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两个小学生
边弥是在床上醒来的,刚醒来第一时间太阳穴就疼的不得了,她一手撑在柔软的床上一手扶着额头坐起身来,“嘶——”她低低叫出声。
“醒了?”
床边乍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
边弥被吓的一哆嗦,瞬间清醒,紧张的看四周。看到是白婧之后松了口气,“你干嘛啊?”她埋怨道。
白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样子是在处理公务,说话期间她只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已,“睡得怎么样?”
边弥脑袋还是疼,她纳闷的看了看四周,“这里是酒店?”布局摆设有点太明显了,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我在一片梨园,有人逼我不停啃梨子,啃得我牙都酸了。”
说罢边弥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奇怪,这感觉怎么这么逼真。”
“……”白婧沉默了一会儿,“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边弥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意识只到昨晚去上洗手间,提完裤子对着洗手台洗手,然后她就断片了。
“不会是有位长得贼帅的商业大佬在厕所撞见了我,看我长得漂亮,要对我强取豪夺非要包养我,只要我答应跟他睡娱乐圈资源任我挑?”
白婧忍无可忍,一手将手里的圆珠笔丢了过去,“你他妈梦呢!!”
“砰”的一下,笔盖砸到边弥额头上,她大喊‘疼’,眼泪汪汪的抱着脑门儿控诉白婧,“我就随便说说!!!”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白婧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厕所没撞见商界大佬,撞见了墨郁,不仅把人家土豆啃了,还跟他打起来了,你以为你嘴巴为什么酸?”
边弥有些懵逼,反应不过来,下意识顺着问:“为什么酸?”
“因为你打不过人家,你咬他,虽然人家没有打你,但你下嘴可真狠啊!”
边弥呼吸一窒。
白婧复而又问:“知道你为什么不是睡在家里而是睡在酒店里吗?”
边弥:“不……不是很想知道了。”
白婧:“因为你咬着人家手不肯丢手,你俩被迫睡一起的!”
边弥:“住口啊啊啊!”
白婧:“人家那手是用来打比赛的,你给咬坏了全国人民都跟你没完!”
中午十二点,商务车上。
边弥对着镜子恹恹的扒拉着自己的妆容,颇为有气无力。白婧在一边说,“你自己反省一下你最近这些日子,不是在道歉,就是在去道歉的路上!”
白婧的架势,恨不得戳她脑门儿,只是没这么做。
边弥没敢搭腔,老老实实坐着装鹌鹑。
手机这会儿叮咚响了一身,打开一看,是祁星辰。
祁星辰:听说同居了?真有你的昂[不愧是我妹.jpg]
边弥发了个竖中指的表情包,让他麻溜的滚犊子。
不多时,到了海清河宴,白婧下去登记名册,才顺利进去。
如果说十二名流是一流别墅区,那海清河宴就是极端稀有的人才能买得起住的进去的房区,每一栋别墅中隔着的地方很远,别墅区溪流源源,还有竹林小桥。
边弥进了之后,感觉自己宛如土狗,当真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到了地方。
开门的是一个相当随和的老人,他蓄着灰黑色的短胡须,彬彬有礼,“有预约吗?”
白婧露出的得体的笑容,“有的,我姓白。”
老人笑容更深几分,朝几人道,“只说了让边小姐进去。”
边弥闻言虎躯一震,刚要说话,老人就侧了身子引路,白婧推了推她,把手里的礼物塞过来,边弥赶鸭子上架只好跟了进去。
从门口进去,通过了门之后,里面光线豁然开朗,边弥一脚一印踩在地砖上,低头一看地下竟然是玻璃地板,最下面是源源流淌的溪水湖泊,透明之下的石头上趴着一只蜥蜴,她吓得以为自己一脚踏空了。
这会儿边弥开始怀疑人生起来了。
墨郁的资料她是在来的路上才查的百度,百度上只说了他在荧幕上的一面。绝地求生职业联赛,世界冠军,且是三连冠,当之无愧的郁神。
三年前因手伤退役,却并没有选择更次一级的直播行业,他逐渐淡出了职业圈,但是国内却再也没有人能带领中国队伍夺冠,甚至连八强都进不去,也因此虽然他没在打过比赛,但却名气很大。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能重回赛场,可他本身并未对这种呼声作出任何回应。
边弥知道打世界联赛挺赚钱,尤其是拿冠军,但只是打打职业比赛到不了这个地步吧?她看了看别墅的整体环境,心中有些疑惑。
不过她更紧张的是:人家是因手伤退役,她昨晚喝飘了去咬人家手,也不知道……
“少爷。”
老人送到,朝前方叫了一声,那边没人应,他就退下了。
边弥试探的往前走了一步,才看见一个人,他盘腿坐在能映出人像的地板上,大屏幕上显现的是一款年代很久远的游戏,名字叫超级玛丽。
音效声很大,他微微垂着脸,一手慵懒的托着下巴,一手握着手柄,两根手指操控超级玛丽的动向,暗色的光线流淌在他的脸部轮廓上,端的是一股无边冷漠。
噢好像小说里那种美强惨的阴郁富家大少爷啊。
然后他回头了,右边脸颊顶着一个显目的牙印。
边弥:“……”
“呃……嗨?”
“边弥,你属狗的吧。”墨郁一开口,就是就是不善的语气,他歪歪起身,随手把游戏手柄丢到了沙发上。
边弥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属牛。”
“怪不得,跟特么BB机似的。”墨郁脸色不是很好,压着语气顶了边弥一嘴,不同于边弥断片之后忘了所有,他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其实已经后半夜了,气温很低,他一贯不爱开暖风的空调,尤其是喝醉了,更喜欢极端的冷气,所以他经常被冻感冒。
柔软的床上,软白的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脑袋,一边轻轻拍他脑袋,一边倔强的追问:“你为什么哭呀?”
“你别哭了。”
“哭干了你就是一颗干土豆了,切好了撒点孜然你就是薯片了!”
“你为什么哭了?”
“啊你为什么一直哭啊?”
此时此刻,昨晚哪个倔强的有点神经病的女人正站在不远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还真是属牛的,他不说,她昨晚就一直问,她嘴不酸吗?
边弥把礼物递过去放桌子上,“墨先生,我属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是来道歉的,对不起。”她偷瞄了一眼墨郁插在裤子口袋的手,欲言又止,“您的手……没有大碍吧?”她想到白婧说如果墨郁的手有个好歹,她就得给全国人民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