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腻腻歪歪的一章。
闻泽的体温和气息包裹着她、庇护着她, 让云悠悠感觉不再那么寒冷。
他垂下头,鼻尖触着她的鼻尖。
她的眼睛在无意识地流泪,透过模糊的水光, 她发现他的黑眸正直而清冷,好看的眉毛轻轻蹙了起来。虽然说着那么直白的话, 但他的脸色却十分严肃正经。
他抬起一只大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只是服药而已。”他顿了下,“不是拓展男朋友的界限。”
云悠悠:“……”
此刻她无法思考那些有的没的, 只知道抓住他,像溺水者抓着属于自己的浮木。
他用很轻的动作拿掉了她的小白裙,然后反手解掉衬衣。
他的温度让她无比贪恋, 她想紧紧攀着他,可是没有了衬衫之后, 她绵软的双手无处着力,一次次从他肩膀上滑落。
这副模样让原本只想正经喂药的闻泽眸色不断转深。
在他准备偏头吻她之前,她忽然想到了一件很要紧的事, 虚弱地挣了下, 吐出气音:“殿下。这么频繁,不会引起,星网,怀疑吗?”
闻泽:“???”
他疑惑地盯着她:“什么?”
这叫频繁?就这?
怀疑什么?怀疑他的能力?
因为发病而脑子不太清醒的云悠悠晕乎乎就说出了大实话:“从前在健身房, 就十来分钟,频率大概一两周……”
闻泽:“……”
所以他为什么要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吻住她的唇,一寸一寸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领土。
云悠悠发现殿下的亲吻十分凶狠。
就像……他是一个快要渴死的旅人,而她是一只见底的冰淇淋甜筒。
他强势贪婪地把每一丝甜蜜都掠夺得干干净净。
冰冻的心脏因他而跳动,她吃力地和他争夺呼吸,把大量带着他温度和气息的空气吸进肺腑, 引发一阵阵心悸。
因为她的身体过于虚弱,健身项目停滞不前。
他并不打算撤资,以免让她继续误解他的财力。
在闻泽直接而强势的攻势下,云悠悠感觉不断转暖,疾病渐渐离她而去。
他轻吻着她的唇角和侧脸,低磁微哑的嗓音沉到她的心底:“乖,吃药。”
肢体语言完全同步。
她心尖震颤,就像三岁的小娃被哄着吃药那样,乖乖张开了口。
……
闻泽向来是一位锐意进取、砥砺前行的领袖。
漆黑的发稍悬满了汗珠,他不断地轻啄病人的鼻尖和额头,温存地安抚她。
在她因为疲倦而即将合上眼睛的时候,他抬起腕表,示意她记住此刻的时间。
云悠悠迷茫地看了一眼那只限量款的名表,然后陷入沉沉梦乡。
睡梦中,一只黑色的沉重大火炉不断地送给她温暖,将所有袭来的梦境全部驱逐,只留给她无限心安。
不知过了多久,云悠悠被吻醒。
恍惚间,她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上已经一丝寒意都没有了,并且全是汗。
闻泽拥着她,幽黑的双眸炽烈如火。
他的动作沉而缓,很刻意地照顾着她的身体。
“殿下……”她听到自己发出弱不禁风的声音。
“醒了。”他偏头啄了下她的唇,“身体如何?”
“已经好多了。”她的脸颊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不好意思再凝视他的眼睛,“殿下,能不能先停止……我有事情和你说。”
“嗯。”
他嘴上答应着,却用连贯的动作让她说不出话。
“有始有终。”
“……”
……
把她抱去沐浴之前,闻泽不经意地扬起手腕,示意她看一下时间。
云悠悠:“?”
她迷茫地看着那只非常非常珍贵的限量版皇室专供机械腕表,看着指针很劲道地“嚓嚓”走动。
“多久了,”他淡声问,“记得上次让你看表是几点?”
云悠悠:“……”
一小时四十五分钟之前。
她睡了一个完整的睡眠循环。
……所以药一直没停过吗?
看着她的耳朵尖越来越红,脑袋像鸵鸟一样钻进他的怀里,闻泽不禁心情大好,低低地闷笑出声。
他把她拎进浴池,懒懒散散地揉搓她的头发,然后用清水冲掉泡泡。
“刚才只是服药。”他说,“男朋友的表现会好上十倍。”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补充:“女朋友应该很快就能知道。”
云悠悠呼吸一滞,刚恢复的白皙耳朵尖再一次烫得熏人。
洗过澡、吹干了头发之后,她穿着小白裙躺在松软舒适的星空被里面,裹成一只蚕蛹,被闻泽松松地拥在怀里。
该说正事了。
话到了嘴边,她的心口忽然涌起一阵酸涩。
不久之前她用自己的安全试探了哥哥的母亲,现在又要在殿下面前“检举”哥哥本人。
看着她的情绪低落下去,陷入漫长的沉默,闻泽并没有催促,只是隔着星空被轻拍她的身体,就像哄一个小婴儿一样。
云悠悠一点一点抿紧了唇。
她想起那些死去的婴儿,想起地下实验中惨无人道的一幕一幕。
她需要知道真相。
攥了攥手指,她坚定地开口:“殿下,哥哥给林瑶的那个文包有问题。韩詹尼与林瑶破解文包的时间点,与星网暗影增长的时间点完全吻合。”
她抬起头,对上闻泽清冷幽黑的眼睛。
半晌,他缓缓启唇:“我曾经无条件信任西蒙。”
她张了张口,轻声问:“现在呢?”
他浅浅笑了下:“我相信他的心中仍存善意。”
全家含冤而死,换作任何一个有志气的人,必定都会拼死讨回公道。那么,如果敌人太强,并非一己之力能够抗衡呢?在仇恨的驱使下,几个人可以守得住本心,不堕入黑暗深渊?
“殿下,您是对的。”她的眼角沁出一滴小小的泪珠,“那次在地下基地,您坚持不用哥哥留下的储存卡修复星网,其实是因为心存疑虑,对吧?”
他很照顾她的情绪,当时用的理由是“西蒙留给林瑶的不会是好东西”,并没有说过情敌半句坏话。
“嗯。”
“您真是一位温柔正直的绅士。”她非常认真地感慨。
闻泽:“……”
每一次听到她把马屁拍得如此老土,都会让他感到啼笑皆非。
“只是解决问题,防止内讧而已。”他懒懒地把手掌放在她的脑袋上,“没你想的那么伟大。”
“您太谦逊了!”
“……”
为了拒绝尬吹,闻泽只好再一次行使男朋友的权利,用浅吻啄住她的唇。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连空气都变得温柔。
他拥着她,像普通男女朋友一样聊一些过往趣事。
云悠悠发现,他并不为过往战绩骄傲。在他看来,那些只是一件件再寻常不过的公务,要办,便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