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拈花早就心中有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还得装作不知问一问,“何事惊慌?”

“鸳鸳师叔出事了!”女弟子脸色煞白,想说似乎又说不出口,“有人……玷污了师叔,师叔祖去了便知,众长老都在。”

拈花起身快速换上衣裳,出门御剑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大殿门口。

大殿里头已经站满了弟子,各自窃窃私语。

上头一排长老,皆是神情凝重,气氛极为压抑,像一把把剑悬在头顶,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仙门的所有长老就到了,连平日不常见的长老都在,说明事态势极为严重。

就如同话本里所说,除非是泼天的大事,否则长老们绝不会到得这么齐。

拈花才到,就有人发现,“师叔祖来了!”

“快快让开,让师叔祖来判别,我不信师兄是那样的人!”

拈花提步往里头走去,千苍厉声开口,“你可知你那弟子做了什么?”

慕容眉眼里显然幸灾乐祸,话里有话的歹毒,“师妹,你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吗?你那大弟子可是做了一件好事。”

付如致微微皱眉,开口提醒,“容眉。”

慕容眉闻言没再开口,倒也不急于一时,她就是要看拈花知道弟子做出这等丑事,是什么样有趣的表情?

拈花还是一脸不近凡尘,“此事鸳鸳如何说?”

“她现下能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哭!”

站在慕容眉身边的子韵连忙开口,“弟子私下里问过,她说天太黑了,她敌不过,一时害怕,也没有看清。”

众弟子闻言皆是惊愕出声,安静的周围瞬间低语声一片。

拈花闻言默了片刻,“待人过来询问清楚再说。”

她这一句话出来,几位长老似都不肯接受这样的事,神情凝重。

千苍半响才开口,“人证已在,暂且等着,待人到了再说。”

全场瞬间陷入安静,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也没人敢在窃窃私语。

拈花看了一眼殿中,却没有发现恒谦,话本里他是人证,可现在却不在。

难道他昨日没有回来?

她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片刻后,果然见柳澈深从外头踏进来,身上背着包袱,似乎是半路被带了回来的。

他几步走近,依旧是一身白色弟子服,周身没有任何装饰,清简干净。

‘叮!’

系统:‘隐藏任务启动,请按照情节散尽柳澈深修为,将其逐出师门。’

拈花闻言没有回应。

“师兄来了!”

“现下还叫师兄,没看见他都整理好,准备跑了吗?”

这一句话出来得突兀,瞬间打碎了平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心中难言。

两位师叔神情严肃上前,“众位长老,人已带到。”

柳澈深行止有度,走近跟前行礼,“弟子见过师父、众长老,不知寻弟子而来,所为何事?”

清晨的光从山巅照来,云雾缓缓飘进,似乎随着他的行走之间聚而又散,素白衣衫拢着光,平添谪仙味道。

他没来之前,众弟子猜测连连,他来了之后,谁都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做出那样的事。

拈花看着他走近,依旧不动如山,果然是长大了,昨日这么大的事也能表现得这般平静。

几个长老看他身上背着包袱,一副离开的样子,神情更加严肃。

“你这是去何处?”

柳澈深认真回答,“弟子已然禀明师父,这些时日想要闭关修行。”

“只怕不是闭关,是畏罪潜逃。”慕容眉插了一句嘴。

气氛突然一静。

柳澈深似不明白,抬头看了慕容眉一眼。

其中一位长老开口询问,“子澈,你昨日去了何处?”

柳澈深闻言瞬间一顿,竟回答不出来。

原本安静的气氛,瞬间嘈杂起来,众弟子纷纷窃窃私语,他既然说不出来,那就说明确实有问题!

拈花闭上眼睛,有些不忍看。

千苍已然怒极,声音徒然一起,“孽障,还不跪下!”

莯怀心中一急,连忙喊了出来,“子澈,你要是清白,就赶紧说出你昨日去了哪里,现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有在场证据,你说出来便不是你!”

众长老也是着急,“还不快快说来,你昨日夜里究竟在哪里了?”

“弟子……弟子……”柳澈深呼吸暂顿,他既说不出来,也不敢看拈花。

众长老见他说不出来,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寻袂见这般,也依旧相信柳澈深,“我相信柳师兄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必然与他无关,他素来晨兴夜寐,昨日夜里必是在自己房里。”

“不可能,他是白日才回了房间!”一个弟子突然站了出来,看着他义正言辞,“我因为想要询问些许事务,特地去寻过几次,他那时皆不在房里,白日才出现,子韵也看见了,所以必是他玷污了鸳鸳!”

这话一出,一时激起千层浪,周围一片哗然。

柳澈深听到这里,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你们说鸳鸳她?”他微微敛眉,当即开口,“此事与我无关,乃是另有其人,我昨日只是送了吃食。”

“那你昨日去了哪里,谁知道你有没有再回去?”

柳澈深一时难言,看了过来。

拈花颇有些疑惑,柳澈深的做派,若是真有此事,绝对不会否认。

当时不是他,那昨日是谁?!

拈花一时间也有些乱了。

突然有弟子扬声说话,“他既说不出来,又不在房里,分明就是去做这等淫邪之事,我们师门容不得这样的人!”

慕容眉当即开口讽刺,“我们堂堂正宗仙门竟然出了这样的弟子,还是第一弟子,叫我们衡山拿什么脸面立足于修仙界?”

付如致眉头紧锁,当即开口,“师妹,这件事还是先问清楚才好,子鸳那处也并没有看清。”

慕容眉说的斩钉截铁,“还有什么可说的,子韵亲眼看见他从荪鸳鸳的房里匆忙逃出,还能有假?”

子韵连忙站出来,跪在殿中,“弟子不敢说谎,弟子乃是亲眼看见师兄从鸳鸳的房里逃出去,然后便看见鸳鸳……她……”

柳澈深听到这里,眉间越发敛起,“此事当真与我无关,不信可问师妹!”

“你就是仗着鸳鸳没有看清你的模样,才敢这般狡辩,她自己也说了,这几日只和你接触最多!”子韵当即回声,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子韵这般话说出来,周围一时指责鄙夷的有,不屑愤怒的也有,怀疑不信子韵的也有。

柳澈深听到这话,平生百口莫辩。

他自来君子有礼,又话少,如何争得过女子。

“弟子有一事想说。”身后一个男弟子突然开口,他似乎不想再包庇,一脸难言,“我往日与师兄住同过一屋,发现他衣柜里藏了鸳鸳的手帕,想来早已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