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如果说玩滑滑梯是幼儿园时期齐澄最想要的生日礼物,那么上小学时就想去玩电玩了。那时候小县城镇子里,游戏机也就是很简单的,像是打地鼠、打气球、打靶子这种。
夏天的时候,男同学就会带水枪来班里偷偷射水欺负人。
“澄澄现在是小学生了。”白宗殷牵着少年的手。
齐澄:“那我要吃棉花糖,再背个书包!”反正大家都不认识他,不丢人的。
“老公你不嫌丢人吧?”再问一下老公。
白宗殷没压住笑,说:“我老婆这么活力年轻可爱,怎么会丢人呢。”
!
嘿嘿嘿嘿。
小狗勾狗脸红红的傻乐。
棉花糖现在都做的很高级,有各种形状,齐澄想回去给鹅子带一个,鹅子吃不了没关系,哄饭饭开心,他又能再吃一个!
完美。
他要了一个蓝色小鲸鱼形状的,举着棉花糖先让老公啃。白宗殷摇摇头,齐澄以为老公不爱吃这个,开心快乐的啊呜啃了口。
糖的味道唔好甜啊。
胳膊被拉了下,齐澄澄弯腰,差点扑到老公怀里,然后就看到了老公在他啃过的地方吃了口棉花糖。
“唔,很甜。”白宗殷笑说。
齐澄:!!!
一个脸爆红。
刚才那瞬间,心跳加速砰砰砰的跳,说不出话,就害羞却甜的雀跃,都是老公的脸。
“小朋友澄澄怎么了?”
老公竟然还笑他!
齐澄注意到有人拍照,才发现自己弯腰几乎在老公怀里,连忙直起身,红着脸,结结巴巴说:“没、没怎么。”
被人围观,齐澄不好意思,“这么多人,老公你刚才怎么、怎么那么做。”
“怎么做?不是澄澄要请我吃棉花糖的吗?”白宗殷看少年耳根红成一片,心里的恶趣味出来,“澄澄吃过的是好甜。”
齐澄: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快要冒烟了。
“走了。”白宗殷不逗小朋友了,牵着澄澄的手,“我们是夫夫,合法亲亲也没关系,喜欢拍就让他们拍。接下来,玩什么?”
齐澄被老公拉着手,走的都是同手同脚,不过等他到了游戏机前,刚刚围观的几人消失在人群,现在又是一批陌生人,好像刚才的事情也没什么啊。
他们本来就是夫夫,合法亲亲。
老公说得对!
齐澄开心起来,不过打地鼠就分很菜,比旁边的小学生还要菜,还被取笑,齐澄一怒之下:“老公,你帮我!”理直气壮的找外援。
白宗殷便陪少年玩。
到了初中,那时候的愿望。
“……是有合身的衣服穿,我初二初三的时候长个子,蹿的比较厉害,那时候走路去学校,小腿骨会疼,也没有合身的衣服,裤腿老差一截。”
其实还有打补丁,被其他同学取笑排挤不和他玩。
“后来升高中,我就很希望从头开始,大家都不认识我,我可以交新的朋友,夏天的时候还好过一些,裤子腿短一点没什么,冬天就很难捱。”
白宗殷心里酸涩,很想很想去到澄澄那个时候的学校。
“那我们买衣服,今天给澄澄买很多。”
齐澄:“老公,我衣服已经好多了,现在都好啦,权叔会熬骨头汤给我喝,腿也不疼了,还有衣帽间都是你给我买的。”
傻乐的齐澄,看到老公双眼,愣了下,心里暖洋洋甜甜的,笑说:“好啊,马上要春天了,我要买最时髦最流行的新款,成为最闪耀的崽!”
“去逛街前,先去吃午饭,我订了餐厅。”白宗殷摸摸少年的软发。
自从怀了饭饭后,少年的金色头发长了,剪掉,现在是黑色。一直说染,但少年一直没有染,懒得吧。真是个小咸鱼。
订的是火锅。
小朋友喜欢吃这个。
齐澄一进包厢,看到鸳鸯火锅,一半咕嘟咕嘟的冒着辣气,眼睛都亮了,高兴说:“今天吃火锅吗?好开心呀!”
前两天吃的铜锅涮太清汤了。
齐澄没吃太多就饱了,主要都是在喝了——老公一直给他递饮料,咕嘟咕嘟,当然也是太辣了,呜呜呜呜自从养生吃了一年多的清淡饮食,今天吃麻辣火锅就受不了。
气气。
白宗殷还没说要的是微辣的。这家店以后不来了。
“……虽然辣,但是好香。”吐着舌头的小狗勾这么和老公说。
白宗殷无奈一笑,递了可乐,“喝点。”
“我想喝露露。”齐澄都喝了一罐可乐,虽然很爽,但是喝了可乐就好饱。
他还想在继续战斗一会。
白宗殷便给小朋友叫了露露喝。
吃过东西齐澄脑袋就会空白,必须要放空呆一会,这时候思考是思考不来的。白宗殷订了休息的房间,没一会有人上门,竟然是烫染服务!
!
“老公你是叮当猫吗?”
“累了就睡一会。”白宗殷说。
齐澄就由着服务人员在他脑袋上服务,没一会靠着沙发打起了瞌睡,等他醒来房间里就是他和老公了,一摸脑袋,卷了?!
哒哒哒跑去卫生间看。
“老公,我又是小金毛卷了。”还挺时髦开心的。齐澄澄跟老公看脑袋。
白宗殷欣赏了下,活活泼泼的小朋友。
“好看。”
齐澄也觉得很好看。他睡醒,简单收拾了下去逛街买衣服,□□装买新款,要时髦。一边和老公絮絮叨叨说些念书时候的事情,其实也有开心的。
“我有拿到奖学金,虽然只有一次。”但是说明他也是很厉害的!
那时候他的监护人在孤儿院里,钱当然是交给了院长的,不过院长给他了一百块,齐澄开心说:“那一百块我花了好几个月,是零花钱,我买了糖,还请唯一的朋友喝了汽水。”
后来唯一的朋友也没了。齐澄听到那个人和班里其他人说他穷酸,就请一瓶可乐,根本就没把他当朋友,让他帮我抄作业啊。
白宗殷蹙了下眉,齐澄可高兴说:“他把我当傻瓜,但是我不用花钱买练习册,用他的还能学到知识,是我赚了。”
一副小机灵模样。
但白宗殷知道,这些话是少年说给他,安慰他,也是后来说给自己不要难过的借口。十七八的少年,从来没有几个真心朋友,初中是因为没有父母、贫穷,被排挤孤立,一直想高中可以重新开始,认识了新的朋友,得到珍贵的零花钱,想要请朋友喝汽水。
当时的澄澄很重视和在意‘那个朋友’的。
听到那些话,一定很伤心——
“幸好你来了。”白宗殷握着少年手说。垂着眼,压着眼底的冷意。也该那个‘朋友’庆幸,不在一个世界。
他们买了很多衣服,齐澄穿的花里胡哨的,像一只雄赳赳高高兴兴的小狗勾。
“到了大学,我想交一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