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贾敏的哥哥

“你过来,三爷说让我来这家酒楼?他怎么还不来?”

晌午,傅翎跟着姜岩身边常用的小厮来到一家酒楼,可等了两刻钟都没有看到姜岩的身影,让她来这儿自己却不出现,是想要干什么?

“三爷吩咐的,让太太务必在午时之前到这家酒楼来,想必三爷很快就会到的。”小厮回答道。

傅翎抬头看了看时辰,来到这里十年,如果说学的最好的是什么,那就是看时辰了,现在只要看一眼便能够看出来是什么时辰。

距离到正午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索性便等上一等。

就在傅翎准备让伙计送一些饭菜上来的时候,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今日我等来到金陵,乌兄可要好生招待一下我们啊。”

“那是自然,来到金陵,怎么说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一会儿尽管开怀畅饮,这家酒楼里的美酒可是一绝啊。”

“乌兄都这么说了,我等可要好好品尝一番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酒,能够让乌兄如此称赞。”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酒楼,说话的声音也消失了,傅翎却知道刚刚那个被成为‘乌兄’的人就是原主之前的丈夫乌蒙。

看来这就是姜岩让她一定要在午时之前来这儿的目地,乌蒙此人交友广泛,极其好面子,明明在考中举人之前都已经穷的叮当响了,但却还是要在那些狐朋狗友面前撑面子,在有朋友去金陵的时候都坚持要请。

就如同刚刚那般,傅翎肯定他除了那一身还算是得体一点儿的衣服,别的什么都拿不出来,可他还是坚持要走进这样的酒楼里,坚持要请做东。

记忆中乌蒙在成亲之后这样做许多次,每次都是原主派人拿钱去才作罢,原主本想着劝一劝,没想到却让乌蒙觉得原主是看不起他,如果不是看原主还有利用价值,肯定会直接休妻了。

这样的人能够考中举人,傅翎感觉很是不可思议,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的文章里,很多人十年寒窗苦读,甚至到了五六十岁,都还没有能够考中。

因为考中举人就意味着可以做官了,即便无法进入庙堂之高,也是可以做一个地方小官的,故而难度很大,在傅翎看来乌蒙考中举人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太太,三爷来了。”月心从窗口看过去发现姜岩若进酒楼了说道。

傅翎回过神来,“去让伙计上菜吧。”

因为起得晚了,她还不饿呢,但姜岩早早的就出去了,想必这时候应该已经饿了。

傅翎吩咐完便开始想应该怎么报复乌蒙,她现在就只是一个深宅妇人,和乌蒙没有丝毫的接触,如果只是让人去把他暴打一顿完全达不到身败名裂的程度。

而且记忆中,乌蒙甚至去过青.楼楚馆,还养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外室,他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都认为是正常的,可见让他在那些朋友本身就不是多么高尚的人,如此一来乌蒙除了杀人放火之外不会身败名裂。

傅翎头脑风暴当中,姜岩已经来到包间,见傅翎在沉思想必她刚刚是看到乌蒙了,他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巧的事儿,让他在街上就听到了‘乌蒙’这个名字。

在听到之后乌蒙要来这家酒楼之后,立马让人去请傅翎过来,既然也已经来到了金陵,见到了乌蒙,复仇计划也该开始了。

“你先出去,不叫你别进来。”姜岩对月心吩咐道。

月心看了看姜岩,又看了看兀自出神的傅翎,退了出去。

傅翎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但她是知道姜岩进来了的,她拥有原主被乌家的婆婆小姑子,妯娌欺凌的记忆,还有乌蒙在傅家落难了之后对她百般羞辱的记忆。

原本过了十年这些记忆都已经不清晰了,但刚刚在乌蒙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莫名的全都涌入了她的脑海中。

深吸两口气,平复心中的激荡,还好她不是原主,对于那些记忆感觉到气愤但却不是真正的感同身受,不然现在一定憋屈死了。

所以她不顾念着那些负面情绪,只一心的报复回去就可以了。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让我见到乌蒙。”傅翎看向正在悠闲吃饭品菜的姜岩说道。

“不用气,你想好怎么报复他了吗?需要我帮忙吗?”姜岩抬眸含笑问道。

傅翎摇头,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会解决好的,如果就连报仇的事情都要别人帮忙,那她未免也太对不起原主了,也白白占用了原主的身体。

她说不用,姜岩便没有多说话,自顾自的吃起来,不得不说这家酒楼还是不错的,颇具本地特色。

刚刚一直都在想乌蒙的事情,看到姜岩想起他昨晚把被子扔到房梁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被子扔到房梁上吗?”

“因为扔到房梁上你就拿不到了。”

姜岩如此回答道,傅翎更加疑惑了,的确把被子扔到房梁上她拿不下来了,“为什么要让我拿不到?”

“因为很热,你坚持要给我盖被子,我扔到地上你捡起来再给我盖上怎么办?所以就只能扔到一个你拿不到的地方了。”

傅翎彻底被姜岩的脑回路震惊到了,就是因为夏日晚上不想盖被子,所以就把被子扔到房梁上,理论上来说的确可以,但是没必要啊,不想盖直接说不就好了?

“说一句话对你来说不如扔被子省事儿,是这个意思吧。”

顺着姜岩的脑回路去想,傅翎得到了这个结论,偏偏姜岩还点头了,证明她的猜测对了,看来果然不能用寻常人的思想去想他的行为举止。

一个丝毫不在乎功名利禄的人,二十三岁官至四品毅然辞官的人,脑子里想的肯定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对,就是这样的。

傅翎如此想着,忽然间姜岩指了指墙上的拿一副画,“《松鹤贺寿图》?怎么了吗?”

根据她这十年在傅家对于作品的研究,这一副作品不是很精美,甚至看上去有些粗糙,笔锋也不怎么样,市面上贩卖的价值应该不会超过一两银子,那还是看在这幅画寓意很好的份儿上。

“你去把画拿下来。”

傅翎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去将那副挂在墙上的画拿下来,随即便看到了墙壁上开着的那个小洞,而从小洞传过来的,就是那边乌蒙和他那些朋友们一起喝酒谈乐的场景。

把眼睛凑过去,便可以将一整间房的情景看了个大概,可以说这个位置选的是很好,“这儿怎么会有一个洞?”

看这洞四周墙壁的模样,很显然不是刚刚掏的洞,肯定是存在很久了,所以说酒楼里面都是可以互相看的吗?

傅翎连忙把画重新挂上去,她对于乌蒙那些人聊什么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被发现了可不好,“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洞可以看过去的?”