮美食给他吃,还温柔呵护,时时搂搂抱抱亲亲,所以他并不介意详细分析给她听。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调查灵异事件和警方破案有很多相同之处。这些灵异事件也要看是单独的事件还是系列的事件。假如是单独的,冤魂完成了未了之事后离开,这案子基本上就破不了了,除非以后还有其他类似的灵异事件,牵扯出相同的问题。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有朋友是警察,常听他们说警方有大量这种无头案件沉积着,有地案子要几十年后机缘巧合
解,有的就永远是个谜了。灵异事件也是一样,要发生这类事,不过就我的感觉来看,这次不像是独立事件。”
“就是说还有人会死?”花蕾瞪大了眼睛,“不能阻止吗?”
包大同苦笑摇头,他知道花蕾心软,连忙又补充道:“这样的复仇灵异事件,有相当一部分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所谓被害者之前就是害人者,本身做了恶事,当然死有余辜。但是就我们这一道派而言,是要尽量阻止这些事情发生的,因为怨念还是应该尽力化解,而不是以牙还牙。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复仇事件会伤及无辜,有偏执的灵体更会大量伤害人类,当怨念扩展到极致时就难以收拾了。但是单独事件中很少有无辜者,而如果是系列事件,我们就能找到线索,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可以。”这话虽然是哄花蕾开心一点的,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
“你是说,我们要等,看看这件事是单独的还是系列的?可是不是还要以有人死亡为前提吗?”
“聪明。来,亲个嘴。”包大同托着花蕾的下巴吻了她一下,之后又吻了一下,再吻了一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花骨朵。你要明白,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我们只能尽量让它不那么残酷些。明白吗?”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其温柔,花蕾听后伸臂抱住他的腰,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哎呀,没看见!没看见!但请不要继续了,我有正事。”沉默中,两人正缠绵缱绻着,门突然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声音夸张的大叫。
包大同无奈的放开花蕾,“你就不会敲门吗?下回你再闯我老婆的闺房,我就一个电火花,把你掀到花园里去!”
“我从小到大和花蕾就是这样。”石界满不在乎的道,“我不是说了,我有正事!”
“谁说谈情说爱不是正事?”包大同有点火大,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只是皮肉伤还没好,但揍石界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好啦,听他怎么说好了。”花蕾怕他们两个又吵起来,连忙打圆场,上前拉住包大同的手,又转头看看石界道,“你喝点什么?我去拿,看你一头的汗!不过你们要说那个在床上的淹死案,记得等我回来一起说。”
“随便什么都好,最后再来点吃的,我饿死了。”石界对花蕾笑眯眯的说,一脸装可爱的欠扁相,但在看向包大同时又立即变脸,“你告诉花蕾了?”
“不能吗?”包大同摊开手,“今后我去哪儿都带着她,她当然有权知道一切。话说回来,以后不许你在到这里吃东西,你在消耗我的财产知道吗?这里所有的东西,将来都属于我。”
“小气死你,花蕾生病,我还帮过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