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九万57 食色性也嘛。

Chapter57

林初娆收拾好心情。她走到闻靳深身前时, 看见他正低头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火时有夏风拂过, 几度吹灭火苗。

闻靳深用手护拢火苗, 将烟点燃。

等他一抬睫,就看见停在面前的林初娆:“有事儿?”

林初娆看着吞云吐雾的闻靳深, 柔柔一笑:“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江鹤钦几次三番怂恿你抽烟, 你也从没答应过, 怎么现在开始抽烟了?”

闻靳深面无表情, 弹掉一截烟灰, 语气淡得很:“心里烦。”

林初娆拎包的手指收紧,像是鼓足勇气似的, 酝酿好半晌才长长呼出一口气:“靳深,伯母也都是为你好,你不要和她吵架, 刚刚体检伯母的血压有点高。”

闻靳深嗯了声。

林初娆注意他的白衬衫解开两颗扣,敞着弧线流畅完美的锁骨。那里, 应该躺着一块儿经年不离身的玉佛才对。

“诶——”她凑近一步, 仰脸, “闻爷爷给你求的玉呢?”

闻靳深的脖颈上有一块玉佛, 自小佩戴在身上, 那是闻老爷子虔诚求佛得来的, 珍贵无比。总的有两块, 一站一坐的佛。

另外一块在闻时礼那里,也是戴了十余年之久。

林初娆有所不知。

闻家两块玉,全被同一人霍霍了。

闻靳深吁出一口白雾, 淡淡说了句不见了。

“不见了?!”林初娆对此表示很惊讶,“你想想看掉在哪里了呀?让爷爷知道的话肯定会骂你的,你想想看在哪里不见的,我陪你一起找,什么时候不见的还有没有印象?”

“懒得——”闻靳深面无表情,目光清寒得像是要随着烟雾一起散掉,“弄丢的东西哪儿有那么容易找回来。”

谈何容易?比如那块被她丢进荷花湖的玉,也比如她这个人。

林初娆哎一声,手落在男人手臂上轻轻拉住,放软声音:“你再好好想想嘛,从小就见你戴着,是很重要的东西阿。”

闻靳深嗯一声,不动声色地撤走手臂。

林初娆很敏感,她讪讪收回手,脸上还是笑着的:“你不用这么排斥我,我会等你把一切处理好为止的。”

“......”闻靳深视线懒散地往她脸上一扫,“等我?”

林初娆觉得自己可能表述得不太清楚,开始解释:“其实得知时作家怀孕,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我和你在一起过,后劲太大,以至于几载留洋生活也没忘记你。我回国后伯母也劝我,让我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仔细想过后,也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靳深,没人比我们更合适,真的。”

闻靳深手里的烟燃尽,他掷在地上用脚碾灭:“打住。”他神色间全然写着冷漠疏离,“我不想耽误你,你别花心思在我身上。”

“你和她根本就不可能。”林初娆苦口婆心般地叹气,“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伯母不会允许她成为闻家的儿媳。”

沉默许久。

闻靳深的眸色沉进炽夏阳光里。

林初娆:“何况我上网查过,她爸爸在十年前因为连环杀人被枪决......她妈和瘾君子打交道,还有两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哥哥,你真的执意和她在一起的话,让闻家脸面往哪儿搁?”

闻靳深脸上终于有情绪起伏,眉不耐地皱起,急于结束话题:“她要是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些都不是阻碍。”

林初娆顿时觉得眼前的闻靳深很陌生。

她从小就认识他,看着他一路势如破竹般地优秀成长,始终在云端,始终高冷得不近人情,哪会想到有朝一日会缠着一个女人不放。

“你变了,靳深。”林初娆轻轻开口,“以前的你绝对绝对不会这样,连异性都鲜少接触,更别提去纠缠谁。”

闻靳深笑了声,很不屑的那种:“人都会变。”

他也不例外。

终有一天的改变,是为了某一个重要的人。

......

黑色宾利停在时盏所住酒店的门口。

时盏一只脚刚迈下车,就被闻时礼从后面搂住半边腰,她转过脸去拍掉他的手:“做什么?”

闻时礼视线扫在脚边的西装外套上,示意她:“不是让你拿去丢了?”

时盏忘了有这么一茬,重新将脚收回车上,俯身弯腰去捡起他脚边的外套,在起身的时候,时盏感觉到耳垂凉了那么一下。

时盏:?

她僵在那里。

僵了好几秒。

时盏直起身,用手摸摸自己的耳垂:“闻时礼你刚刚......?”

闻时礼笑得吊儿郎当的,那模样真的让人想和他同归于尽,他故作无辜地耸耸肩:“不就亲了一下耳朵,能干嘛?”

“......”时盏扬手去扇他脸,“傻逼吧!”

闻时礼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将要落在脸上的那手,又轻佻地啄了一下她的白嫩嫩指腹:“你是真的舍得,我的脸今天都这样了,还动手?”

时盏用力挣着:“那是你活该,你放开——!”

闻时礼扣得她很紧,时盏气得不行,另一只手直接丢掉外套去掰他的手指,一根都掰不动,索性直接一口就狠狠咬在他的手腕内侧。

“嘶——”

闻时礼倒吸一口冷气,“我叫你小狗好不好阿?牙口这么好呢?”

时盏咬得腮帮发酸,牙齿传来紧绷感。

然后就尝到了血腥味,很浓很浓,直冲喉咙。

也不知咬了多久,闻时礼用另一只手轻轻刮蹭她的鼻梁,笑说:“好了小东西,你牙齿不酸么,歇会儿再咬好不好?”

“......”时盏觉得他是个不要脸的无赖,当下松嘴骂道,“闻时礼,我看你真得病得不行,还是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说真的你能不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闻时礼同一只手,被她咬了两次,位置不同,上次是食指,这次是手腕。但是程度都不轻,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用抽纸擦着她的腕上血迹,依旧很欠打的笑着说:“男人光动嘴怎么行阿,难不成要用嘴送你上高潮?......哦,也不是不行。”

一开始,时盏压根没听懂什么意思,再三消化后,她明白了,顿时脸色涨红:“你脑子一天到晚都装的黄色废料?”

“食色性也嘛。”闻靳深看她的眼神写满欲望,“再说——我也没给女人口过,不过对方是你的话,我也不介意为你破个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恶!心!啊!

绝了。

今年恶心之最,没有之一。

时盏强压住和他大干一场的想法,转身逃似的想下车,却再次被按住原地。这一次,他按着的是她手背。

她深深吸一口气,回头喊他:“闻时礼。”

闻时礼:“嗯?”

时盏:“你到底还要干嘛?”

“我想认真问你一个问题。”闻时礼难得严肃起来,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双眼,“我正儿八经地追你,从眼下开始,不乱来也不耍流氓,你给我个机会,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