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变态请滚20

苏安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卧室。

有些东西被遗忘了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他扣着手指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想,也没有想到有用的东西。

系统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宿主,你还好吗?”

苏安摇摇头,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系统道:“要不先睡一觉吧。”

苏安心想这哪里是想睡着就睡着的呢?但他没想到自己确实心大,没几分钟就呼呼睡得香甜了。

等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平稳后,盛淮言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卧室。

苏安的眼镜被他小心地摘下来,鞋袜被脱下来放到一旁。盛淮言看着他的睡颜半晌,合衣躺在了他的身侧。

窗户紧紧关着,窗外的狂风却没有停下的势头,飞沙走石,只剩下雨水还没落下。

盛淮言搂紧了池苏安,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也跟着闭上眼睡觉。

*

因为丧尸们的异常,池苏安被迫停止了下一次的带队任务。这件事牵扯重大,第二基地不敢耽误时间,当天就往外递出去了消息。

各个基地的情况都不一样,苏安跟着跑了许多地方,见到了许多其他基地的领导者,小半个月下来,他已经在第二基地内部收拢了不少势力,名声小起。

有不少慕强的异能者主动前来追随了他,池苏安又会做人,逐渐,名声传了出去,随着时间流逝,他开始有了能和傅老先生抗衡的力量。

这一切,池苏安都是在盛淮言的眼皮底下完成的。

傅老先生曾经特意来和盛淮言说过,让他小心池苏安,警惕池苏安,就差没提着盛淮言耳朵直说了,让他别学周幽王,别壮大池苏安的势力。

傅老先生活到这个年龄,掌控一个基地对他来说已经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并不是舍不得放权,只是直觉不喜欢池苏安这样的人,侄子越陷越深,让他看着心生着急,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但傅老先生不明白他怎么会帮着池苏安来对付他,就算是帮着傅颉,也比帮着池苏安好啊?当然,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盛淮言面对他的担忧,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叔,你放心吧。”

他说过会帮助池苏安,就一定会帮助池苏安。但别看池苏安如今出尽了风头,暗地里真正说一不二的还是盛淮言自己。他只是站在了池苏安身后,藏起了自己,用这种方式来让池苏安开心。

盛淮言敢这么做,只因为他对自己拥有绝对的自信。他有自信可以掌控池苏安连同第二基地,有自信无论池苏安做什么事,他都可以应付得住。

他是自信了,但苏安都快要哭了。

自从被盛淮言压在会议室落地窗上做了一回之后,每一天,“池苏安”都会更恨一分盛淮言。

苏安不想对盛淮言出手,但如果不对盛淮言出手,他就要崩人设了。

崩人设,系统说过可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性非死即伤。

呜,这太难了。

苏安离掌权者的位置越近,就代表着盛淮言的价值越低,按照原主的思维,指不定已经开始谋划怎么才能将盛淮言悄然无声地除去了。

苏安只能躲着盛淮言走人,少见他两眼就能少积点仇恨值。但盛淮言明显不是正常人,苏安在剿灭变异丧尸的计划落实前躲了他两次,就被狰狞着脸的盛淮言给逮住了拖回别墅。

光子几个人战战兢兢地躲在客厅里听了苏安一整天的咒骂哭喊声。

结束后,苏安眼都直了,愣愣看着墙面。

盛淮言抱着他去卧室,将他放在浴缸里后,出去捡地上用过的套子,池苏安疲惫地闭上眼睛,整个人半埋在热水里,淡淡道:“盛淮言,我要的东西记得今天给我。”

盛淮言“啧”了一声,“你怎么想到要那么多热武器?”

池苏安:“给我就行了,别问这么多。”

盛淮言在他心里真是无比好用的工具人,缺什么要什么,一个月下来,池苏安已经积攒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物资。

他拉拢来的异能者,一部分正是被这些物资吸引来的。

大家看的都是利益,谁能给自己好东西就跟着谁走。末日里,大家伙的目标就是吃饱穿暖,既然池苏安有实力,有粮食和物资,他们就愿意跟他走。

池苏安这么不客气,盛淮言却没觉得有什么不悦,相反,他乐得见到池苏安对他颐指气使的模样。

他嬉笑着走进浴室,撑在浴缸上舔吻着池苏安,直把池苏安亲到气喘吁吁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带着笑意骂道:“池苏安,你大爷的,都快把老子搬空了。”

池苏安胸膛剧烈起伏,他瞪了一眼盛淮言,擦擦嘴巴,“你属狗的吗?”

盛淮言又亲了他一看,“我他妈属你爹,乖,叫爸爸。”

池苏安不耐地偏过脸。

盛淮言掐住他的下巴转了过来,喃喃,“你说你长得也不是最好看的那一个,身材也不是最好的那一个,怎么转来转去,就你这个老阴比让我念念不忘呢?”

池苏安冷笑两声,“我也想知道。”

这一个澡洗了一个小时,再出来时,池苏安面色绯红地戴上了眼镜,他的神情隐隐约约展露出被滋润后的春意,但表情却又冷漠。池苏安光着脚走到床边,穿上盛淮言给他准备好的情趣内衣还有作战服。

里面有多骚,外面的衣服就有多正经。池苏安刚开始穿的时候很不习惯,也很排斥,但因为盛淮言的强势,他只能忍耐下来,到了现在,他已然可以面不改色地挑选一件随便穿了。

盛淮言专注地看着他,又上前坐在床边看他换衣服,偶然还伸出手,鼻子凑近,美名其曰,“我闻闻你洗得干不干净。”

池苏安表情不变,由着他去。

盛淮言明明是人,却每天像撒尿圈地盘的狗一样去闻池苏安身上的味道。池苏安觉得“变态”这个词已经形容不了盛淮言了,盛淮言做的时候总要趴在池苏安身上嗅来嗅去,池苏安的味道一出,就能让他瞬间起了反应。

盛淮言说池苏安是他的春药。

池苏安对此嗤之以鼻。他还记得盛淮言刚开始缠上他是因为什么,等更美丽的一双脚出现时,盛淮言也会这样围在另一个人身旁。

盛淮言闻够了,抬手勾了勾情趣内衣的细带丝线,细带在白肉上勒住一道痕子,又被骤然收回。

他低低笑了两声,池苏安拍掉了他的手,转眼提上了裤子,又一板一眼地套上背心和作战外套。

盛淮言看着他头顶薄薄汗意,“热吗?”

池苏安冷呵一声,“你说热不热?”

大夏天的,没人愿意裹上外套。但盛淮言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的疯,池苏安要是不穿外套,他能直接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