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现在想起抱大腿了
剧情暂时告一段落。 这不是真相,先别骂我剧情难看。 等更完了一起骂不迟。 后面应该会开日常了,能轻松点?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应该)
沈竹并没有睡到早上,天刚一破晓沈竹就醒了。
床边的人已经走了,沈竹翻了个身,被子里涌出一股李珏身上的檀香味。
沈竹埋在被子里闻了闻,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些变态,于是果断的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珏在的缘故,昨日沈竹睡得格外安心。尽管睡得时间不多,但精神很好。
沈竹悄悄给窗户开了一个缝,从窗缝里看见有两三个不起眼的小工,鬼鬼祟祟的像耗子一样从无声的小巷中溜过。
沈竹合上窗子笑了一下,今天会是个好天。
另一边的知府府邸,冯任知使唤着一堆仆人忙前忙后的跑。
旁边的幕僚看着被偷偷送出城的账目,不懂冯任知要干什么,问冯任知:“大人,不是已经和沈知院说好了今日放粮做贷吗?为什么把账目和粮草分开运。”
冯任知白了那个幕僚一眼,骂道:“不长脑子的东西,你敢把大名府所有的账目给沈怀直看?要是被沈怀直发现了大名府侵吞了十年前那批辎重的事,你我的脑袋就不用要了!”
幕僚问道:“那今天就按计划,钱到手就杀了沈怀直?”
“杀他妈什么杀!你把老子摇钱树砍了!” 冯任知要被这些酒囊饭袋气死了。
冯任知心狠,但是他更贪。
按现在这个状况,沈竹要是在他的地界上出了问题,不仅损失了钱,还得罪了皇帝。
得不偿失。
只要让沈竹不和李珏站在同一边串通出当年的事,他就还能从中得利。
冯任知就没见过像沈竹这么难缠的官员。
这几日沈竹在大名查账查得紧,就单单是应付沈竹瞒报近年来贪污的粮款税收就已经让冯任知应接不暇了。今天是趁着和沈竹做贷的机会,才难得把暗账在背地里转移。
他目前还不想杀沈竹。
沈竹还没察觉出他的假账,并且与李珏为敌。若是沈竹死了换下一个枢密使来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毕竟整个朝堂也没几个人敢和怀王对着干的。
冯任知把做好的假账又甩给幕僚,道:“再给我细细查一遍,一定要把当年的锅甩到李珏头上。沈竹眼睛毒,别让他看出什么纰漏。”
冯任知忙了整整一个早上,把粮食数目和账本对了个算无遗策,才又端起他那副笑眯眯的笑容去见沈竹。
沈竹比他到的早,正在吃早点。
包子火烧摆了一桌子,甚至还有烤鸭卤肉,各式各色,吃的有滋有味。
忙了一早上的冯任知看着进食进得心满意足的沈竹,气得头顶冒烟。
但沈竹本人丝毫不知道他这行为有多讨打,
见冯任知来了,那双杏眼一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道:“冯知府也来点。”
冯任知的肚子 “咕噜” 一声,他饿得要死。但是他要装着他那副伪善的面具,还是笑着摆了摆手说:“不了,下官吃完来的。”
沈竹听后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冯知府现在不吃,之后可就没心思吃了。”
冯任知听着沈竹的话,心里有一丝不安,转头派人去城门口盯着。表面还是在强装着镇定坐在了沈竹的对面。他不能催沈竹,因为他不着急和沈竹谈粮贷的事,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拖够时间,把大名府的账目送出去。
冯任知为了拖时间,沈竹似乎也不着急。
沈竹慢条斯理地把桌上堪比满汉全席的早餐吃了个见底,直到有个前来通信的小官到冯任知耳边说了什么,冯任知脸色大变,沈竹才不紧不慢的放下碗筷。
沈竹笑着问:“怎么?冯知府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抢了?”
冯任知听了沈竹的话脸色一变,哆哆嗦嗦地指着沈竹,“你” 了半天也你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冯知府治下的治安,不是太好啊。” 沈竹笑着擦了擦手,道,“不过没关系,周将军武艺高强,想必一定能路见不平,将贼人捉拿归案。”
冯任知再也兜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不敢置信道:“你站在李识玉那边?你竟然会站在李识玉那边?”
冯任知不傻。
沈竹都去劫账本了,就说明沈竹一开始就没站在他这边,一开始就是骗他的。
他看得出沈竹做交易的目的不是那么的纯粹,但是他太贪了,总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想再多贪一点。
而且他不明白,沈竹为什么能相信李珏。当年延迟粮草的调令上面明明白白的盖着李珏的印章,谁都不可能认错。
那可是断腿杀身之痛,沈竹怎么就能那么全身心的相信李珏
沈竹但凡有一点点怀疑,他都不会失算。
冯任知忍不住拽着沈竹的衣领逼问道:“李识玉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吗?”
他不敢相信,在他的生平里,没有任何一种感情,哪怕是沈竹和李珏真的有什么感情,都不足以让沈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相信李珏。
他不明白,自己问题出在哪了。
沈竹轻轻拨开冯任知拽着自己衣领的手,不咸不淡道:“首先,阿珏就不会像你现在这样对我。”
冯任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沈竹口中的阿珏是谁。
“我和他作对了十年。” 沈竹淡淡道,“他都没像冯知府这样,想对我下杀手。”
冯任知的想法被沈竹戳穿,脸白了一下。
沈竹继续道:“阿珏现在的权力大到这个程度,都能纵容我这么多年。更何况他当年只是个刚刚及冠的年纪,手里还没什么权力。”
“你们都说他是权臣,那本官想请教身为大贪官的冯知府。” 沈竹一反淡然的语气,情绪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们这类人做事都是有所图的,他李识玉是图什么出卖西北的边军将领!”
“这……” 一向能言善辩的冯任知顿住了,他编不出来。
沈竹却不打算饶过他,一项一项问:“通敌?可十年过去了,他并没有。”
“图财,可是本官查遍了账本,几乎所有的财款都进了你们手里。”
“那是什么,图权吗?” 沈竹痛苦的笑了笑,说出了比起他断腿更不愿意提起的事,“你们是不是忘了,他可是个杀父弑母的人。图权的话做到这儿就已经够了,再扣押粮草的话除了惹人恨他,没有任何用。”
冯任知撑不住了,刚刚还拍着桌子的他一下子卸了力坐到地上,
沈竹语气又渐渐淡下来,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冯知府可能不信,这些年来,阿珏没有和我提过一次军权,提过一次钱财。这像是一个恨不得要我死在战场上的人做出来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