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是养鸟人
段茜心想：那这喂食方法可真是凶残。
“对了, 你现在要不要练练手，挑一个人试试。”言镜突然兴致勃勃地问段茜。
段茜愣住, 言镜这变态是要她杀人？
怎么可能！
她虽然讨厌这些男玩家，可她毕竟是生活在法治社会，对杀人也是有抵触心。更何况言镜还要她亲自动手。
她可从来没有杀过人。
段茜一步步远离言镜，“我不要。”
言镜上前拽住她的手，将她往那四个男玩家面前拉，“如果我非要你这么做呢？”
段茜：“不要，我胆子小。”
看着女人唇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言镜轻笑：“我看你胆子也挺大的，你乖乖听话, 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就用你给怨魂花做口粮。”
段茜一般不骂人, 实在是气狠了, 她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会儿。
憋出几个字：“王八蛋，我日你哦！”
言镜的脸色沉了下去, “你再说一遍！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到, 段茜正垂眸看着旁边, 湿漉漉的眼角溢出了一点泪痕, 却倔强地没有落下来。
言镜本欲教训她的动作停住了，他的手停在咫尺之遥，片刻后，僵硬又轻柔地拭去了她的泪珠。
言镜愣了一下, 手听在距离段茜咫尺之遥，却动作生硬，拭去她的泪珠僵在原地。
从没有人敢这么骂他, 敢骂他的人类都已经死绝了。
可她呢？算计了他，污辱他名声还当面骂他，竟还表现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更过分的是明明段茜这么惹他厌，可她一委屈地流眼泪，他就像是中了什么魔咒一般。
言镜站在段茜面前冷眼看着她哭泣，最后发出一声浅到极致的叹息，认命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她将柔软的脸颊埋在他怀里，什么话也不说。
言镜把段茜带回房间，段茜一句话也不说，窝在床上，眼睛红得跟兔子一般。
她哭得时候很乖，也不抽泣，就是不断有泪水默默地流下，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晶莹的痕迹。
好半晌，言镜伸出手，动作温柔地擦干净她脸上的泪，“别哭了。”
只觉得沾着泪水的手指滚烫。
他说完推门出去了。
言镜走后，糯米糍说：“茜茜，言镜走远了，别装了。”
段茜眼泪停了下来，唇角扬起狡猾的笑，眼中哪里还有半分伤心和恐惧。
她趴在床上晃悠着腿，“这样下去可不好，言镜实在是有些欠□□。”
糯米糍听到这语调，不禁为言镜默哀三秒钟：“我倒是觉得他要被你玩坏了。”
过了很久很久，言镜才回来。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上拎着许多盒子。
放在地上打开，是一双双崭新漂亮的绑带单鞋。
言镜刚才是去陆地上了吗？
还有一些盒子里装着轻薄的鲛绡裙、首饰、宝石等看起来很珍贵的东西……应该是海底产的。
所以他这是变相地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段茜很大度地收下了礼物，不管言镜怎么欠收拾，礼物是没错的。
三天之后，言镜再次带她去海底墓地的时候，仅仅是让她给那些冤魂花浇水。
段茜和怨魂花玩了一会，言镜便带着段茜离开了，没有让她给那冤魂花喂食，也没有让她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
言镜将段茜带回来之后，言镜便离开了。
段茜就在周围海底逛一逛。
这里是一座海底城市，言镜就住在城市中心的宫殿里。
街道上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个海妖的影子，仿佛是一座死城。
街道整齐平坦，可以看得出当年海族文化还很繁华。只是现在整个海族，只剩下言镜一只海妖了。
言镜给予段茜在海中城市里活动的自由，她就每天都去城市中看看。
言镜对此并不稀奇，毕竟任何人到这里都会对城市产生好奇。反正城市边缘有结界，段茜也逃不了。
但是言镜不知道的是，每天段茜都会到城市边缘的结界前，看着一层薄薄的蓝光将城市边缘和大海深处切割开了。
“今天是第三天，这结界变得稍微亮了一些，前两天都是很黯淡的。”
段茜已经观察这结界整整三天了。
她发现言镜将她带进深海墓地的那一天，结界最是明亮，之后的三天时间里，结界的光芒会一天天变暗。这是不是说明，言镜的力量在一点点削弱？
“茜茜你观察这结界想要逃跑？”
段茜意味深长道：“虽然他目前不会杀我，可是不会代表以后他不会杀我。我不喜欢受制于人，这会让我不太舒服。”
“可是这到处都是海水该怎么逃？一出结界就会被万米高的海水压死，我恐怕还保护不了你。”
段茜把玩着胸前的项链，“我的生命依旧得不到保障。万一他不开心了想要杀我怎么办？你告诉过我，神灵，没有心。”
“想要攻略没有心的神灵，我需要对他们付出的不是心，而是手段。而我要的也不是他们的感情，而是他们的忠诚、驯服。”
段茜围绕着结界边缘走。遥遥地，她在城市边缘发现一丛奇怪的花，有着红色的花瓣。
段茜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古怪迷人的香味。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后，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和陆玖交往后的一段时间，她赌气离开别墅，想看看陆玖会不会来找她，试探一下陆玖会不会在乎她。
可是半个月过去了，陆玖都不曾找她。
她妥协了，重新回到别墅。
陆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平淡“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段茜咬了咬唇，“你不担心我去哪里了吗？”
“没有必要。”陆玖淡淡道。
他不在乎她出去做什么，去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
陆玖走后，她问冰雕们，她不在的日子里，陆玖如何？
得到的答案却是陆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也没有问过她半句，更无出去找她的想法，仿佛她在不在别墅，根本就无所谓。
冰雕们还安慰她，说是陆玖厌恶阳光，他不喜欢离开别墅，不喜欢接触外界的阳光。
段茜心中发冷，陆玖厌恶阳光，所以他不会出去找她，不在乎她会不会出事。
可是她也有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啊。
她喜欢酸辣食物，并不是怎么习惯食用清淡的，可是因为陆玖的习惯使用清淡的，她愿意为了对方改变。
她生性张扬，喜欢热闹，在现实世界她也喜欢打扮得华华丽丽的，约上朋友一起去开趴。可是遇到了陆玖，她就在这冷清孤寂的别墅中守着他。
才开始是为了好感度，可后来是因为心里对那人有了一点妄想，所以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