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酆都大帝

有陆修之在,书房的温度比卧室低很多,迎面的冷气和背后走廊上的暖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司怀果断关上门,径直走向陆修之。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身上沁着水汽,发梢的水珠滴到肩上,沿着锁骨滑至胸口、乳首……

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陆修之喉头一紧,偏头挪开视线:“怎么回事?”

司怀瘫在椅子上,冰凉的木质扶手勉强消去了一丝燥意。

他复述了一遍方道长的话,凑到陆修之面前,小声问:“陆先生,有能让人越来越热的邪术吗?”

邪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清晰地感受到司怀呼吸间的热气:“除了热还有什么感觉?”

司怀:“还是热。”

陆修之:“……”

司怀把前额的发丝捋到脑后,下巴抵在桌面上,呼出的热气在桌面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陆修之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早上的时候,在祖师爷边上呆了会儿……”

司怀的语速越来越慢,恍了恍神,本能地靠向身旁的大冰块。

他一头扎进陆修之的怀里,对方浑身上下都透着阴气的冷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陆修之指尖僵住,看着司怀背脊微凸的蝴蝶骨,有些手足无措,胸腔的心跳声逐渐加快。

蹭了会儿阴气,司怀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不管三七二十,手脚并用地爬到陆修之的椅子上。

两人肌肤相贴,司怀喟叹一声:“舒服。”

察觉到到陆修之紧绷的身体,司怀顿了顿,死死地赖在陆修之身上,不愿挪动半分。

“我们都是男人,没关系的。”

“是男人就jj贴jj。”

“……”

陆修之沉默片刻,缓缓抬手,摸了摸司怀的额头:“温度正常。”

但的确有股热意从司怀身上散发出来。

司怀抵着他的掌心,仿佛有个冰袋放在他额头上降温,

陆修之收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追上去。

椅子是单人椅,并不大,他这一动,险些从椅子上掉落。

陆修之连忙他的腰,司怀身体晃了晃,坐到了他的腿上。

触电般的感觉从某个地方流淌至全身,体内的燥热愈发明显。

司怀身体颤了颤,突然反应过来不舒服的源头。

他好像很久没有解决过生理需求。

平时要忙的的事情很多,司怀对这种事没什么欲望,身体也很少出现反应,除了刚发育的时候,之后几乎没有自我释放过。

所以刚才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唔……”

司怀呼出一口热气,舍不得松开陆修之这个大冰块。

他面不改色地说:“陆先生,我掐指一算,双修能治好这个邪术。”

陆修之眼睫颤了颤,眸色渐沉。

………………

陆修之屈了屈手指,指尖拂过司怀的手腕。

体温滚烫,比平常还要高不少,仅仅是手指的触碰,那炙热的温度便黏了上来,由外到内,像是要钻进骨子里,烫得他都有些热了。

书房暖黄色的灯光变得朦胧起来,光圈放大、缩小,随着某种韵律变幻莫测。

司怀懒懒地靠在陆修之颈侧,嘴唇微张,白皙的鼻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很快,他体内的燥热开始褪去。

司怀微仰着头,面颊潮红,眼里染着抹湿意:“陆先生。”

“我没有看错你。”

“你真是个手艺人。”

“……”

因为司怀这张嘴,陆修之心底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躁动不安的地方平静下来。

陆修之正欲起身,司怀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下一秒,便听到对方好奇地问:“陆先生,你身体这么冰,那你子子孙孙的温度高不高啊?”

“……”

陆修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住那张一开一合破坏气氛的嘴。

司怀怔了怔,陆修之的嘴唇是微凉的,软乎乎的。

他含糊不清地说:“好像在亲冷藏过的果冻。”

“……别说话。”

司怀仰着头,坦然接受对方的亲吻。

和电视电影里的不一样,陆修之温柔地含着他的唇瓣,轻轻摩挲。

司怀歪头,忍不住再次开口:“不伸舌头么……唔……”

……

良久,司怀瘫在陆修之怀里,手酸心累。

“陆先生,我不好奇了。”

“这个接力棒交给你吧。”

“……”

第二天早上,司怀都有些拿不稳筷子,内心十分庆幸没有双修成功,不然今天遭殃的就是他的屁股了。

陈管家连忙给他换了勺子轻声说:“司少爷,有需要的话,可以喊我帮您盖符的。”

司怀立马点头:“好的,我不会客气的。”

“昨天的工程量的确有点大。”

陆修之:“……”

吃完早饭,司怀正准备出发去学校,董大山打来电话。

“司怀,有个叫李欣蔓的女人找你,说你认识的,在小区见到过,他女儿和你孩子还一起玩过。”

董大山纳闷:“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不会是骗子吧?”

想起昨天在陆家门口遇见的长发女人,司怀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董大山:“她说她想请你去家里看看,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司怀立马吐出两个字:“现在。”

董大山:“……”

“行吧,我和她说一声,我把地址发给你,我看她家离你们小区挺近的。”

李欣蔓的小区就在江南大苑附近,司怀和陆修之说了一下事情的严重性,邪教企图危害祖国的未来。

比起大学的两节课,祖国的未来更加重要。

半个小时后,陆修之跟着司怀下车。

司怀愣了下:“你不去上班么?”

陆修之嗯了一声:“祖国的未来比较重要。”

司怀:“……”

李欣蔓收到消息后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了,看见司怀的身影,她立马跑过去:“司观主,那个老道长好像是不对劲,我一摘下垚垚的手链,他就变了个人似的。”

“我现在已经没让垚垚戴那个手链了,”她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昨天半夜,垚垚突然又哭又恼,接着就开始发低烧,吓得连忙喊了120。”

“我妈在医院陪着她,我想请您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是不是那个老道士做了什么……”

司怀跟着李欣蔓走到李家门口,看见院子里的情形,他皱了皱眉。

李家院子不大,但是院子里至少有十几道阴魂,各个肢体残缺、死相惨状,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等等都有,有几只飘在门口、窗边,好奇地打量屋内的情形。

这些看起来都是游魂野鬼,显然是受人驱使的。

留意到司怀的变脸,李欣蔓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司观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