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缆车与缆车之间的距离不算近,加上现在的太阳猛烈,落在玻璃上反光,让人看不清楚玻璃内的情形。
黑色衣服,身体高大的保镖把头贴在了缆车的玻璃上,他想要看清前面陆绝少爷在做什么。
只见前面,突然戴上红色连衣帽的少爷的身体侧向旁边,头也往旁边低下,像是在晃动。
前面的缆车里,空间很小。
少年身姿颀长,小小的空间几乎被他占去一半,加上他的身体恨不得贴上她,宁知只觉得自己坐的位置越来越窄小,而她的呼吸也越来越不稳。
青涩又好奇的少年太要命了。
宁知发现,现在的陆绝比起大绝绝的时候,主动多,好奇心也强多了。
她才亲在他的唇上,少年浑身绷紧,薄唇缠上她的,急切地想要更多,甚至是在试探着她的各种反应。
现在的陆绝生涩得过分。
他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单纯地舔着宁知的小嘴。
怪姐姐是香的。
怪姐姐是甜的。
怪姐姐的嘴巴很软。
陆绝薄薄的眼帘微颤着,眼底有了羞耻,而唇上却愈发用力,他喜欢这样亲着怪姐姐。
宁知想要撤退,然而少年根本不愿意停下来,他纠缠着她,笨拙又急躁。
他的头动来动去,像是茫然不知所措,极需要主人安抚的小奶狗。
宁知的手攀附上他的肩膀,陆绝更激动了,他的头动得更厉害,红色的帽子遮掩住,温热的气息落在宁知的脸上,她红透了脸。
宁知眼前的光被少年的头挡住了,她只能看到他。
她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睛,里面是茫然,懵懂,又翻滚着情欲。
后面缆车里的保镖眉头紧皱,紧紧盯着前面的陆绝,他一阵疑惑,少爷的身体越来越俯下,像是恨不得压迫着什么东西,头也越来越低下,晃动着,帽子遮挡住了他的侧脸。
更甚至,保镖看到陆绝像是将什么逼迫到了缆车的角落,他的身体几乎要贴上去。
保镖猜不透陆绝在做什么,只能继续观察留意着他的情况。
缆车外,能将景区的美色尽收眼底。
然而,陆绝一眼不看,他漂亮的桃花眼里只有他的怪姐姐。
缆车临近终点的时候,宁知推了推陆绝,往后撤离。
宁知的脸泛着红晕,眼睛也浸了水色,漂亮得不可思议。
陆绝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她,胸口处涨得满满的,像是抱住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怪姐姐漂亮,我的。”
他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他的怪姐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缆车到站。
陆绝牵着宁知的手,舍不得似的,磨蹭了一会儿才下车。
一身红色运动服,戴着连衣帽的少年引得旁边排着队伍的游客纷纷侧目。
只见连衣帽下,少年长着一张清俊的脸,脸两侧泛红,一双好看的眸子湿亮亮的,帅气又有种说不出的萌,惹得游客中的不少女孩脸红、心跳加速。
保镖从缆车下来,着急地追上前,他看见自家少爷的手里像是拉着什么,走到队伍后面重新排队。
“陆绝,你热吗?”宁知忘记把他头顶上的连衣帽拉下来。
但想到现在阳光正猛烈,他戴着帽子能够遮挡太阳。
陆绝不知冷,也不知热。
他摇摇头,然后,在身后保镖惊讶的目光中,陆绝突然低下头,凑近宁知。
忍不住似的,薄唇落在了宁知过分红润的小嘴上。
少年不懂得什么叫做收敛,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羞耻,他光明正大地亲着自己喜欢的怪姐姐。
宁知愣了愣,她原以为陆绝只会亲一下就离开,然而,她还是高估他了。
感受到他想要往里攻进来,她赶紧后退,现在不是在缆车上,前面这么多旅客,后面更是有紧紧盯着陆绝的保镖。
哪怕知道周围的人看不见自己,宁知的脸还是红了,莫名地觉得羞耻、刺激。
宁知的余光瞄向身后,果然,保镖眼里是难以形容的错愕。
“要亲。”陆绝神色茫然地看着宁知,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给亲了。
宁知伸出双手,掌心贴在少年的脸两侧,捧住他的脑袋,眼睛对上他的目光。
“以后有其他人的时候不能亲。”会吓到别人的。
陆绝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
“亲亲是两个人私密的事情,不要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进行。”宁知哄着他,“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就好。”
陆绝乖乖地点头,“只有怪姐姐和我,可以。”
他记住了,只有怪姐姐和他两个人的时候,是可以亲的。
宁知笑了笑,没有纠正他。
回程的时候,缆车上又只剩下他和宁知,陆绝还记得刚才宁知的话,他急哄哄地,渴求地去亲宁知。
现在是可以的。
再次坐完缆车下来,保镖看见自家少爷头上的连衣帽已经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俊脸。
他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侧有一个浅浅的小梨涡。
保镖发现,自家少爷破天荒地笑了。
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机,向陆东周汇报着,“先生,少爷坐了两趟缆车。”
“缆车?”电话那头,陆父神色疑惑。
保镖赶紧说道:“对的,少爷像是很喜欢坐缆车,从缆车下来,他还笑了。”
陆东周很意外儿子竟然会喜欢坐缆车,“好,我知道了,你继续保护好他。”
挂上电话后,他转身看到一脸好奇的妻子。
“小绝怎么了?”陆母大概听出电话是关于小绝的。
“没事,保镖汇报小绝去坐了缆车,还笑了,看起来他很喜欢坐缆车。”陆东周走回妻子的身旁。
“真的吗?既然他喜欢,下一次我们还带小绝去有览车的地方。”陆母突然想到什么,她眉目的笑意消散,“今天小绝落水的事,你怎么看?”
陆母皱着眉,继续问:“你觉得那个女孩说的话……”
“我让人去追查那个女孩的身影,发现她走出酒店后,就找不到人了。”陆父的眸色深沉,“我也派人去小绝掉下水的湖边查探过,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挣扎痕迹。”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撒谎?”陆母满脸疑惑。
“不是,对方不求报酬,也没有目的,没有必要撒谎。”
陆父严峻的脸上带着几分冷意,“这件事没有任何的证据,是谁撒谎,不能妄下判断,不过现在深远长大了,难免会有些想法,我会找时间跟他谈谈。”
陆母了解自己丈夫,听到他的话,显然,丈夫对大儿子有了一些嫌隙。
找大儿子谈话的意思,就是敲打他,不管他有没有做过,也算是给他的提醒。
陆母点点头,并没有反对。
陆深远的房间在陆父陆母的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