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芥川龙之介点了点头,虽然他已经拜托了侦探社的一个前辈去帮忙调查了,但是池本真美提出要帮忙,他还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让池本真美也帮忙去调查这件事,也许换一个人,换一个角度,会有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他们会那么傻的直接去买安眠药吗?”工藤新一有一些疑惑,这不是在很明显的告诉别人,他们就是凶手吗?
“反正也聪明不到哪里去。”芥川龙之介耸了耸肩膀,池本亚理死亡的画室到处都留有可以证明池本亚理是他杀的证据,但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他们也没有想到去把证据抹去,而是大大咧咧的放在那里等着他们去看。
不过,看不出这一点,甚至认为池本亚理是自杀的警察也挺傻的,这样一个明显的事件,到底是怎么被他们认为是自杀的?
工藤新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那我们今天先去看哪一个目击者,我记得好像当时是有五个目击者吧。”三男两女,其中的一个男性同样也是这个学校的美术老师。
“现在只剩下四个了。”看着工藤新一有些疑惑的眼神,芥川龙之介叹了一口气,就连他也没有想到,有一个目击者会在一个星期前出车祸死亡了,“吉井吉子在一个星期前出车祸意外身亡了,是一辆大货车司机的车子刹车突然失灵,撞到了正在过马路的吉井吉子,我看了监控,的确是正常的。”
芥川龙之介调看了车祸现场的监控,一切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那就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意外了,无论是谁看见了,都只会说那个当时正在过马路的女生太过于倒霉,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认为这是什么阴谋。
但芥川龙之介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这实在是太巧了,巧的有一些诡异,但又暂时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这也太巧了吧。”工藤新一嘟囔了一句。
“也许可能就是碰巧吧,暂时别想这件事了,到了。”在芥川龙之介和工藤新一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地方,因为池本真美把那件画室暂时租了过来的原因,在那栋房子上课的学生暂时搬去了另外一栋美术楼。
这栋房子比起那栋看起来要荒废的房子,看起来要正常许多,现在正好是上课时间,学生都在教室里上课,工藤新一和芥川龙之介走进这栋房子倒是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工藤新一刚想问芥川龙之介知不知道其他的目击者在哪里,却被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叫住了,“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看向说话的人,看到之后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叫住他们的人正是五个目击者中的其中一个,正是当中唯一的老师中江凑太,在看到人之时,芥川龙之介都有一些不敢置信,这和证件照上也相差太大了吧。
双眼无神,衣服皱皱巴巴,眼睛下面是两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脸颊上还有未剃干净的胡子,整个人就像瞬间苍老了十岁一样,如果不是看过照片,确认就是那一张脸,芥川龙之介都要怀疑是不是换人了。
“你好,请问你知道池本亚理在哪个教室吗?”芥川龙之介看着眼前的人瞬间警惕的眼神,不慌不忙的说,“我是池本亚理的朋友,之前一直待在国外,今天是她的生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就没有通知她,偷偷回国来看她了。”
芥川龙之介说的话全都是瞎编的,他很清楚中江凑太不知道池本亚理有哪些朋友,也不清楚池本亚理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所以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对着他说这个谎话。
连工藤新一都没有想到芥川龙之介竟然还会说谎,中江凑太就更加没有想到芥川龙之介会说谎,在芥川龙之介说完这句话后,他清晰的看见中江凑太眼中的警惕消失,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中江凑太的表现太过于奇怪,芥川龙之介忍不住添砖加瓦了一句,“不好意思,您是不是不认识池本亚理这个人,她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长这么高,长得很好看。”芥川龙之介还给中江凑太比划了一下池本亚理的身高,甚至在说很好看的时候,芥川龙之介还有一些结巴。
这个样子就像是说到了喜欢的人的态度是一模一样的,芥川龙之介的表现看的工藤新一目瞪口呆,他这个知名女星的唯一的儿子都没有这样的演技,芥川龙之介的表演让工藤新一看的也有一些佩服。
中江凑太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和池本老师是同事,很不巧,她在一个月前在学校自杀了,你可能是因为在国外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节哀。”中江凑太的理由不但是想要说服芥川龙之介,更多的是想要说服他自己。
他努力的告诉自己,池本亚理,是自杀的。
他实在是太累了,自从杀死了池本亚理之后,他就开始做噩梦了,每晚每晚都睡不好觉,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怀疑他的生活被人监视,怀疑池本亚理的亲人会知道真相,来报复他。
中江凑太在看出眼前这个青年是喜欢池本亚理的时候,内心有一种诡异的开心,就算你长得再好,再怎么优秀,你还是得不到她,她已经被我杀死了。
中江凑太曾经是喜欢池本亚理的,但毫无疑问,池本亚理拒绝了他的表白,甚至在自己邀请她加入他们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甚至想要举报他们。
所以他才会杀死池本亚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中江凑太的眼中怨毒一闪而过,芥川龙之介并没有错过中江凑太的这个眼神,看来的确他是凶手之一。
“这怎么可能,明明她前几个月还好好的!还和我打电话发消息呢!”芥川龙之介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
中江凑太看芥川龙之介的眼神更加的可怜了,语气中都是充满了怜悯,“这有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