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二个比赛(第2/3页)

锦帝即使将这个选择权给了祁丹朱,其实祁丹朱能挑选的人也没有几个,想要在在场的人里找到像胡撒那样孔武有力的人,更是痴人说梦。

大家不由叹息,君行之刚才那一轮虽然侥幸取胜,但这一轮恐怕是输定了,看起来没有丝毫胜算。

祁丹朱转过头,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

沈厚坐在人群里面色犹豫,他知道在场的人里除了他父亲,就属他功夫还不错,祁丹朱极有可能会挑选他上场。

他皱了皱眉,心里忐忑起来,他既想要让祁丹朱能够有求于他,又怕自己打不过乌亥里和胡撒,凭白丢了脸面。

他看了看乌亥里和胡撒,自知胜算不大,不敢轻易下场,更何况他父亲明显支持和亲,他不想违抗他父亲,公然与他父亲做对。

就在他徒自挣扎,犹豫该不该上场的时候,祁丹朱摇摇看了过来。

他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没来得及深思,嘴巴已经坦诚地开口拒绝,磕磕巴巴地开口道:“我今天身体不适,不方便上场,殿下还是找别人吧。”

他说完之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即使他舍不得祁丹朱远嫁,也着实不敢为祁丹朱冒着个险。

祁潭湘立刻配合道:“九妹,沈公子身体不适,你不要强人所难。”

她可不想看到沈厚上台去为祁丹朱拼个你死我活,更何况沈厚一旦受伤耽误了婚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允许自己未来的驸马上场替祁丹朱比赛的。

祁丹朱笑了一声,声音清润道:“皇姐和沈公子多虑了,我并未想要挑选沈公子。”

沈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神色略微有些窘迫,懊恼于自己的自作多情,他刚才心中惧怕,反应地太快,还没等祁丹朱开口就拒绝了。

祁潭湘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反正沈厚不上台就行。

锦帝开口道:“丹朱,你究竟选何人?”

祁丹朱微微一笑,在众人的注视下,伸手遥遥指向坐在台下的孟九思。

“我选孟公子。”

众人一愣,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孟九思,他们忍不住惊呼一声,错愕地睁大眼睛。

九公主受刺激过度,疯了不成?今天为何屡次做出出人意料的决定?

上一场比赛,她选了一位柔弱书生,能够侥幸取胜便罢了,现在她竟然又选了一位书生,还是一位跟她不合的书生!

她是嫌输得还不够快吗?还是在痴心妄想,觉得自己还能侥幸再赢第二次!

孟九思现在虽然坐在右翼将军的位置上,却依旧只是个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他身在军中,顶着一个将军的名头,却是功夫最差的一个。

不过神奇的是,自他上任以来,他手底下的官兵虽然不服他,却都被他管制的服服帖帖,他一个文弱的书生竟然将军营治理得井井有条。

他严治军法,以德服人,对待所有人都公平公正,选贤举能,处事既有容人之量,又能够服众,他竟然就这样坐稳了右翼将军的位置,比之前的吴赤东管理的还要好。

大家对此是既惊讶又隐隐有些佩服,但这不代表孟九思和君行之能打得过乌亥里和胡撒呀!

在众人接连不断地惊呼声中,孟九思抬起头,与祁丹朱遥遥对视一眼,然后掀开衣摆走了出来。

他对着祁丹朱跪下,沉声道:“臣遵旨。”

众人只剩错愕,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乌亥里和胡撒对视一眼,无不觉得祁丹朱简直是在儿戏,有恃无恐地笑了笑。

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

君行之和孟九思身上穿着干练的短打,面容肃穆地站在台上,迎面站着乌亥里和胡撒。

春风猎猎吹动他们的衣摆,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个对阵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看怎么没有胜算。

有人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大祁是没人了吗?怎么能让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上擂台?”

君行之和孟九思面容从容,即使被所有人质疑,面上也没有丝毫慌乱,他们互看一眼,竟难得生出一点默契,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信任。

君行之相信祁丹朱选择的人一定不会有错,孟九思看过君行之刚才出众的骑射,也早料到他不会像旁人想的那般无能。

在擂台上他们是同盟,互相信任,才能打出最好的配合。

沈关山看着孟九思,突然开口道:“右翼将军,你是大祁的武将,你既然上台就说明你代表了大祁,如果你输了,总该有个说法吧?”

锦帝面色微微沉了沉,众人也变了脸色,沈关山这是还对右翼将军的位置不死心,想要趁机扳倒孟九思!

“沈将军想要什么说法?”孟九思从容不迫问。

沈关山轻笑了一下道:“右翼将军如果输了,不如便辞去官职以赎罪过,如何? ”

孟九思上任之后,并不像以前的吴赤东那样以他为尊,他被分去一半的兵权,心中早就不悦,偏偏孟九思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他手下的士兵们逐渐以他马首是瞻,越来越听他的话,若长此以往,恐怕后患无穷。

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将孟九思拉下马,他正好可以再想办法让他儿子顶替,他不信锦帝还能再拒绝他一次。

孟九思抬眸看了祁丹朱一眼,沉声道:“可。”

……大家觉得祁丹朱和孟九思可能都疯了。

这轮比赛的筹码毫无疑问地加重了,让场面变得更加紧迫起来。

孟怀古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上,听到儿子用将军之位来做赌,只是淡定地掀了掀眼皮,没有任何阻挠的意思。

他身侧的手下忍不住急道:“大人,你难道不阻止大公子吗?九公主的事与他何干,他何必去摊这趟浑水?如果因此丢了官职一点都不值得!”

孟怀古笑了笑,淡然道:“年轻人自有他的天地,让他自己决定就好。”

手下不服气,还想再劝,谁都知道孟怀古一直不允许家中子嗣习武,孟九思这一轮必输无疑。

孟怀古看着擂台上的孟九思道:“对他来说值得与不值得,只有他自己能决定,他已经长大了,即使我是他的父亲,也不能左右他。”

手下见他态度坚决,只好闭嘴。

祁潭湘看着擂台上的君行之和孟九思,费解道:“祁丹朱,我如果不是知道那西汗王如今已经年过六旬,暴虐成性,你不可能想要嫁给他,简直要怀疑你是暗恋他,在想方设法地想要去远嫁和亲。”

她转头看着祁丹朱,问:“你是觉得在大祁的日子过得太舒服,所以想去品尝一下人生的痛苦,还是你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任性的胡作非为?”

在她看来,祁丹朱这一轮无疑是输定了,这可是真正的拳脚功夫,不存在侥幸,更不存在投机取巧,乌亥里刚才已经上过一次当,这一次无论祁丹朱让婢女怎么呼喊,估计乌亥里都不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