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第2/3页)

甚至在紧张地绞着手指,然后又放下。

“希嬅,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我”

“尤然!”

冷不丁地,始终沉默以对的女人突然开口喊了尤然的名字,她激动地握住了尤然的手,声音颤抖地问着对方,“……你、你觉得我漂亮吗?”

尤然愣了一下,她要推开对方的时候,但她的手心却被塞进了一张非常细小的纸条。

她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本是要开口的她,看到希嬅的流露出的眼神也能猜出来,她们在被窗外监视,而且同样被监听。

监听器大概藏在了希嬅身上。

尤然顺势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希嬅,将手里那张字条攒在手里,她根本不用低头去看,就能感知到字条上写了什么。

(坎伯慈要我杀你,用那把匕首)

她因为感知到这个令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而惊异。

坎伯慈。

居然是坎伯慈,怪不得……

她本以为这一切的机缘巧合大概只是真的巧合,希嬅遭受另一半的摧残她不知道怎么去帮助,但现在一想到实施这些暴行的是那个该死的女人,这一切就简单多了。

之前,她甚至特地去坎伯家族的私域寻找这个坎伯慈,无功而返,坎伯慈躲在了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不见踪影。

尤然冷笑了一下,强迫自己保持非常镇静的神色,然后微笑着回应着这个被坎伯慈打伤的希嬅,“你确实很漂亮,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她性格肯定和我不一样。”希嬅自我解嘲着,她现在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了。

只要坎伯慈一天在她身边,她一天都在地狱里。

“我知道你曾经是一位非常有才的画家,你这双手不应该被这些负面情绪束缚丢失了画笔,我看过你画的那些画,有温婉娟秀,也有气势磅礴,你要相信你自己。”

尤然这样说着,执起希嬅的手,对方明显有执笔生茧的手,并不该受尽折磨和羞辱的。

(你该好好睡一觉了,希嬅,在你醒来之后,这一切都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突然脑海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尤然这道声响,对方嘴里并不是在说这些。

而她脑海里尤然告知她的话,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监听她们的人并不会听到。

希嬅震惊地瞪大了眼眸望向尤然,尤然只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知道,我一直想相信自己的……”希嬅嘴里这样与尤然对话着。

(你要做什么?)

脑海里问着尤然这句话。

“那就好,我可不想看着你一直沉沦下去,你妹妹说你笑起来很好看,你要多笑笑。”

(坎伯慈交给我,好吗?如果你相信我。)

最终,希嬅在沉默了几秒后,坚定地对着尤然露出了笑容。

……

她们聊的很多,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聊天着,聊的根本没有头绪也很杂乱,让监听她们的部下们非常不悦地皱着眉头。

直到时钟指到了十点

明明她们两人离得很近,时不时地还有亲密举止,很显然,尤然被长相酷似穆斐的希嬅吸引着。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流逝,希嬅还是迟迟不动手。

监听她们的部下命令着希嬅必须动手。

而这时,临窗的一道粗鲁的大卡车轰鸣声响起了,一列高位的运货卡车停在了窗户旁,把这扇面朝外的大落地窗全部遮挡了。

是运输新鲜咖啡豆的连锁货车,而货车这样的停留阻碍了监视者们的观察,他们产生了视觉盲区,为首的一个人立马走上前去交涉,而司机也不敢逗留,几十秒的时间就开走了。

就在这几十秒的间隙,本以为不会发生什么的,只不过——

只见希嬅突然站了起来,狼狈地站了起来,拽住自己的皮包脸色羞愤地离开了咖啡馆,独留下尤然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

而马路对面监视她们的坎伯部下看着女人竟然这样跑出来了,他们立马驱车追了上去。

在前面的一个无人巷道里,拦住了这个不听话的情一妇。

“主人让你将那个女人杀死,你在这里做什么!”为首的那个部下非常生气地拖住了这个瘦削女人的手腕。

“她、她刚刚轻一薄我,我不想再……”希嬅悲愤地控诉着,然后并没有得到这些人的赦免。

他们将希嬅扔进了车厢里,然后立马将对方这一行径告知了坎伯慈。

电话那头的人冷冷吩咐道,“带回来。”

很快,黑色的车辆停在了一个四处都有监控区的非常隐蔽的居所门口。

希嬅非常害怕地不敢下车,最终她还是被坎伯慈的部下拽出了车外,即使外面下着淋漓的雨,他们也毫不怜惜地将她推到前面,徒步行走去那栋森冷别墅里。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倒霉的人类女人又要挨打了。

希嬅哆哆嗦嗦地环保着臂膀,任由雨水打湿着自己的脸,也不敢进去。

她仿佛是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抗拒着想要逃避,她的脸上只有无尽的恐惧。

直到里面的那道极为冷淡又带笑的声音传了出来,命令她立刻进来,然后门扉自行打开了。

希嬅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踏进了这间阴冷的房子。

下一秒,她的脖颈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扼住。

“你让我很失望,亲爱的。”

希嬅被坎伯慈这样毫不留情地掐住脖子,脸色逐渐发紫,眼眶里更是挤满了生理性眼泪。

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从坎伯慈那白皙的指骨扼住脖颈的缝隙里,突然的。

一大批有着黑色羽翼的圆形节肢的恐怖虫子从希嬅的脖颈处钻出来,然后愈来愈多,呈现快速攀爬的趋势,汹涌而出。

密集的恐怖虫子爬上了坎伯慈的手臂上,尖锐的节肢形成一根根针刺,扎进了坎伯慈那支美丽的手臂上,这不得不让坎伯慈立马收回了手臂,痛苦地用力挥动着,才将那些恶心的虫子弄走,只不过她的手臂已经长满了鼓泡的脓疮了。

“希嬅说,待在你这里的每一天都像是活在地狱里。”

本是痛哭流涕的憔悴女人突然开了腔,她用手抹了抹刚刚受伤的脖子,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将门扉上了内锁。

咔嚓一声。

然后默默转过身,“你把那个爱你的女人折磨地太惨了,但她说,完不成任务必须要给你个交代,所以我替她来给你个交代。”

希嬅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板就快速腐蚀着,逐渐,整个地块仿佛是浮现在一个冒着股股浓烟的黑色岩浆之上,而那下面,都是无数骷髅组成的死魂灵的惨叫。

希嬅蹲下身,渐渐变换了容貌,露出了银色的头发。

她望着从手臂里流出脓液的坎伯慈,笑着表达着最亲切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