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季衷寒并没有放弃挣扎,他在对方凑近时,猛地用胳膊撞了过去,然后借力翻身,想要把自己身体撑起来。
视野被困,双手受缚,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想要张嘴大喊,唤来园里的其他人,却被人拦腰抱住,掐住脸颊。
这人不止是要嗅他,还想……
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他就被人吻住了。
先是咬住下唇,再抵进唇齿。
这人吻得放肆,好似根本不惧被季衷寒咬伤一样。
或许是他牢牢掐着季衷寒的下颚,剥夺季衷寒还击的能力,所以才这么猖狂。
季衷寒抵触推挤的舌尖,被人吮住。
那人还用牙齿威胁般轻咬他的舌头,似乎在教训季衷寒的抵抗。
如果有人恰好从不远处走来,那绝对会听到这场被呜咽,吮吸,以及衣服摩擦所构成,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季衷寒看不见自己,他不知他现在正被一根红色的缎带捂住了眼睛,头发散乱,后脑勺被人粗暴扣着,嘴唇还因过度亲吻,泛起深红艳色。
也幸好他看不见,要不然他得更生气。
这人除了亲吻,还将五指张开,扣住他的颈项,虎口压住他颤抖的喉结。
好似要掐死他,又像只是单纯地触碰他。
很快,那强势的抚摸就落到胸口,小腹再至腿根,来回摸索,仿佛对季衷寒的身体相当有兴趣。
季衷寒身体颤得越厉害,他就摸得越狠。
全然不顾大力揉捏下,季衷寒已经泛红的皮肤。
这人吻得太凶了,季衷寒都感觉到自己嘴角轻微泛疼。
这不像一场亲吻,更像双方的角力。
他在逼着季衷寒臣服,举手缴械,不再反抗。
季衷寒再也受不住,他用力偏头,避开这过于粘腻的亲吻,声音沙哑地斥责:“你别太过分了!我朋友马上就来找我,不想丢人现眼的话,现在就放开我!”
季衷寒不愿刚到节目组里,就闹出丑闻。
而且这人嘴里带着酒味,想来是冲动犯罪。
这里好歹是公共场合,随时会有人来,对方不可能真的对他做出什么。
还有……他的身体,竟然没有对这个人产生任何的恶心,抵触,甚至是应激。
不知是因为坏境因故,还是因为被酒精麻痹了感知。
又或许是因为,他隐约猜出了,现在压在他身上的人到底是谁。
季衷寒双唇紧闭,没再大喊,他只希望封戚别再疯下去了,赶紧放开他。
很可惜,他低估了封戚的疯劲。
他的沉默就似纵容,非但没让封戚收手,反而让这人更加来劲。
下一秒,他身体悬空,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被封戚抗在了肩上。
季衷寒试图挣扎,就被人大力抽打臀部,以示警告。
他刚想怒斥,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嬉闹的声音,有男有女,人数不少。
封戚不要脸,他还要脸,季衷寒当下就不敢动弹,生怕闹得人尽皆知。
好在封戚也没有让别人看热闹的打算,他加快了脚步,肩膀顶得季衷寒的胃生疼。
刚吃完的东西,喝完的酒,都在这种颠簸下,在胃里翻滚着。
门被踢开后,季衷寒整个人摔在了柔软的地方。手指触碰到的皮革,应该是张沙发。
他双手被缚,弓着身想要缩起来。脚踝却被一只滚烫的掌心牢牢钳住,拖了回去。
季衷寒怒道:“快放开我!”
那手却没如季衷寒所愿,反而顺着裤管钻入,肉贴肉地摸了上去。
季衷寒双腿哆嗦着,试图夹紧,以防那手继续往上走。
可他合拢的双腿只夹住了一具结实的身体,腿根蹭到的地方,逼得身上这人发出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覆在他腿上的手,还大力地捏了捏,仿佛在训诫他。
季衷寒再也忍不住,喊出这人的名字:“封戚!住手!”
这声一出,久久没得到回应。
季衷寒在这片安静里,绷紧了每根神经。
他开始胡思乱想着,如果面前这人不是封戚,而是别的什么人,那刚才他是不是已经错过了最佳逃跑期。
季衷寒却没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人如果真是封戚,他又为什么那么坚信,封戚不会伤害他。
手从他的裤管里抽了出去,他听见一声男人的轻笑声。
季衷寒的心猛地一松,这个声线,是封戚没错了。
“放开我。”季衷寒一字一句道。
面前这人不听,还要再吻,直接被已经不耐的季衷寒咬了个正着。
唇间弥漫着血腥味,季衷寒感觉眼前的缎带在他一番动作下,松动不少。他借着沙发蹭掉了缎带,与光线一起进入眼帘的,是封戚的脸。
封戚应该是喝醉了,他不甚在意地舔去唇边的鲜红,一双眼盯着季衷寒。
对上他双眼时,封戚的目光是那样坦然。
很显然,他无所谓季衷寒知不知道是他。
季衷寒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不堪,他双腿间夹着的是封戚的腰。
绑着他双手的,是条系礼物的缎带。
封戚竟然还有心思给他的手腕上打了个蝴蝶结!
季衷寒迅速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这应该是个雅间,除了身下的沙发,还有古典屏风,后面才是可坐十人的大圆桌。
封戚背对着的门半掩着,留着一丝缝隙。
只要有人路过,都能一眼窥见这室内所有的纠缠。
季衷寒忍着怒火说:“你是不是醉了。”
封戚没有理他,而是解开了他的衬衣扣。
不是从领口开始,而是至下往上,解了三颗,露出季衷寒的腰腹,就没继续往下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季衷寒的小腹上刮了下,一瞬间,季衷寒的肚子便狠狠收缩了下,如同惊吓过度,又似承受不住这轻佻的一触。
封戚弯下腰,他连吐息都是烫的,一下下都拂在季衷寒的肚子上。
季衷寒从没想过,他的肚子会这么敏感,每寸皮肤下的神经,都清晰地感受到一切外界的刺激。
封戚伸出那破了口,还在滲血的舌尖,从季衷寒的肚皮,一路舔至他的腹股沟。
直到季衷寒的腰腹,也染上了他的血色,才不紧不慢地说:“是啊,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