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电梯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打开了厚重的金属门,随后三颗脑袋从拐角的柱子后探了出来,悄悄的注视着宫崎佑树站在一间房间的门口。

他拿出了门卡贴在感应的区域, 随后,房门打开, 他走了进去。

柯南和小哀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些情绪来。

他们站在拐角处小声的交流了起来。

小哀说道:“以琴酒的性格,这样将房卡直接交给一个人……有些不太正常。”

在电梯里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就已经知道了之前他见到的那个银色长发男人就是柯南他们口中的琴酒。仅仅是从外在的观察, 就能够看出琴酒并不是一个好接触的人,他看上去防备心很重。

普通人防备心不会那样的重, 但杀手就不一定了。

他们必须尽可能的保持警惕。

柯南沉声说道:“那就只能说明琴酒信任宫崎先生。”这样的事实让他们压力变得大了起来。

显然, 虽然柯南查案一向非要分出个黑白来, 但事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分不出来的, 就像是现在,他们不可能去要求宫崎佑树帮助他们,也不可能主动的将宫崎佑树推向黑衣组织。

而织田作之助在一旁听见柯南的话却是点了点头,“嗯,宫崎他在这种事情上很有天赋。”

柯南:“……”

灰原哀:“……”

他们有理由怀疑织田作之助是个宫崎吹。

柯南扭过头,问:“对了,冲矢先生呢?”

灰原哀刚刚摇了摇头,就听见“咔嚓”一声, 下一秒, 织田作之助迅速的将两个孩子抱起,然后又重新的躲到了后面。

三人屏住了呼吸,又听见了叩叩叩的三声敲门声,之后,才又悄悄的探头去看。

只见宫崎佑树之前进去的那间房间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站在宫崎佑树所在的房间门口。

——是伏特加。

但开门和伏特加说话的是宫崎佑树。

和刚进去的时候相比,开门的宫崎佑树身上的薄风衣被脱掉了,只穿着一身整洁的衬衫。

虽然外面正是天气炎热的季节,可宫崎佑树他们这样的人需要携带枪.支,穿上一件外套挡住武器的轮廓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但如果是回到了房间之中立马脱下来也能够理解。

所以不论是灰原哀还是柯南都没有往旁的方向去联想。

不过如果会脱掉外套,那么应当是会留下了一会儿了,说明他不会立马的离开。

伏特加和宫崎佑树说着什么话,随后将钥匙交给了宫崎佑树,宫崎佑树点了点头,房门再一次的关上,二人伏特加在回到自己的房间短短一分钟不到,便又走了出来。

他打算离开!

柯南惊出了一声冷汗,因为只要是离开,就必然会经过他们所躲藏的位置。

而他们离开的通道只有电梯,但电梯还在一楼,他们偷听的事很可能就瞒不住了!

柯南连忙踩着酒店地面上厚实的地摊上,无声的回到电梯前按下了下行的按钮。

只要在伏特加走过来之前,他们伪装成从电梯刚刚出来就还能够补救!

按完电梯,柯南又赶紧回身,替灰原哀将衣服后的帽子拉起来戴到头上,无声的做着动作让织田作之助将她抱起来,遮住她的那张脸。

织田作之助理解的点了点头,可这条走廊太短了,根本就不足以拖延到电梯上升到二十二层。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从柯南他们面前的房间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他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柯南他们一般,刚一出来,就迎面撞上了就要走过来的伏特加。

“啊!抱歉抱歉!”

“喂!你在干什么?!”

冲矢昴连连道歉,就连手中的纸牌和握着的啤酒罐也掉在了地上。

还有零星的啤酒液体洒在了伏特加的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急着去找朋友,你没事吧?”

冲矢昴伸手过去试图触碰伏特加的衣物,替他擦拭衣服上的污渍。

但伏特加却谨慎的退后,没让冲矢昴,也就是赤井秀一触碰到他。

于是赤井秀一又说了些赔偿的时拖延他的时间。

正在这时,电梯终于到了。

伏特加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的往电梯走去,正好与抱着一个孩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略显害羞的孩子的织田作之助擦肩而过。

赤井秀一便蹲在地上切捡散落的纸牌和那流出了一些酒液,打湿了地毯的啤酒罐。

在确定电梯门关上,也开始运行之后,赤井秀一才说道:“先进房间再说。”

*****

这一边宫崎佑树从伏特加手里接过了琴酒车的钥匙,随手放在了桌上,然后将自己带来的红酒给开掉了。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透过磨砂玻璃,能够隐约看见里面那个男人的身体轮廓。

若隐若现的,透着股捉摸不透的暧昧。

并没有等上太久琴酒就关掉了花洒,穿了身浴袍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那柔顺的银色长发完全湿透了,就那么隔着浴袍单薄的布料贴在身体上,晕开一片片的湿痕,紧贴着那劲瘦的躯干。

他手上捏着一条干燥的毛巾,走到房间里便往沙发上一坐,问道:“伏特加来了?”

“嗯,说是你交给他的事。”宫崎佑树将两杯红酒其中的一杯递给了琴酒,“你的车钥匙放桌上了。”

“看见了。”琴酒说着,拿着那杯酒却没有喝。

这酒不是他亲眼看着打开的,也不是他看着倒的,虽然他和宫崎佑树在床上很契合,但日常中却依旧不会放下警惕。

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干燥的毛巾贴上了头皮,身后的人力道适中的按压着,让毛巾将长发的水分吸收。

银色的长发穿插在手指之间,泛着明亮的光泽,仅仅只是注视着,便已经是一种享受了。

宫崎佑树站在琴酒的身后,将长发拨到一边,低下头去在后者的颈侧落下一吻,轻轻的舔舐吮吸。

银色长发的男人侧过脸了,仰着下颚注视着宫崎佑树,而后将手指搭在了宫崎佑树的脖子上,用带着枪茧的指腹摩擦着那里的大动脉。

那是很危险的地方,但也是很敏.感.私.密的部位,旁人轻易不会触碰。

他们两人都是伸出黑暗世界的人,即便是亲密的交.欢,也需要时刻注意着把握对方的性命。

宫崎佑树的吻渐渐往上,吻住了那双带着淡淡凉意的薄唇。

浴袍的领口渐渐张大,露出了胸口的皮肤,在灯光之下,那残留着淋浴后水渍的身体带着点点星光,细腻湿润。

琴酒的手指灵巧的拨开了宫崎佑树扣到最上面一颗的扣子,心下略有些惋惜。

他倒是对昨天看烟花时一身浴衣的宫崎佑树格外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