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遭遇案件,原本前来调查伊藤琉生的降谷零和风见裕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特殊的场合和伊藤琉生相遇。
但在这种场合之下，反而让降谷零和风见裕也对伊藤琉生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处理这次事件的同时，他们得出了和五条悟相似的结论。
虽然以普通人的视角,伊藤琉生的所作所为都不符合人类社会的规则，属于恶意伤人事件了。但是,毕竟那是一个他们不太熟悉的世界,是一个超自然的世界。
看似很重的伤，在特殊能力的帮助下,很快就能恢复如常。
但这也确实占用了本就稀少的治疗资源,属于无妄之灾。
不过,他们看过了由伊地知洁高汇总的关于伊藤琉生的观察报告。报告显示，伊藤琉生在这段时间内所做的贡献远比他对家入硝子造成的负担多。
虽然曾经，五条悟也每天都很忙,但他的任务也没有多到最近这种地步。
毕竟他还是一个教师，还需要时间去教导学生。
而这段时间，很多任务名义上是交给五条悟,但实际上大都是考虑到了伊藤琉生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减轻了一部分咒术师的压力。
如果没有伊藤琉生,有不少任务会交给其他咒术师，而他们不可能和伊藤琉生一样轻松解决。小则受伤,大则丧命，总之都是损失。
再加上……
降谷零是聪明人，虽然只是旁观了一会儿，但他也隐约察觉到了咒术界高层的愚蠢阴谋。
比起伊藤琉生,那些愚蠢的人，才更是危害这个社会的存在。
但可惜,公|安和咒术界，名义上是监管与被监管的关系，但实际上他们却很难插手咒术界的事。
毕竟，那是一个和他们眼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将关于伊藤琉生的报告写完，降谷零伸了个懒腰。
或许，可以以这次事件为契机……
他拿出手机，给备注了“五条悟”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降谷零：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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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的调查报告刚递交给上头，古田雄一就收到了消息。
“你的计划就是一团废纸。”羂索平静无波的声音响了起来。
古田雄一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敢相信。
他沉默许久，恶狠狠道：“一定是五条悟在的原因！
“伊藤琉生一定是顾忌着五条悟的存在，所以才没有大开杀戒！那些公|安的也是，一定是顾忌着五条悟的存在，才对伊藤琉生那些暴力行为视而不见！
“不杀人又怎么样？那是恐吓！那是暴虐！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后手，之前说过的计划……”
不等他说完，羂索起身告辞：“我就先走了。”
后手？他已经不知道听古田雄一说过多少次这个词了。
但无论哪一次，都没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得到的只有无数个“后手”。
没有成功，有再多的后手又有什么用？
古田雄一也站了起来，问道：“你那么快就走了？”
羂索回头，问道：“难道你想挽留我吗？”
他脸上带着笑意，却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明明是温柔的表情，但是看上去却让古田雄一不禁一阵发寒。
古田雄一连连摇头：“不，不是，你走吧。”
他可没有和这个人共处一室更久的想法，谁知道下一刻死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如果这个人可以快点离开的话，他乐意之至。
羂索最后瞥了古田雄一一眼，立刻离开了。
不远处，里梅见到他那么快出来，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么快？”
羂索望了望天空，湛蓝的天空中，万里无云。
看着这样的天空，他忽然惆怅，轻叹道：“不想和傻子玩太久，会变傻的。”
里梅知道羂索指的是古田雄一那些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古田雄一办公室所在的方向，答道：“他们只是压了太多宝五条悟身上，他们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多信任五条悟，是五条悟给的他们勇气。”
羂索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算计着五条悟，却又相信着五条悟，这是何等的“天才”。
笑够之后，他忽然又严肃起来。
上前走了几步，他认真道：“就让他们瞎折腾去吧，关于伊藤琉生的封印，我已经有眉目了，靠人不如靠己。”
他已经找到了当初伊藤琉生伞上封印的制作者的后人，只要再花些时间，他就能再次封印伊藤琉生。
到时，他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
至于那些愚蠢的人的愚蠢计划，如果真能成功那就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当是为他做掩护了。
一旁，里梅听到他的话，唇角微动。
眉目……想来是什么不重要的信息吧。
否则他不会还这么淡定。
羂索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问道：“怎么？”
里梅笑了笑，答道：“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可能也是个傻子。
当然，真话是不能说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在伊藤琉生手下存活的生存守则。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只这一条，就适用于任何与伊藤琉生相关的事情。
无论伊藤琉生是否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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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五条悟收到了新的出差任务。和之前的不一样，这一次的任务只有他一个人。
出发前，他敲响了伊藤琉生的房门。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伊藤琉生问他。
五条悟摇了摇头，答道：“我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唉？”伊藤琉生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事？”
五条悟竟然还有拜托他的事？
“有什么好惊讶的？”五条悟整理着眼罩，继续道，“我这次要离开好几天，做完任务还要顺便去找个人。我想拜托你，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照看一下悠仁。”
他们似乎身份互换了。
起初，是伊藤琉生要求五条悟保住虎杖悠仁的性命。
“为什么？”伊藤琉生问。
五条悟将眼罩戴了起来，仰着脑袋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口气道：“因为那是一个好孩子啊。”
好孩子吗？
回想起这段时间和虎杖悠仁的相处，伊藤琉生笑起来，附和道：“确实，悠仁是个好孩子呢。”
如果可以变得更强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思维开始发散。
——是不是可以偶尔把烤鸡配件放出去，陪悠仁玩一玩？
——这样就能让悠仁和烤鸡配件一起成长了。
——都是很有潜力的啊。
他仿佛看到了大餐在朝他招手。
出神间，五条悟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让他回过了神来。
“在想什么？”五条悟问他。
伊藤琉生眨眨眼，答道：“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