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最后一件事
绝世大战落幕了,那狰狞的怪物被人灭杀于此。
但所有人的心却依然无法平静,这大战的两人到底是谁,属于什么年代,来自何方,为什么要在这里大战?
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震撼了,别说已经没有了仙王的九天十地,就算是异域众人,又有几人见过这种等级的大战?
安澜俞陀都没见过,甚至无殇都看呆了!
那可是真真正正属于帝光仙王的大战,即便是仙王巨头在这种帝光仙王面前,能支撑十招都算强的了。
大震撼了!
天空之中,还有一滴滴的黑血飘落,摄人心魄,每一滴黑血都像是可以将诸天染黑一般,恐怖至极。
当然,那种黑血也只是在时间长河之中飘落,无法落入这个时代;这一点也令帝关之中的众人稍微放松了下来,因为随便一滴血都足以血洗整个帝关。
不过,岁月长河中,那位获胜之人,他浑身散发着光辉,继续催动之前封印了怪物的玉鼎,将那些散落的黑血全部收了进去。
最终,一切异象全部烟消云散,黑血消散,只剩下那奔涌的时间长河以及那浑身被岁月之力弥漫的,看不清容貌的绝世强者。
那人静静地站在时间长河之上,俯瞰天下,绝世无双。他身材魁梧挺拔,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镇压诸天,主宰世间的可怕气息。
他身上也有血,既是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如此强大的人,却受伤了,可见他到底经历了多么可怕的战斗。
当然,从那伤势来看,他的伤势不是一个人所为,而是一系列的鏖战,而且极有可能对手都是之前那种怪物。
他们从他身上看到了各种不同的伤势,有不同兵器造成的,也有各种不同攻击方式造成的。
而且时间就在不久之前。
因为他身上的伤势在痊愈,一点点愈合,伤口溢出的血液从新回归身体,裂开的躯体也在重新愈合。
但,既是鏖战,他又是如何从时间长河上追杀敌人的?
所以只剩下一个理由了,那就是他胜了,以一敌众胜了,而且还在追杀敌手。
那岁月长河中的强者缓缓从高空降下,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摄人气息,每一个动作都有种难以形容的霸气,逼得所有人都不敢开口。
异域,无数大军如临大敌。
即便是无殇、安澜以及俞陀都有些紧张。
对他们来说,这个生灵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如此横空而来,战力滔天;尤其是无殇心中更是推测,眼前此人才是那九叶剑草的本体,这就更是令他心惊。
因为他自己耗费了那么大的力量,结果还是被九叶剑草压制住了;但这样的强者,竟然只是对方的一个化身?
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帝关上,也有许多人心中发颤,他们在希望这尊莫名的强者能出手。
“有点诡异……此人和那九叶剑草……太像了!”也有许多至尊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东西。
虽然都因为岁月之力遮掩,他们看不清两人的容貌,但就目前来看,他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甚至就连一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的。
之前因为大战的速度太快,他们实力不够,看不清,但现在静下来之后,顿时有许多人都察觉到了一些诡异的地方。
“他们两个,难道是同一个人不成?”有些至尊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古籍上看过的一些奇异的秘法,比如将自己分成两个人之类的。
尤其是人群之中的月婵和清漪两人更是心中一震,难道是她们所掌握的那种秘法?
“你,该离去了!!”终于,无殇开口了。
他这一次开口,也是一个试探,试探此人到底是不是和九叶剑草同一人。
听到无殇的话,时间长河之中的周通骤然转头看向了他。眸光闪烁,似乎贯穿了他脸上的岁月迷雾。
无殇心中巨震,这一双眼睛,深邃而可怕,宛如神剑一边洞穿虚空,窥透天机。最关键的是,这种目光,简直和那九叶剑草一模一样。
无殇顷刻间明白了,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然而,周通也只是看了无殇一眼,随后他眸光一扫,看了看不远处的安澜俞陀,又看了看远处异域的大军以及帝关上的诸人,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九叶剑草真命之上。
周通以及九叶剑草真命,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同时开口道:“原来如此。”
随后,九叶剑草真命迈步,一步步向着自己的本体走去,最后两人触碰的瞬间,九叶剑草真命猛然消失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周通猛然看向了一旁的无殇:“该离去了?不错,我确实没时间了,但在离去之前,还能做最后一件事!”
“不好!!”无殇心中隐约间泛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那九叶剑草融入此人体内,确实证实了他的猜测,此人就是那株九叶剑草;而在他说出“最后一件事”的时候,无殇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股致命的危机感。
而下一瞬,周通动了,他浑身仙光流淌,照耀不朽,划破永恒,有种天下无敌,唯我独尊的气概。
“铮!!”
同时,一声高亢的剑吟之音传出,只见一道璀璨的难以想象的剑光猛然从时间长河之中飞出。
此剑凌厉之势,撕裂了万古虚空,斩破了永恒,截断了岁月。更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可怕杀气,斩杀万物,破灭岁月。
这一刻,一股隐约间超越王境的力量绽放,浩瀚莫测。
没有什么能形容这一剑的光辉和神威,开天辟地,乾坤破灭的场面在所有人心中亮起。太过浩瀚,太过无敌。
如此宏大的剑光,好似超越了时间,超越了岁月,准瞬间来到了无殇身边,而后骤然收缩,化做了一缕流光,从无殇的眉心上一穿而过。
那令诸王忌惮不已的神通免疫和法力免疫,在这一道流光面前,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就这么一冲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